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种就打我!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何大清也是个混不吝,倔脾气。
小孩子打架,不稀奇。
陈浪敢打他儿子,可不代表敢打他。
怎么说,也是个大人!
陈浪敢动手?
“你们都听到了,这是他自找的啊。”
说完,陈浪抬起胳膊,就要往何大清脸上抽。
混不吝是吧?
打你一个试试是吧?
老子见过太多太多像你这样的装逼犯了。
当初在香江那个法外之地,老子都是拿刀的!
像何大清这种嚣张的装逼犯,敢挑衅他,他反手就是一刀。
不过,当时是生活所迫,行事作风,不得不狠一点。
你不狠,别人就会往死里欺负你。
那时候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现在嘛。
虽然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的,但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还是留下来的。
何大清这吊样,不打他一顿,不长记性。
“师兄,救我…”
何大清见陈浪的目光,吓得一跳,他虽然也是个混不吝,现在也有些怕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陈浪,可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硬是要打人啊!
卧槽!
李国源连忙把陈浪给拉住,喊道,“陈浪,住手,住手,这里是丰泽园的后厨,要比就比厨艺,打架算怎么回事儿?”
要说打打杀杀,他真的喜欢吗?
并不是。
但是你不打打杀杀,别人就打杀你,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能有什么办法?
当成为上流人后,江湖就不再是打打杀杀了。
相反,是讲究个人情世故。
陈浪更喜欢这个。
陈浪看了看李国源,点了点头,道,“李师傅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就比厨艺吧!”
李国源看到陈浪的态度,神色略有惊愕。
陈浪这个人,看着挺凶狠的,没想到也有这么人情世故的一面。
看来陈浪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刚才陈浪打何大清父子,看来全是因为这两人挑事儿在先。
而且,陈浪一个农村人,敢在城里这么闹,身后绝对有大背景。
姚泽圣是他二舅这件事,多半没问题!
甚至他仔细看着陈浪,还觉得和姚董事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这绝对是一家人!
傻柱叫嚣道,“比就比,谁输了,谁滚蛋!”
对于厨艺,他有绝对的自信。
他拿手的是谭家菜,可不是土豆丝。
“比厨艺?我会怕你?”
陈浪声音平淡,却充满了自信。
周围的学徒们的注意力,也都全部来到这边。
好戏要来了!
这两个的试菜,都很不错。
尤其是陈浪的试菜,更是顶级中的顶级。
但考虑到何大清和李师傅的关系,陈浪输定了。
但是,李师傅好像对陈浪格外的关照,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俩拼起来,很期待啊!
李国源沉吟片刻,走上前打圆场道,
“柱子和陈浪都在我这当半月的学徒,最后谁的表现好,客人对谁的评价高,就留下谁。”
“我赞成!”何大清见状,立刻举手附和。
试菜,柱子输得是一塌糊涂。
丰泽园主打的是鲁菜,而他擅长的谭家菜,就是鲁菜的一种。
但对于何雨柱的谭家菜,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要做半月的学徒,这考验的是综合的厨艺,可不是一道简单的土豆丝。
“陈浪,你觉得呢?”
“李师傅决定就好。”
陈浪语气平和的回答道。
他可不是愣头青。
何大清怎么说,也是李国源的师弟。
让李国源太难做的话,肯定会影响他进入丰泽园,影响自己的赚钱大计。
人么。
什么打打杀杀,在金钱面前,都是浮云。
作为一个腹黑商人,利益永远在第二位。
第一位,则是自我的底线。
“哈哈哈。”
李国源闻言,心中一喜,笑了起来。
刚才陈浪还不管不顾对何大清父子出手。
现在又毫不质疑的同意自己的意见。
真的很给面子啊。
相比于师弟何大清,以及有点自负的柱子。
陈浪倒是显得懂分寸,知进退,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
这样的人,想要讨厌都讨厌不起来啊。
再加上陈浪的特殊身份,李国源越看陈浪越中意。
“好,那么你们两个明天过来工作吧!”
——
收了卖土豆的钱,陈浪赶着驴车向南走,有一条街叫珠市口。
这条街上,全都是卖肉的,鸡鸭鱼、猪牛羊,应有尽有。
珠市口是四九城里最大的肉类集中市场,从明清那会儿就是。
周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不过,腥味也很浓。
陈浪匆匆从珠市口经过,大概向东几百米,进入了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很热闹,人来人往,他赶着驴车四处打量着。
在丝绸铺里,看到有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照看生意。
这个小姑娘很漂亮,皮肤也很白,打扮的挺潮流,一双眸子特别的勾人。
这个小姑娘,很热情,一有进店看丝绸的,她就上前迎接。
不过,她的眼力劲很强,只迎接那些看着有钱的贵客。
像自己这种穷困潦倒的农村人,倒是不看一眼。
一看就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那种女人。
“啧啧,真要赚钱啊,赚大钱啊!”
要是别人可能就自惭形秽了。
陈浪不一样。
越漂亮 的女人,越能增加他赚钱的动力。
赚钱是为了什么?
为了生计?
