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晚上，赵一凡正在公司加班，王钢突然来到公司。
“赵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王总，马上！”
赵一凡赶紧启动电脑中的后台隐秘程序，这个程序通过加密传输实时信息到一台保密服务器，保密服务器又通过保密专线连到公安局指挥中心。
而赵一凡的手机上同样安装有一个后台隐秘程序，可以把与人对话的实时语音转换成文字信息，再通过手机网络加密传输到他的电脑中，那个刚刚启动的程序会自动接收。
周正此时正在指挥中心，一方面查看全面监控成续缘的信息，另一方面查看小朱、小秦和小许各自通过手机实时传过来的监控画面。
他看到电脑中一个信息突然闪动，便立即知道赵一凡在公司发现异常情况。
于是赶紧通知守候在郑芊家外的小朱和小秦，让他们随时做好策应准备。
赵一凡不慌不忙地把手机装进衣服口袋中，一脸疲倦态地进到王钢的办公室。
“王总，这么晚来公司，是不是出大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这么晚来公司，何况你平时都不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你还挺敏感，的确是出了大事。”
“那你肯定不能告诉我，否则董事长肯定会骂你。”
赵一凡的侦查技巧越来越好，他心里很有谱，一连用了两个肯定。
他知道王钢肯定会激动，保准会说出本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事。
“董事长算个屁，我才懒得搭理他，告诉你又何妨。”
“没错！屁都不算，而且我肯定会替你保密，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赵一凡赶紧继续忽悠。
“错！”
“怎么了？”王钢的话让赵一凡吓了一跳。
“一人之下！总是爱忘。”
“对，对！王总，我是好久没见你，一时遗忘。”
“你可得保密，否则麻烦大了去。”
“王总，我是一人之下，等于是跟你穿一条裤子。”
“这还行，很靠谱。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事，董事长是少见多怪。”
“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或许对你有点参考意义。”
“其实是集团的服务器，今天遭到黑客的网络攻击，把整个系统都整瘫痪了，损失巨大。”
“不是有一家专业的网络公司当顾问吗？而且之前还做了全面升级啊。”
“顾问也没用，国外来的网络攻击，网络流量超乎想象。”
“现在怎么办呢？”
“正在处理，董事长要求我以后天天去集团上班，主要就是怕那个网络公司不卖力。”
“黑客为什么会攻击集团的服务器？”
“肯定是董事长得罪了什么人，估计是国外的黑帮大佬。”
“不可能！董事长不是那样的人。”
“反正我是不太清楚。”
“郑姐估计知道。”
“即使她知道，她也不会告诉我。我很知趣，不会上赶着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那倒是啊，不用搭理她。”
“我之所以这么晚过来找你，就是任命你当我的助理，你得帮我管好公司。”
“完全没问题。”
“我要把这边与集团之间的网络重新设置一下，防止黑客再进到这里的服务器捣乱。”
“王总，你不是说你不懂网络吗？”
“不懂不可以学吗？”
“对不起，我失言，王总天资聪颖，一学便会。”
“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我弄完就得回集团值班。”
“好，王总，你忙！”
赵一凡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黑客攻击事件，而且他也无法进入到集团的服务器。
周正看完实时传过来的对话内容，他觉得这个事件与现在调查的假钞案毫无关系。
但是又转念一想，还是不能大意，于是赶紧向吴力汇报。
“吴支，事情就这样，你怎么看？”
“的确与假钞案无关，但时隔一年多，又发生如此大规模的网络攻击，还是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吴支，反正他们自己不报案，咱们想管也扯不上。”
“不是这个事，我是说琢磨不透。”
“我明白了。难道是那个国际洗钱组织干的？”
“不好说。”
“吴支，我看你是想多了，毕竟那个案件本来就是假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不可能如此巧合，周探长，如果是黑客，竟然两次都无意之中使用大飞天集团的服务器，而且时隔一年多。”
“应该就是巧合，吴支，反正我觉得局长不可能忽悠咱们，否则也太儿戏了。”
“局长肯定不会骗咱们，毋庸置疑。”
“那你还说琢磨不透，根本不需要多想。”
“我是不敢想。”
“哎哟！吴支，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就怕局长都不知道。”
“局长不知道什么？”
“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吴支，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想不想让我今晚睡觉？”
“周探长，你仔细想想，不可能如此巧合。所以我有点怀疑，是否真有国际洗钱组织试图渗透进咱们市。”
“行，即使有，那也是捕风捉影，毕竟没有立案。”
“的确是捕风捉影，但愿是我想多了。”
“早点休息吧，吴支！”
吴力直接挂断电话，这是他和周正多年来的工作默契。
毕竟再说无益，再聊就是无聊。
苏婳凌晨从酒吧回到家，赵一凡还在无聊地看着那些他根本摸不着头脑的网络监控数据。
“一凡，成老板的老婆很年轻。”
“年轻就年轻，与咱们无关。”
“不对！说明成老板有生活作风问题。”
“又来了！小婳，我烦着呢。”
“行，不说成老板了。你烦什么呢？”
赵一凡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苏婳自然觉得不用大惊小怪，反而跟赵一凡说起笑话。
“一凡，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什么是成功之父呢？”
“那只是打个比方，根本没有成功之父，干嘛较真？”
“错！的确有。”
“你说说看，我学习一遍。”
“你明天下楼去超市买东西，买单的时候，扫那个收款二维码，然后就是成功支付。”苏婳说完便哈哈大笑。
“你真行，小婳，那就是个段子。”
“那行，我再说一个。为什么很多人上班都不带饭呢？”
“可以出去吃，也可以叫外卖。”
“错！”
“我怎么又错了？”
“因为老板画了个大饼，同事给了个大瓜，自己天天摸鱼。当然，这还不算完。”
“还有啥呢？”
“领导给你甩只锅，客户放个鸽，然后用自己发的火，别人再给你添油加醋，三天都吃不完。”
苏婳说完，看着一脸懵圈的赵一凡，然后便笑得东倒西歪。
“你……小婳，赶紧睡觉去！”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