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盎玄朝月白挥了挥手,月白左看右看确认单盎玄是在跟自己自己打招呼,才点了点头抬手回应。
林剑一好奇小徒弟怎么会认识凌天宗亲传:“你们认识?”
“嗯,前几天支持过我创业。”
林剑一虽然没太听懂,但是只要不去做苦力小徒弟有点隐私也正常,就没再继续过问了。
待到所有参加宗门大选弟子都落座了,四把剑才疾驰而来,正是困在小千镜许久的万剑峰亲传四人组。
四人虽然衣着有些许破旧,但是面不改色的走到林剑一下首处站着。
姝凌歌更是激动,看着林剑一眼角都溢出几分泪花:“师父,我好想你啊!”
看到许久未见的四个徒弟,林剑一神情柔和几分。
君太苍看到摸摸往后退了几步的月白,冷着的脸带着几分歉意上前摸摸月白的头:“你过的还好吗。”
给他们腾位置的月白:“?”
然后就开始胡乱点点头“挺好的,挺好的,二师兄不用担心。”
看到他月白的眼睛神情里没有责怪,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满,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毫无波澜的平静,一时间君太苍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戚卉玉也凑过来摸摸月白毛茸茸的脑袋笑得温和:“小师妹可有责怪二师兄的不告而别。”
月白看着君太苍轻轻摇头。
一时间戚卉玉准备好各种道歉的说辞也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姝凌歌也注意到月白,吸了吸鼻子,带着几分哭腔开口:“小师妹我知道你肯定是怪的,是我这样被抛下我也会怪二师兄的,但是小师妹你别生气,二师兄是为了救我才被困在小千镜里出不来的,是我对不住你。”
4号翻了个大白眼,他就讨厌这姝凌歌这副我无意炫耀的模样。
就和网络上生活条件刻苦的人快乐的在网上分享自己努力生活的艰辛,而生活优越的人在评论故作苦恼的晒自己随手买的昂贵礼品。
人生来不同,何必去用自己的昂贵的优越去碾碎穷人短暂的快乐。
月白不太懂,被抛下就一定要难过生气吗,不可以是失落和无所谓吗?
“咳咳,月白师妹!”
月白扭头看过去,莫元休正站在不远处对她招手,月白眼睛一亮,来石了来石了!
戚卉玉几人看到月白这副小狗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
“师父,莫师兄找我有事,我能过去一趟吗。”对于五百上品灵石月白还是予最高尊重。
林剑一挥挥手:“去吧。”
月白立马和小炮弹一样冲过去,君太苍几人看着月白背影抬了抬手没说话。
君太苍还是没忍住:“师父,小师妹最近过得好吗。”
林剑一斜睨了一眼自己徒弟,看徒弟这样子也没好意思斥责,只是面上冰冷的开口:“不太好。”
月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莫元休:“师兄找我什么事,上次的符纸可好用?”
“你…师兄师姐他们可有为难你?”
月白老实摇头,随即又开口:“但是他们老是说我生气责怪他们,可我没有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要事事放心上。”
轮到莫元休笑了:“月白师妹你真不责怪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哦。”
“没有,因为我知道在他们心里师姐才是他们小师妹,我不过是师父新收的徒弟,还是不一样的。”月白挠头有些憨的开口。
莫元休复杂的看着月白,这孩子真是什么心里都清清楚楚的啊。
“那你可有不甘?大家同为一师,只有你被排除在外。”
月白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莫元休。
“为什么不甘,我拜的是师父不是师兄师姐,若他们愿意将我视作同门,那我也愿意将他们视作同门。
若不愿意也无妨,大道悠悠,修行之路本就是一人不归途,我走我的路,他过他的道,我们并不妨碍不是吗。”
莫元休长叹一口气:“月白师妹玲珑心,师兄自愧不如。”
月白和莫元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坐的都是修为都不低,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更甚者不禁陷入沉思。
君太苍听了更是面色苍白,他原以为不过是小女孩子闹脾气的事,没想到,没想到,月白从一开始就心里都明白的清清楚楚,但是还是耐着心陪他们演不知道。
林剑一几人面色也不好看,原本以为是小摩擦,谁知道是小团体搞孤立。
只有月白不忘初心的开口:“所以师兄你买符吗?”
达到目的的莫元休扶额。
“给一百灵石,我要十张。”吐槽归吐槽月白师妹的符还是挺好用的。
“好嘞莫师兄,十张聚灵符再送你一张爆炸符,别乱扔,会爆炸的哦。”
说起爆炸,被安排过的单盎玄吞了吞口水,确实不能乱扔。
……
“跪下!”
“啪—!”被领回来在一旁懵逼的月白立马跪下。
“……”
林剑一目光柔和的看着月白:“你起来,我是让你师兄师姐他们跪下。”
“哦”闻言月白慢慢爬起身,又继续站在林剑一旁边,她还以为她卖丹药被抓到了呢。
“是谁教你们孤立同门的!”林剑一看着他们四个沉默不语的模样,心里越发的生气了。
他这几个徒弟都是大世家出生,哪怕姝凌歌身份低一些也是化神尊者的子嗣,他们以前藐视普通人出生修士,同为大家出生的林剑一还能说一句不在同阶自然无法相互理解,但这藐视到他小徒弟身上,他才发现这群人有多可恨了。
“师父,你别怪罪师兄他们了,是我,师兄都是为了救我才把师妹一个人留在外面的,都是我不好,师父你要罚,罚我吧。”姝凌歌姿态放的很低,跪伏在地上。
戚卉玉几人也看着心疼:“师父,是我的错我作为大师兄没有管好他们,照顾好小师妹,都是我的错。”
“师父是我不该把师妹留在潮平城那种危险的地方,是我不好,罚我吧。”
“既然师兄师妹都有错,那我肯定也有错,罚我吧师父。”
林剑一目光复杂的看着姝凌歌:“姝凌歌,既然你说你遇到危险了,你为什么不跑,反而把你师兄都叫过去。”
姝凌歌神色有几分躲闪。
君太苍以为姝凌歌难为开于口,立马接过话沉声开口:“师父你莫为难师妹,我们去的时候师妹已经奄奄一息了,那贼人还在猖狂,是我丢下的小师妹,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看到姝凌歌的神色,林剑一摸了摸月白的脑袋,月白虽然不解为啥摸她头,也还是抬头目光澄明的看着林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