那是最基础的需求。
俗话说,男人的一生,要在马背上,在女人的肚皮上。
“雪茹,去给我打半斤酒来。”
“好的爹。”
陈雪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丝绸店。
陈雪茹的思维比较开放,这要是陈浪这么看别人,估计别人肯定会骂一句流氓。
陈雪茹不一样,她一眼就看到陈浪在看她,于是故意扭了扭屁股,展示了她傲人的身材资本。
“光扭屁股有什么用?得挺胸啊!前凸后翘,这样才能迷死人嘛!”
陈浪欣赏着陈雪茹的极品身材,笑着评论道。
“嗯?”
陈雪茹愣了愣。
现在的人都很保守,因为她实在太漂亮了,大多数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哪怕想要看她,也都只是偷偷的看,不敢正眼瞧。
怂的一批。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仅正眼瞧她,还敢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她的男人。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说道,“臭男人,还真敢说,我敢扭,你敢看么?”
“你敢扭,我就敢看!”
陈浪咧嘴笑道。
遇到什么人,说什么话。
像陈雪茹这样的,就得敢作敢为。
要是怂了吧唧的,害怕她告自己耍流氓,那这辈子都不可能躺进你的怀里。
再说了。
是陈雪茹自己先扭的啊!
要耍流氓,也是她先耍的流氓!
女妖精,色诱劳资!
“你想得美!”
陈雪茹脸顿时红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她一直以为,男人都是一种蠢东西,依靠她的姿色,随便拿捏。
可是现在,就连她都绷不住了!
“啪啪啪啪!”
陈浪拍了拍自己的驴车,笑着说道,“你要是害羞,就坐上我的驴车,咱们去没人的地方,你扭给我一个人看呀!”
“流氓!”
就连陈雪茹都不得不骂一句。
你怎么敢的?
看看我穿的衣服?
都是上等的布料丝绸!
看看的脸蛋。
看看我的身材!
你骑个驴车,穿的土里土气的,没喝三斤二锅头,说的出来这种话?
骂完后,陈雪茹便扭着屁股走向了不远处的前门小酒馆。
“我还治不了你?”
陈浪笑了笑,将毛驴赶到一棵歪脖树前,然后将驴车绑好,下了驴车,也走向了前门小酒馆。
酒馆里,陈雪茹喊道。
“贺老板,给我打半斤酒!”
“得嘞。”
贺老头拿着酒提子,打了两提子小二,递给陈雪茹道,“半斤小二,您拿好了。”
“喏,这是酒钱,给您。”
陈雪茹从怀里的小包里翻出来一张千元大钞,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
陈浪也走了进来。
“贺老头,半斤酒!”
“得嘞!”
陈雪茹讶异的打量着陈浪,现在农村人也好这口?
而且开口就是半斤这么多?
她爹有酒瘾,天天让她过来打酒,一天至少得半斤,常年累月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贺老头应了一声,再次拿起酒提子,往酒钢里舀。
陈浪却是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我要两百一两的!”
“您要求还挺高嘞。”
贺老头嘿嘿一笑,将大酒缸的盖子盖住,从旁边的小酒缸里舀出来半斤。
陈雪茹看愣住了。
小酒馆还有两百一两的?
我怎么不知道?
接过酒壶,付了钱,陈浪便离开了。
陈雪茹见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旁边的自己一眼,心里面有点生气。
刚才明明还色眯眯的调戏自己呢,现在怎么像是个路人?
这么快就变心了?
渣男!
陈雪茹越想越气,走过去拦住陈浪。
陈浪从陈雪茹颤动的胸前扫过,反问道,“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儿么?”
姑娘?
请问?
你个臭男人。
刚才不还是大流氓的么?
现在装什么好好先生啊!
陈雪茹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合适的原由,便说道,“你怎么知道酒馆里有两百一两的酒?”
陈浪笑道,“经常来这里买酒的人,都知道老贺头酒里掺了水的。真正没掺水的,要比掺了水的贵一些,二锅头正常市场价格就是二百一两,所以他才会换没掺水的小酒缸里舀酒。”
“啊!”
陈浪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陈雪茹的认知。
原来小酒馆的酒,都是掺水的呀。
怎么从来没有听她爹提起过?
还有,一个农村人,赶毛驴的,怎么喝的酒,比自己爹喝的酒还好?!
陈雪茹转过身,再次走进小酒馆,道,“老贺头,你太不实在了!给我也换成两百一两的!”
于是乎,贺老板又一次变成了老贺头。
“还挺爱较劲。”
陈浪笑着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驴车,然后赶着毛驴往北走去。
等陈雪茹从小酒馆出来,看到人群中,早已没有了陈浪的身影,她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翘屁股,前后打量了一下自己,心里嘀咕道,“自己真的这样才迷人么?”
——
离开前门,陈浪赶着驴车来到鼓楼东大街。
陈浪走进去,看到杨小咪,问道,“秦淮如他们俩呢?”
“在楼上相亲呢。”
嗯?
还真相亲了。
贾东旭这狗日的真不忌口啊。
喜欢相亲是吧?
随后,陈浪便大步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