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爹听后,愣住了。
陈浪怎么突然这么冷漠了。
他以前不都是很热情的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秦爹思索片刻,暗道,“看来只能拿淮如的名义来借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小陈,实不相瞒,我跟淮如,去城里有重要的事儿!今儿必须要用车,要是你不急的话,还是借给我吧?咱们俩家,谁跟谁呀?”
秦家庄也有几家有毛驴,但是借人家的毛驴,得承人家人情。
陈浪家就不一样了。
陈浪和秦淮如正在谈对象,借借毛驴,这不是应该的么?
听到此处,陈浪抬起了头,问道,“重要的事儿?是要去相亲吧?”
秦爹脸色一变,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你都知道了?”
“你闺女都和我说了。”
秦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浪,叔对不住你,不过有时候人要往前看,我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不能让淮如也打当一辈子农民啊。你家要是条件好,叔也不至于……”
秦淮如他爹真狗日的不要脸啊!
这种事儿都能干出来!
真没脸没皮了。
不过,陈浪想了想,随即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可以理解。”
秦爹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不生叔的气?”
陈浪淡淡的笑道,“生气也没用啊。毕竟我的条件,比不上人家,你们家选择人家,也是理所应当。”
可以说秦淮如不忠贞。
也可以说她家做的不地道。
但是不能说她家做的是错的。
大多数人,面对爱情和面包,都会选择面包。
更别说在这个饥寒交迫,物资短缺的年代了。
陈浪上辈子经历风风雨雨,什么事儿没见过?
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年轻,相信他妈的爱情。
什么爱情。
去他妈的爱情。
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躺在自己床上,就有什么样的女人躺!
天天进洞房,夜夜当新郎,都不是问题。
当个渣男,不比连个女人手都摸不到的纯情小处男香?
“你能理解真的太好了!”
秦爹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相亲定的是今天,要是耽误了,恐怕对方会生气。淮如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呵呵。”
陈浪皮笑肉不笑。
这咋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他一用力,死死的将车绑在毛驴上。
“您说的对。这可是大事,不能耽误了。但是我着急去城里卖土豆呢,要不这样吧!”
“怎么样?”
“车小,还要装土豆。肯定坐不下那么多人。要不,叔,您就别去了。我把淮如送过去,等我卖过土豆,再顺道把她接回来!”
秦爹内疚的笑了笑,道,“这……这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陈浪这小伙子,真不错!
不仅不生气,还考虑的这么周到。
能处啊!
反倒他觉得对不住陈浪了。
陈浪挥了挥手,道,“不麻烦。”
“小陈,你可真的是个好人啊!那我家淮如,还得你多照顾照顾啊。”
“呵呵,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去他狗日的好人。
这年头,好人能有好日过?
你就看我照顾她,不照顾她就完了!
村口。
“吁!”
陈浪勒紧缰绳,一道又尖又长的驴叫声响起,毛驴原地踏步,停了下来。
片刻后。
秦淮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一条崭新的长裙,上衣朴素且实在。
前凸后翘的,身材真不错。
她扭着大屁股,踩着小碎步,快速的向着陈浪这边走来。
看到陈浪,她哼了一声。
本来昨天,她是不准备原谅陈浪的。
不过,看在今天你送我进城,姑且原谅你了。
秦淮如见陈浪坐在车的一边,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浪感觉到有人拍自己,伸出手,反手对着那人的屁股便是一巴掌。
啪!
他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拍在了秦淮如的屁股蛋上。
“陈浪,你耍流氓!”
秦淮如的脸蛋腾地一下就红了,双眸如水,身体也不自觉的僵直。
太过分了!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还没见面呢,就打自己的屁股。
我爹都没有打过我屁股呢。
反倒是被你先打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二狗子,谁知道是你啊。”
陈浪随便编造了个理由说道。
他搓了搓五根手指。
还真别说。
秦淮如这屁股蛋,还真的很给力。
两瓣西瓜,好圆,好有弹性。
“我要告诉我爹去!你这两天,天天欺负我!”
“随便喽,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陈浪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耸了耸肩道,“淮如,你也不想这事儿,传的全村都知道吧?”
“你……你……不要脸!”
秦淮如瞪大眼睛,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陈浪竟然说出来这么无耻的话。
陈浪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以前他的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的陈浪,都是处处为自己着想,也从来不顶撞自己,更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难道是我提出来的分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要脸能当饭吃么?”
陈浪毫不在乎秦淮如对自己的评价。
若是以前,秦淮如这么说自己,他心里面多半会担心这担心那。
但是现在嘛。
他的心态已经完全放平了,一点都不会多想。
不仅不会多想,反而心里还有些暗爽。
我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啪啪啪。
陈浪拍了拍旁边,说道,“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可就先走了!”
“走!”
秦淮如咬着红唇,一双能迷死人的眸子,看着陈浪犹豫了片刻,立刻点了点头。
城里的这个相亲对象,可是她三姑托了很多关系,才找上的。
她爹也没少在里面费心思,而且还千方百计的让她去相亲。
她要是不去,她三姑面子上不好看,还是其次,她爹非得气出病来不行。
陈浪嘿嘿笑了笑。
这么跟自己走了。
她一个大姑娘,待会在路上,自己还不是为所欲为,想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