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李华大声喝止道。
他的声音震慑,让手持玻璃瓶的流浪汉吓得手中瓶子瞬间掉在地面上碎成一片。
“警察,别跑!”李华见两名流浪汉准备溜掉,立刻翻窗进了屋内阻止两人。
白颜臻也急忙翻窗而入,因为刚才这两名流浪汉的对话说到了去年9月份,那不正是李珈蓝失踪的月份。
虽然希望渺茫,白颜臻还是想问问这两个流浪汉事发那天在不在这条巷子里。
“我问你们,去年9月份你们一直住在这条巷子里吗?”
白颜臻的问题让两个流浪汉又惊又怕,他们缩着脖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你们别怕,我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件事情。”
白颜臻说话间看向李华,两人眼神交流间李华明白白颜臻想要问什么。
他厉色看着两名流浪汉,然后眼神落到年长的那名流浪汉脸上:“问你们什么就老实回答,刚才你的瓶子要是真砸下去了,现在我们怕就不是在这问话了。”
老流浪汉听明白了李华的意思,他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的砸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流浪汉毕恭毕敬的哈腰点头:“明白,有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如实说。”
“大叔,我想问你们去年9月4号那天,你们有没有来过这条巷子?”
白颜臻说话间也看向年轻的流浪汉:“你也回忆一下,当天有来过吗?”
两名流浪汉陷入回忆状,很快老流浪汉先开口:“警察同志,我确实记不清了,我是从去年7月份发现这里晚上可以落脚,所以有时候晚上捡垃圾捡到这条巷子附近就睡在这里,但是9月4号当天来没来过,我真的是记不得了。”
“那你呢?”白颜臻将希望给予年轻的流浪汉。
“让我想想,9月4号……那天好像赖皮头在这睡了一晚。”年轻流浪汉挠了挠脏兮兮的头发。
“你确定吗?”白颜臻立刻追问:“再仔细想想,还有那个赖皮头现在在哪?”
年轻的流浪汉又回忆了片刻后,郑重的点点头:“应该是没记错,我记得去年的9月初这里好像走失了一个女学生,当时老有警察还有失踪女学生的家属来这里寻找目击者。就是那个时候赖皮头有一次喝醉酒和我说他9月4号快天黑的时候在这里捡了一千块钱,但是等他酒醒后就不承认了,说他说的是醉话。”
“你怎么记得是9月4号?”白颜臻虽然惊喜这个意外获得的线索,但还是怕对方记错了时间。
“因为喝酒的那天我刚到这一片混,被其他两个同行打了,是赖皮头救了我。当晚为了感谢他,用白天捡瓶子的钱买了白酒请他喝酒。那晚我们就是在这个巷子的空房子里喝的,喝酒的时候赖皮头说他有天捡了一千块钱,我好奇问了是哪天,他说的9月4号快天黑的时候。”
“现在去哪可以找到赖皮头?”李华厉声问道。
“他现在去干田区河堤公园那一带了,最近不怎么过来,说是那边的垃圾多。”
在两名流浪汉这里得到的新线索,白颜臻有种预感只要找到赖皮头,一定能在他那得到更多关于李珈蓝失踪的线索。
离开李珈蓝的失踪现场后,按原计划应该是继续前往第二位失踪者杜可欣的失踪现场。
可因为出现了新的线索,白颜臻和李华决定先去寻找那名叫赖皮头的流浪汉。
驱车前往干田区河堤公园的途中,白颜臻在手机上按下一行字。
“赖皮头的个人资料以及他现在所在的地点。”
穆伯尧看到手机上的文字,他立即挥出屏幕在白颜臻眼前。
屏幕上是有关赖皮头的个人资料。
赖皮头本名为赵小刚,是隔壁澜昌市宁县赵家村的村民。
十年前从赵家村前来西川市打工,因为在工地干活出了差错被开除,所以开始了捡垃圾流浪的日子。
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干田区河堤公园向南两公里的一处废弃工厂内。
有了赖皮头的具体位置和他的体貌特征,白颜臻却不知该如何向李华明说。
眼看着距离河堤公园越来越近,白颜臻突然开口:“师父,你说赖皮头会在河堤公园吗?万一他现在要是不在那捡垃圾呢?”
“不在也很正常,但我们必须要去找到他,如果现在去找不到也要想办法找。”
“可是像这种不知姓名的流浪汉很难找到的,希望我们运气够好,那天晚上赖皮头怎么会无缘无故捡了一千块钱,一定是事有蹊跷。”
“嗯,有可能是他那天看到了什么,然后凶手给他的封口费。”
“应该是,只是……如果真是封口费,那李珈蓝真是太惨了,区区一千块钱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白颜臻说话间看向窗外,她思索着如何将李华引到赖皮头现在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