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的光幕上的积分也在不停的增加,一下子苍云宗三个鲜红的大字名列榜首。
刹那间苍云宗几人风头无二。
秘境内,秦流之几人这边也靠着自家两个外挂就摸到了泽风鸟的鸟穴。
面对泽风鸟的鸟穴构造几人还是被震惊到了,一串串的鸟穴垂在树上的枝干上,宛若一个巨大的茧挂在树上极为震撼。
如果不是见过泽风鸟,也确定是鸟类月白都怀疑,泽风鸟本质是昆虫类了。
这错落不已的巢穴仿若一个翻版的蜜蜂家族,一只比周围泽风鸟肥胖了不止一圈的的雌性泽风鸟躺在宽阔的巢穴里。
周围不断有有勤勤恳恳的雄性或者雌性泽风鸟给最大的巢穴输送妖兽尸体和灵果,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工作,没人注意到角落蹲着几个见不得光的人。
何胜云有些好奇地问:“二师兄,木心草在哪?”他们都摸到泽风鸟的地上来了,还没见到木心草的影子,再摸就要摸到人家泽风鸟的家里做去客了。
苏不默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不太清楚,可能有人提前采过了吧,还采的挺干净的。”他也想不通,按理来说泽风鸟生活过的地方就应该有木心草的,毕竟木心草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主要是能治佘蜥的毒,对环境要求也不高,只需要在泽风鸟的毒气下就能顽强生长,他们这都摸到人家家里了都还没见到一株。
这未免有些过于奇怪了。
接下来更加奇怪的是他们找遍了整个泽风鸟地盘只找到了唯一的一株,就在泽风鸟女王的巢穴外。
…
泽风鸟的地盘外站着一个长相颇为明艳的女子看到来人眼皮子都没抬的轻抚身边温顺的灵兽,眉目间都是运筹帷幄的傲气的开口:“木心草你们都毁了吗。”
来人跪伏在地上抬头看向温柔抚摸灵兽的女人,想到她那残忍的手段,不由的低下头不敢去直视面前的美人蛇:“回大小姐的话,按您的话都毁了,手脚处理的极为干净,没有人能发现,但是……”
本来还满意的听着,听到这人还有后缀,温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改刚才的从容紧紧盯着男子:“但是什么?我吩咐的事情没办好,你们是知道下场的。”
“不是,大小姐我们都按照您说的做了,但是还有一株长在泽风鸟巢穴里,并不好毁掉。”男人说话的语气很快,生怕说慢了惹这个美人蛇一个不高兴他就和之前那些人一个下场了。
谅这废物东西也不敢骗她,女子冷淡的瞟了他:“带我去。”
“是”
…
秦流之几人蹲点了一圈,这个女王专用的大鸟巢进进出出的雄性泽风鸟就没断过。
实在是找不到一点能下手的机会,秦流之几人都快蹲在这里长蘑菇了。
这么拖下去对应云昭也不好,秦流之抽出长剑表情严肃的开口:“我去劫持那只大的泽风鸟,你们去采木心草。”
他脚还没踏出去,苏不默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我知道三师弟很着急,但是先不要冲动,泽风鸟和人不同,泽风鸟女王虽然对泽风鸟很重要,但不是必需品,必要时候他们会放弃现有女王然后重新选一个新的。”
苏不默的一通解释,秦流之冷静了,如果没帮到忙他劫持泽风鸟女王就是帮倒忙。
“那怎么办,三师兄还在结界里呢。”何胜云说完这句话,三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在一边一个人无聊默默数巢穴的月白。
月白:“……”做什么做什么,都看她做什么?
“我知道小师妹肯定有办法的!”看月白那副呆样,何胜云自动脑补理解成月白在思量对策。
必要时候向师弟师妹服输的秦流之也眼巴巴的看着月白。
月白微笑看向他们:这莫名的熟悉感。
眼看这几个师兄师姐眼巴巴的看着她。真打算靠她了,月白只能叹口气用树枝在地上写下她数出的巢穴数量。
“等吧,再等等。”
等?等什么?
