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翱鹏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既然离婚无望,他也不打算继续留下。
“爷爷,部队临时派了任务,我就先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
话毕,司翱鹏即刻离开。
哪怕发生关系,阮世薇还是不想跟他们司家扯上关系。
她赶紧婉拒。
“爷爷,我对中医馆没什么兴趣,您就不要浪费这个钱。我跟靓仔刚到津都,想去附近逛逛。”
“你们俩女孩子单独出去,多不安全啊!小擎,奕礼,你们俩陪着一起。”
林文倩极力想撮合司奕礼跟甄郝靓。
不是因为甄郝靓的身份,而是单纯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司奕礼并不想。
可他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
司律擎却忽然开腔道。
“既然她们想自己逛,那就让她们自己逛。”
得了同意,甄郝靓跟阮世薇很快离开。
目送她们俩走开,林文倩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不争气的臭东西!”
她还想继续骂着,司律擎跟司奕礼早就扶着老爷子率先走远,她也只能快步跟上。
阮世薇艰难前行。
好在有甄郝靓在旁搀扶。
她不至于走得太过艰难。
甄郝靓双手扶着,嘴上却忍不住打趣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啊,老男人竟然宝刀未老!让你平时不锻炼,这会儿受不了了吧?所以,你们俩昨晚到底来了几发?”
“甄-小-美!”
“我错了。”
甄郝靓见好就收。
两人一路斗嘴。
出了医院,前往附近医院。
甄郝靓随手拿起一盒药,凑近阮世薇耳畔,小声说话。
“VIVI,后面有人跟着我们,还在拿手机偷拍,要不要我叫大块头把他们给——”
“不用!他们不是想拍吗?那就配合点,让他们拍个尽兴。”
论战斗力,阮世薇的确不够强。
但,敏锐力,远在甄郝靓之上。
毕竟多年好友,甄郝靓顷刻明白,一条胳膊立即架上阮世薇的纤腰。
阮世薇旁若无人,拿起一盒避孕药。
她边看边问。
“瞒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身,怎么突然之间就自己捅穿了?”
“还不是那个老男人吃我这个年轻帅小伙的醋!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来勾搭我!VIVI,你是不知道,女人疯狂起来有多可怕!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被女人追求了。”
阮世薇沉默无声。
这种事,也的确像是司律擎能做得出。
源头由她引发,她不好评判。
付完钱,她顺手买了瓶矿泉水,避孕药一口下肚。
司宅壹号。
一楼客厅。
刚到家,司德海屁股还没坐热,管家立即跑来通报。
“老爷子,季天磊和他女儿上门求见,说是想补送给您的七十大寿贺礼。”
“不——”
“让他们进来。”
司德海本想拒绝,不等他把话说完,司律擎却抢先出声。
管家犹豫不决。
虽说司律擎是未来家主,但在司家,目前的一家之主还是老爷子。
司德海不知孙子的打算,还是遵从他的想法。
“去通报。”
“是,老爷子。”
季天磊跟季律已父女俩,前后脚出现。
季天磊率先开口。
“老爷子,最近工作太忙,昨儿个实在抽不出时间过来参加,只能今儿个带小已一起来给您老亲自补送。”
他给季律已使了个眼色,季律已双手递上。
“司爷爷,这是我爸半年前就给您挑选的砚台,希望您能喜欢。”
话毕,季律已将其打开。
盒子内,安静躺着一款砚台。
最为醒目的,是四条金龙交错盘旋,并且四个方位还嵌着四朵金莲。
司德海大为震惊,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
“这,这就是我一直都在找的,御铭端石霭霭融砚?”
“是的,老爷子。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打听这个砚台的下落,直至半年前才打听到。”
季天磊回答。
司德海赶紧接过一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嘶哑到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响起。
“假的。”
“谁在那边胡说?”
听到这声,季天磊想也没想,立即否认。
季律已也跟着瞧了过去。
她大惊失色道。
“阮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季小姐,你这话问的有趣,这里是我老公家,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每一次开口,阮世薇只感觉自己嗓子被锋利尖刀划过般难受。
司律擎从西装口袋内掏出一板糖来,取出其中一颗,往阮世薇口中塞去。
“润喉糖,吃了喉咙会好受些。”
“季律已,你说啊。”
司律擎的语调,听着很平,但他放缓了语速,分明带着威胁的意味儿。
凭什么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阮世薇那种女人?
尽管很不甘心,季律已只能暂时压制。
不让自己真实情绪外露。
“我刚才经过药店时,看到一个身影很像阮小姐,她正跟一异性在买避孕药,可能是我看错了。”
“阮世薇!你跟别的男人去买避孕药?你到底背着我哥在外边,还有几个男人?”
司奕礼护哥狂魔。
他厉声咆哮道。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亲哥被戴绿帽。
“呵,一群垃圾!这么喜欢打小报告,怎么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到底是男是女,有没有让人怀孕的能力?”
随后进来的甄郝靓,她这话一出,司奕礼只得闭嘴。
他怎么又在同个地方,再次跌倒。
季律已循声望去,她眼眸一僵。
“你,是女的?”
“怎么,你当自己是民政局呢,我是男是女还得跟你报备?明知道司律擎跟VIVI登记结婚了,还屡次三番过来搞事。比如上次啊,你花钱收买盛景公馆的佣人,在司律擎的车上动手脚,导致刹车失灵,三人同时坠江。”
“季律已!小擎坠江的事,真是你所为?”
由于动怒,司德海太阳穴处的青筋,直接暴起。
看着十分骇人。
季律已哪能想到,甄郝靓竟会在这个时候抖出这些。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爷爷,我没有。”
“小擎,你是当事人,你自己来说。”
比起季律已,司德海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亲孙子。
司律擎打了个响指。
雷兴飞即刻出现,双手送上一个牛皮纸袋。
然后又火速消失。
季律已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查到多少。
司律擎不慌不忙,慢慢悠悠将其打开。
他抽出其中一张。
“季律已,这是你收买佣人的银行流水转账记录,你后来还找人买凶杀他。你还在薇薇救起我去找人求救时,故意冒名顶替,并且在我病房内安装监听跟监视器,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不,我没有。”
季律已想解释。
司律擎不给任何机会,他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
“后面的事,姑且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四年前薇薇跟我发生完关系逃走,温曼曼潜进酒店房间,你在听到奕礼叫嚷后,为什么要离开?你当时跟温曼曼,又共谋了什么?”
“我当时只是害怕你们误会,我跟温曼曼能谋划什么?”
季律已完全没料到,他竟然会复原当年的监控。
见她死不承认,司律擎最后又甩出一张照片。
照片明显是监控抓拍。
看着像是在洗手间附近。
相片中的阮世薇,五官跟现在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稍显稚嫩而已。
她像是发现什么,眸光晶亮,抬脚追出去。
而就在她的几步之外,站着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
季律已。
借着这个由头,阮世薇索性直接开问。
“季律已,你在这张照片之后,对我做了什么,我又为什么会被转移到港越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