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若越是让沈惜宁闭嘴，她就越是不闭嘴，相反的还越说越起劲。
“楚雅若，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的确是成绩优异进入的大学，可是天赋这东西真的很难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行。我说的对吗？”
“而赵思思却像是一个特例，她天赋太好了，即便是每天酗酒闹事，学校照样舍不得开除她，她随手画画的东西也被老师喜欢，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珍惜是不是？”
“而你呢？不论你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一切你想要的名额都需要先被像赵思思这样的人挑选，最后剩下的才是你的。”
沈惜宁笑着说了这番话。
其实她心里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路上通过看程瑾的调查资料知道的。
加上楚雅若对天赋这两字的排斥，沈惜宁便有了一定的揣度。
看来她猜的也不错，不然眼前的楚雅若根本不会全身发抖。
原来楚雅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楚雅若咬牙道，“你给我闭嘴！闭嘴！”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我想你一定是知道赵思思也会参加新人赛吧？如果她得奖了，那你在毕业之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如果就这么毕业了，你很快就会成为寂寂无名的小人物，谁会记得呢？”
“所以你去找了赵思思，你看到了她的设计作品，你知道自己肯定没戏了，而赵思思却在你面前表现的很轻松，好像这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你一定很生气吧？你看着她酗酒，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这些荣誉！”
沈惜宁的话一点点说到了楚雅若的心里。
楚雅若终于奔溃了，她用力捶打这桌面，大声道，“是！就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她活该！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看着我，她明明知道我很在乎，她却故意表现的无所谓！”
“所以你就杀了她？”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也喜欢喝酒，早晚有一天她都会喝死的，我只是帮她早点解脱而已。”楚雅若冷笑道，“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我去看她的参赛作品，然后挡着我的面说，我这辈子都无法达到她的水平。”
沈惜宁倒吸一口气，怔怔的看着楚雅若。
楚雅若却笑了，“她的公寓里有满柜子的酒，我也知道她有抑郁症，她喝酒也是为了让自己解脱而已，所以我就帮了她一把。她应该感激我才对。”
“最后，她喝得睡着了，我就……就捏着她的鼻子，不停的灌，不停的灌，她烂醉如泥根本无法反抗，最后她双眼瞪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永远的睡去了。”
楚雅若说完就开始大笑。
“哈哈哈，她不该嘲笑我的！”
沈惜宁听闻缓缓起身，然后对着头顶的摄像头说道，“好了，她都交代了。”
楚雅若笑声戛然而止，震惊的盯着沈惜宁。
“你，你骗我？你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赵思思的死和你有关系，但是我没有办法证明是你杀了赵思思，刚才的话是我故意激你的。”
“哈哈，沈惜宁，你真的是见长不少啊。”
“谢谢，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沈惜宁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沈惜宁，你给我站住！”楚雅若奋力起身，但是因为被铐着也于事无补。
沈惜宁没有任何的迟疑，径直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