“你怎么知道他口袋里有钱包?”白颜臻附在李华耳边悄悄询问。
李华悄声回复:“回去路上告诉你。”
“好。”白颜臻应声间看着李华的侧颜,心中暗思:果然这才是真正的警察,比起他自己还是差远了。
李华见赖皮头一直不开口,催促道:“想起来了没有?要是没有就回看守所好好回忆回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赖皮头一听看守所立三个字,刻笑嘻嘻开口:“去年9月4号是吧?我那天的确实在嘉禾巷。”
“那你就详细说说你那一千块钱是怎么来的!”
“真没有……一千块钱……”赖皮头还是咬死不承认。
可他闪烁其辞的双眼,任谁都能看出他在撒谎。
“没有是吧!那行……”李华当着赖皮头的面打开钱包,里面除了钱包主人的证件,还有500多块钱的纸币。
“这些钱够你再看守所待上一阵子了!”李华故意用严重的口吻说道。
眼看事情越来越严重,赖皮头无奈只好承认:“那晚我的确是捡到……”
赖皮头的“捡到”二字刚说出口,就被李华的严厉神色吓得急忙改口:“不是捡的,是有个人给我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钱?”
在李华的追问中,赖皮头终于将那晚的情况和盘托出。
去年9月4号下午3点多,赖皮头感冒发高烧不舒服,便躲在了嘉禾巷的一间空置房内睡觉。
睡到下午快七点,赖皮头被一个女孩打电话的声音吵醒。
听赖皮头的形容,打电话的女孩应该就是李珈蓝。
赖皮头听见她在电话里在询问对方什么时候过来。
当时赖皮头还嫌李珈蓝的声音吵到了他睡觉,李珈蓝挂了电话后,赖皮头因为还在发烧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被巷子里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
赖皮头听到窗外有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声音。
初听声音时,赖皮头还以为是那个小流浪汉回来了,于是起身向窗外看去。
结果他看到一个全身黑衣黑裤,戴着黑帽和黑色口罩、墨镜的人拖着行李箱从他的面前经过。
因为老房子的窗户都损毁了,所以当他看向黑衣人的时候,那人也看到了他。
当时天色黑暗,巷子里只有一盏亮着微弱灯光的路灯。
路灯距离他们的位置较远,所以双方都无法看清对方的样貌。
黑衣人看到赖皮头后,停下了脚步从身上取出一千块钱递给赖皮头,让赖皮头当作今晚没有看到他。
一千块钱对于赖皮头而言,那可是一笔巨款,不知道要卖多少垃圾才能赚到一千块钱。
贪财的赖皮头收下钱,向对方保证自己已经忘记了今晚的所有事。
接着黑衣人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赖皮头因为好奇悄悄探头在窗户上看那个人去了哪里。
目光所及,黑衣人一直走到巷子口然后离开。
黑衣人离开的巷子口和李珈蓝进入的巷子口是同一个出入口。
这就难怪为什么巷子另一个出入口的对街监控探头什么都没有拍到。
听了赖皮头的讲述,白颜臻和李华异口同声问道:“那个黑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几点看到他的?”
“男的,虽然他没说几句话,但肯定是男人的声音没错,而且看他的身形也不像女的。看到他的时候是晚上9点刚过。”赖皮头伸手扣着脏乱的头发,他的手腕上有一块虽破旧但还在行走的旧手表。
“黑衣人的身高、体型仔细描述一下。”
“身高大约……一米七出头,体型微壮,他戴着口罩还有墨镜,我实在是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黑衣人拉着的行李箱有多大?”
“大概这么大。”赖皮头伸手比划着行李箱的大小,差不多是一个26寸的箱子。
26寸的箱子里完全可以装进一个身高162,体重45公斤的李珈蓝。
“跟我们走一趟吧!”李华从后腰拿出了手铐。
赖皮头看见手铐,双眼立刻满是惊恐:“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啊,怎么还要抓我?”
一下秒他又想脚底抹油开溜,但是被李华立刻制伏。
“你偷窃,还故意知情不报,你觉得你跑的了吗?”李华说话间,一副明晃晃的手铐铐在了赖皮头的手腕上。
十分钟后,赖皮头和白颜臻、李华一起坐上了返回分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