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磨蹭了一会,没时间到外面吃饭了,两人就去超市草草解决了一下。
下午的课轻松很多,两节作文课外加一节班会和一节自习,班会课到了高三基本上就是敷衍了事然后接着就是自习,就相当于有两节自习课。
一节课讲素材一节课写作文,时间过的很快,最后班会课的时候,贺红芳干脆来了一场数学考试,作文课下课时间也没有了,教室里怨声载道。
“嚎什么,忍一忍,高考过去了任你们玩的不要。”
闹了一小会,大家也明白此时时间很宝贵,都开始纷纷做题,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了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
把两节课下课时间加起来也是不够两个小时的,不过好在今天试卷比较容易,绝大部分人九十分钟给就能写完,特别是萧然,宋知许还在做填空题的时候他已经写到最后一道大题了。
宋知许写写停停,放了好多题,最后还是没能等到他写完,贺红芳就急着要收卷了。
“停笔,不要再写了,再写没分啊!“
宋知许只得苦哈哈停下了笔。
贺红芳了改卷速度很快,差不多等到晚读结束分数就已经出来了。
这个班级成绩比较好,卷子改出来都是135+,还都一个劲地说自己考差了。
看着手里八十分的卷子,宋知许又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参差,好在贺红芳没有当中念成绩的习惯,让他还尚留了一分薄面。
萧然的卷子是满分,这种卷子没有什么能够出差错的地方,他原本是不想浪费时间写的,但是估计了一下宋知许上午表现出来的难以言喻的物理和生物水准,他是在无法用现有的任何一种科学方式推断出他数学其实还可以的结果。
凭他的经验,贺红芳是不会在这张卷子上浪费时间的,所以他写了一下,到时候方便教宋知许。
萧然看了一眼他惨不忍睹的卷面,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
不出他所料,贺红芳只点了一下最后一道填空题和倒数第二道大题就放下了卷子开始晚自习,速度之快让宋知许望尘莫及。
宋知许下意识望向旁边的萧然,开始求救。
萧然挑眉,一言不发。
宋知许可怜巴巴。
好吧,我相信考成这样不是你的错。
两人在后头小声交流着,对其他人没什么影响,贺红芳也通情达理,她知道宋知许成绩不好,但是不会为了他一个人放慢班里其他人的进程,有同学乐意帮助当然最好。
萧然成绩好,基础扎实,从一张卷子就能看出来许多问题,讲题的时候能精确到知识点,虽然很慢但是效果很好,一张卷子讲下来,宋知许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讲完之后宋知许也没有就此放松,他不想辜负别人的努力,就又自己拿着卷子顺了一遍,复盘了一次知识点。
其实他并不笨,只是老是请假,知识很难成体系,所以记忆也相对弱一些,写题的时候容易概念混淆,像英语这门学科对课程的依赖度没有那么大,他的成绩就比较好。
学生聪明,当老师的也很容易有成就感,萧然看着旁边奋笔疾书记的少年,嘴角带着点笑意,没打扰他。
之前有留学项目找过他,希望他这个学期能够过去,当时萧然还没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说先考虑一下,现在倒是不用考虑了。
他要当先当一段时间的萧然老师。
放学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离学校远一点的同学回到家都差不多十点,所以下课铃一打大家都没再由于大步往外走。
宋知许和萧然在校门口道了别,顾锦洲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一眼就能看到。
“顾总,我看见小许了。”
顾锦洲抬头看一眼,正好看到宋知许朝萧然挥手。
不错,在学校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顾锦洲很欣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不一会车门被打开,少年裹着初春的寒气坐进了车里。
“今天过得怎么样。”
“今天很开心,同学都很好!”一天的课程下来,虽然人比较累,但是很充实,看着宋知许毫无保留的笑意,顾锦洲松了一口气。
他还担心宋知许的性子在班里会受欺负,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
“我的同桌也很好,今天多亏了他给我讲题。”
“嗯,”顾锦洲应来一声,没想到别的什么,“那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谢谢人家。”
高中的强度学习强度很大,顾锦洲担心他的心理也注意他的心理状态,所以晚上都会来接他,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回顾一天的生活会让人更加充实从而减少紧张感。
有一天宋知许实在太累了,上了车之后人就不太清醒,车里开了暖气,加之顾锦洲在身边让少年很有安全感,过了几分钟连话都颠三倒四的。
“哥哥...你好..."
“怎么才背到L啊..."
“不背了...睡觉...”
宋知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会就没了声音,顾锦洲测过身体让少年躺倒在自己身上,接着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了上去。
学习对体力消耗大,对于宋知许这种体质差的人来说更加,直到到家都一直没醒。
“顾总,要不要..."我把小许送上去。老刘打开门,准备从顾锦洲手里接过宋知许,被他拒绝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回吧。”
“好的。”老刘应了一声,收回了手。
“小许,我们到家了。”顾锦洲轻声说道,宋知许却恍如未觉,沉沉地睡着。
顾锦洲只好以一种抱小孩的方式将他抱起来,待他走后,刘叔关了车门。
宋知许一直安安静静的,人又瘦弱,抱起来轻飘飘的丝毫不费劲。
两人辗转到了房间里,顾锦洲站在床边,弯腰想将少年放在床上,少年却因为重心下移失去了安全感,伸出手勾住了男人的肩背,顾锦洲没有预料到,便被少年用自身的重量拖拽下去,把人压在了床上。
朦胧之间,宋知许睁开了眼,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哥哥,却因为睡意带着几分绵软。
这种音色换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解读为明晃晃的勾引,却因为是宋知许而带上了清纯的底色,让臆想者认为是自己的龌龊。
顾锦洲被这一声喊得喉咙一紧,随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禁欲太久了,连对自己的弟弟都能有感觉。
这种背德感瞬间包裹者他,随着因为少年被他压制住而发出难耐鼻音,他才倏然回神站起了身。
听着宋知许再起平稳的呼吸,顾锦洲突然生出一阵庆幸来。
庆幸少年没有真正庆幸,庆幸进门的时候没有开灯...
以及,宋知许不通人事,看不懂他眼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