秦流之三人不解了,但是出于对月白信任还是乖乖听话,四人排排坐嗑瓜子打发时间。
…
安宁鸣因为月白之前训练过,所以他溜这群泽风鸟,溜得飞起。
秘境外的人看了都说一句骚啊。
但是意外永远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趁安宁鸣没注意泽风鸟群混进去了几只从月白几人手底下逃出来的泽风鸟。
辛辛苦苦一下午,抵不过人家三两句话。
新来的泽风鸟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宁鸣溜的这群家伙马上就开始不受控的原路返回,安宁鸣暗道不好,只能抢先踩着飞剑风驰电掣的到处找苍云宗几人。
“我靠这群家伙压不住啦!”
月白收起瓜子拍了拍手:“师姐,干活了。”
何胜云脑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月白,人已经跟在屁股后面开始听从指挥了。
想到安宁鸣那句类似求救的语气,何胜云脑子里突然悟了,小师妹不会等的就是四师兄的这句吧?
月白指了指某处地方:“师姐,你们做一个阵法笼罩住这里。”月白随手一指划,那随意就仿佛在菜市场讨论一块老豆腐该如何切开一样。
小师妹都吩咐了,那肯定是有打算,何胜云立刻照做。
阵法起来期间安宁鸣就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铺天盖地的泽风鸟飞了过来了。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泽风鸟,何胜云惊讶了,我靠,小师妹果然料事如神啊!
这要飞过来发现他们了,他们都跑不了了。
安宁鸣看阵法马上就要起来了,一个一个咬牙又贴了两张疾行符,噌,如同离弦的箭在阵法合闭一瞬间被他钻进来了。
我靠,真帅,他居然进来了!
安宁鸣本来还想借着一个帅气的翻身下剑问亮瞎苍云宗这一行人,结果…剑不受控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小师妹!我控制不住了啊!”
“把符撕下来!”
“你说什么!大点声!”
“把符撕下来!”
“我真的听不见!”
安宁鸣贴的疾行符太多秦流之也追不上他,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直愣愣的冲泽风鸟女王的巢穴撞过去。
(好朋友婚礼这两天当伴娘去了,乖,明天看,我晚点会换回来的,么么,后面的明天再看哈么么么叽)
平安村最近有三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村东头唯一孟兴海的唯一的女儿孟琅钰死了,留下一个年老色衰的爷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第二件怪事,下葬那天这女郎居然又活过来了,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三件怪事,这女郎活过来之后就不犯浑了,除了有点傻呆呆的,也不出去了惹事了,全村上下拍手叫好。
提起这没失忆前的孟琅钰那可不是人,每天和隔壁村一群混混偷鸡摸狗没有什么混事是他不敢干的。
每天花钱供着隔壁村的那一群混混,没有钱就去抢,就去偷,村里人看到他都是关门闭户,但偏偏又不敢得罪这群混不吝的痞子们。
时间长了,这孟琅钰都快成这周边村子的一霸了。
…
“你们说这怎么不早点死啊,可怜那老爷子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就是他每天一个不顺心就对那老爷子拳打脚踢的。”
一个拿簸箕筛豆子的妇人,环顾一圈周围压低声音开口:“我和你们讲,你们别往外传,晓得不。”
妇人说话说一半还营造的神秘兮兮,一下子周围嚼舌根的几个男人都被吸引住了。
“你快说啊,周嫂。”
“对对对,我们保证不往外说。”
“你这不说完我们心里痒痒的。”
周嫂见气氛到位了,才压着嗓子小声并且抑扬顿挫地开口:“听说,那孟琅钰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据说是太混了被山神惩罚了,才变成傻子的。”
几个男人震惊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居然是山神出手了。
在这个封建满天飞的年代,山神是这群山野乡民能想到觉得离他们最近的神了,因此一个个深信不疑。
“我滴乖乖,我还在想杨老爷子那么好的人,怎么能生出真的混账的孙女,这和绝后有啥子区别嘛。”
“我也可怜杨老爷子,我还记得我娘年轻时候这老爷子还给我娘看过病呢。”
“谁不是呢,那年闹饥荒要不是这老爷子心善给了我姥一口吃的,我姥就生不下我娘了呢。”
周嫂也有些唏嘘:“这老天爷哦,好人没好报。”
周嫂的丈夫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周嫂又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瞪了她一样,然后捂住周嫂的嘴呸呸两声:“混话不管用,混话不管用。”然后揪起周嫂的耳朵往家里提。
“你个挨千刀的,吃饱了饭就出来找这群爷们闲聊,家里几个孩子你也不管,这老天爷也是你能编排的?”
