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驾驶位,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随时做好猛踩油门的准备。
不管挡在我们前面的是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撞过去!
而就当灯光照向前方时,眼前的场景,让我以及车里的其他三人都困惑了。
车前方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车载雷达系统出问题了?
我在车内通过中控屏遥控大灯左右摇摆,观察两边的情况。
奇了个怪,什么都没有!
我从中控屏调取之前的雷达画面,在之前的行车记录中,确实有东西在车前方移动。
而且从雷达影像中不难看出,还真是人的轮廓。
我再次开启自动驾驶,这次,系统不再提示前方有障碍物,车轮开始缓缓前行。
坐在副驾驶的花姐低声对我说道:
“如果不是你这车载系统出问题的话,那真是太邪门了。”
我说: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哦对了,你说的通往地下商场的大门,应该就在前面吧。”
“嗯,再往前左拐就是了。”
就像花姐说的,车子在绕过一个柱子左拐后,便看到一个4米宽的双开气密大铁门。
只是,此刻大门一扇是开着的。
我从车窗看了看周围,似乎安全,便打算下车把另一扇门也打开,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把车开过去。
说真的,除了前方被车灯照到的地方,现在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至于安全与否,我心里很没底。
这时,花姐对我说:
“我去开门,你就在驾驶位等着,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刻做出反应。”
我点头,我确实也不想出去。
花姐小心的打开副驾驶位车门,谨慎的看向周围,之后快步走到大门前,双手用力推。
这气密门看起来很笨重,但似乎她推起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我这边的弦也是紧绷着,随时应对危险。
一旦有什么意外,我会毫不犹豫的开车撞过去,并把花姐接过来。
直到十几秒后,副驾驶位门开,花姐坐了回来,说道: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这时,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车轮压过低矮的门框,前后车轮分别轻微颠簸了一下,我驾驶着车子进到了地下商场。
没有了电,现在在哪里都是一片漆黑,我开着车灯,在地下商场的步行街行驶。
车灯晃过各种招牌,奶茶店,火锅店,服装店,电玩城,理发店……
所有的店面都熄灯紧闭大门,显然最近几天并没有营业,更无人值守。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花姐对我说了个事情:
“刚才我出去开门的时候,好像看到地上有血迹,虽然不多,只有几滴,但一看就是刚刚留下不久的。”
我听到后,做了个深呼吸,说道:
“看来,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地下停车场与地下商场之间的门是关着的,对吧。”
花姐点头。
我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有人比我们先从那个门到这里了。”
后排的朱曼婷说道:
“会不会是那个秃头大叔?或是乘另一部电梯下楼的人?”
花卷说道:
“还有可能是那个杀人狂魔呢。”
我说:
“好了,都别吓唬自己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这时,花姐说道:
“这个地下商场有一家美发店老板和我是老熟人,她家卷帘门和大门的密码我都知道,我们可以去那里。而且她家前庭很宽敞,这车应该可以开进去。”
看来,我身边这女人应该早就计划好了,进来以后准备躲在什么地方。
我说:
“花姐,你指路吧。”
这个地下商场面积不比之前的停车场小,而且地形复杂,我开着车在本应该是步行街的道上穿行。
而就在拐过一个丁字路口时,我立马刹住了车。
后排的朱曼婷和花卷的脑门,同时撞到前排座椅。
“怎么了??”
我立刻示意她俩安静。
我在车里用手指着前方路中央地上,低声说道:
“你们看前面是什么。”
她们顺着我指着方向看去。
朱曼婷说道:
“这地上放着……好像是一件小孩穿的羽绒服。”
我说:
“仔细看,看清楚了。”
另一边的花卷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是……是胳膊!”
我说:
“这次你们看清楚了?”
花姐说道:
“这不是那个大个子的胳膊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深吸口气,看来,真的有人比我们先来这里了。
此刻,在车灯照射下,一只套着羽绒服袖筒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人放在路中央,远看就像一件儿童版的羽绒服。
但我清晰的记得,它之前可是长在那个大个子男人身上的。
我问花姐有没有其他路,打算绕开它,但她告诉我,只有这条路。
我说:
“那行吧,你们扶稳坐好。”
我脚下轻踩油门,车子径直向前开,前后车轮咯噔,咯噔,车内轻微颠簸两下。
在绕过两家日用品店后,我把车子停在一家美发店门口。
我问花姐:
“就是这里?”
花姐点头,打开车门,走到卷帘门前,输入密码,锁开,拉起卷帘门,之后又在大门输入密码,门再开。
她回头示意我,把车直接开进去。
我向左打死方向盘,紧贴着门框两侧,把车子开进了美发店。
我关闭车灯,与朱曼婷和花卷下车,打开手电。
这是一家不大的美发店,分前后两部分,前面是理发美发区域,后面打开一扇门后是洗头的地方 。
这时,花卷说:
“刚才我看对面是一家卖关东煮的,好像门没锁。”
花姐说:
“可不要乱跑。”
我没管她们,拿着手电进到了后面,走到热水器旁,看了看温度,70摄氏度,居然是热水。
不过这也不奇怪,刚停电没多久。
掏出随身携带的温度计看了一下,只有零下5度,这个温度似乎有点太低了。
我问向外面的花姐:
“这里有毛毯吗?如果实在不行,还是回车里开着暖风更好些。”
花姐听到我叫她,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走进来:
“有毛毯,我给你们去拿。”
我说:
“叫花卷她们和你一起去。”
嗯?
我忽然发现,似乎屋里只有我和花姐两人的声音!
我低声喊道:
“花卷,花卷。”
人呢?
不仅是她,朱曼婷此刻也不见了。
我问花姐:
“你看到她们了吗?”
花姐说,从下车后就再没看到她们。
而这时的地下商场没有任何光源,犹如深邃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