“唉唉唉,轻点相公,给我留点面子嘛。”
树下几个男人看到周嫂被拖走了,有些好笑的开口:“你看周嫂还真听周哥的话,我要能找到这样的媳妇就好了。”
旁边男子打趣的开口:“这还没定亲就想着找好人家啦?周嫂是倒插门媳妇,你也找个倒插门的呗。”
刚才羡慕的男子现在有些落幕:“我家又不止我一个,哪能啊,想想得了。”
几人面面相觑,想到大家境况都差不多,挥挥手都提着自家的小板凳走了。
虽然时代是开始好起来了,由男皇帝开始掌权了,但是从帝王时代开始就是女帝掌管天下,那么长的时代约束下又有几个人能像周哥这么好命呢。
等几人走远了,树上的蹲了好久的人才一个翻身飞了下来。
女人落地,长发如墨用树枝随手束在脑后,抬起头露出一张名家都赞叹的脸,好奇的看着走远的几人。
他们说的是她吧?她记得她好像就叫孟琅钰。
孟琅钰摸了摸下巴,她是特意来村头套情报的,她没记忆莫名就是知道村头树下就是应该用来刺探情报的。
虽然情报不多,但是串联起来,就是这个母系社会,但不完全,有点像唐朝的开放式,男女可以相互倒插门还不用被嘲笑。
父母双亡,和一个爷爷相依为命,但原身孟琅钰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爷爷拳打脚踢。
其次,爷爷姓杨而且有医术在这个时代看起来还不错,而且是个好人信奉医者为善。
孟琅钰有些奇怪,唐朝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她知道?还有为什么她要这么熟练的去蹲情报,直接当个傻子他不香吗?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人就叫,没人闭嘴。
孟琅钰回到家,杨老爷子还没回家,从原身为数不多的记忆力,孟琅钰看到,他们以前也是住的青砖大瓦房的。
至于后来为啥卖了?好像是……?嗯记忆没啦?就这么昙花一现?
孟琅钰麻了,躺在木板拼接的床上,除了上面床单是布的,下面都是稻草铺底,你别说睡着还挺舒服的。
躺在床上孟琅钰远远就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孟琅钰竖起耳朵听,坐起身出来,恰好和回来的杨老爷子目光对上了。
杨老爷子有些恍惚,他那个顽劣不堪的孙女怎么会在家?
哦,对了,人摔傻了,最近都没出去鬼混了。
杨老爷子驼着背咳嗽两声把采来有些蔫巴的草药放在桌子上慢吞吞的开口:“你先歇着,我给你做饭。”
啥,她歇着,让这咳的前仰后翻的老爷子去做饭?
Sorry,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程度。
孟琅钰走过去拿起老爷子的草药,被老爷子死死地抓住竹筐边边:“咳咳,不行,咳,这是你要喝的药,咳咳咳,不能拿去卖了。”
眼看这老爷子要咳过去了,孟琅钰立马松开手,双手放在耳边举起证明自己没有想干嘛。
不是吧,这孟琅钰这么丧心病狂吗?这老爷子都和惊弓之鸟一样了。
老爷子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孟琅钰也是于心不忍了,扶着老爷子坐下,给老爷子倒了杯水喂到嘴里。
“喝点水喝点水,慢慢说,别急哈。”
老爷子就着水杯喝小口的了几口水,一下子那口气才喘过来,粗糙的手仍旧死死地抓着竹筐。
“不能卖,你身体都指着这些药了。”
孟琅钰赶紧给老爷子顺了口气,哄小孩一样开口:“不卖不卖,留着留着,谁卖我和谁急。”
安静下来后老爷子沉默了,还是死死地抓着那个竹筐不松手,今天的孟琅钰真的格外的反常,让他怀疑是不是在憋什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