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墨阡山
楚阡陌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似乎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自己,好像是死了,也不知那两个徒儿如何了思绪至此,楚阡陌忽的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竟不再不是回家了。
究竟是他自己内心深处觉得回不去,还是觉得放不下她们,说不清了。
似乎,貌似感觉身上有点重,不过却是软呼呼的。
楚阡陌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漆黑,貌似是一条隧道里,光亮从前方传来,奇怪的是四周似乎带点幽香。
楚阡陌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好像变小了,只有一个少年大小。
艰难的挪动自己的右手,好不容易从肉感之中来到一处空隙,伴随之还有一声惊呼,那声音他熟悉,那是他二徒弟的声音。
“大早上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洛雪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情愿起身看向秦诗涵,仿佛极其眷恋身下某个不是个东西的东西。
至于秦诗涵则是半坐着,双手不自觉捂着脸,那白色的亵衣与从指间透出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秦诗涵没有回应,但是楚阡陌率先绷不住了,倒不是因为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
而是因为在他视角之下,一片光明之中是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阴影,属实有些顶不住。
“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先让我起来!”
声音有些无奈和幼嫩,但在洛雪耳中却是无比惊喜,语无伦次伦次道。
“师尊,你醒了!”
“嗯,你先让我起来!”
楚阡陌平淡的样子多少也让激动的洛雪平静下来,立刻起身。
只是楚阡陌,洛雪与秦诗涵此刻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肢体纠缠在一起。
因此洛雪急匆匆一动,瞬间楚阡陌的手就被牢牢束缚到秦诗涵的大腿内侧,又因为楚阡陌此时几乎没有修为,这种力度对他瘦弱的身体属实是一种摧残。
简而言之,痛并快乐着。
秦诗涵也是及时的出声,只是这叫声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洛雪也是发现了异状,赶忙道:“抱歉,师尊!”
折腾半天,总算是出来了。
在冰晶前,楚阡陌也终于是看见了现在的自己。
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孩童,五官虽没有长开,却已有之前的雏形,看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容貌,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情愿自己丑一些 这样可以了却不少麻烦。
其次最令他安心的是,他是个男生,过去的墨长老实在是一段黑历史。不行,抽空还得把秦诗涵这个混球吊起来打一顿。
只是貌似这个目标是达不到了,楚阡陌感受了一番体内的灵气与修为,除了对修行的领悟与化神期的神魂与秘法,他浑身上下也就剩一个道基了,怕是打不过逆徒。
而且这个道基为何可以一直跟着自己,莫非……
楚阡墨在沉思,洛雪却又是看出了神,虽然身体小了,但是那独属于师尊的稳重与眼神中的深邃是不变的,再加上那短发师尊的少年英气,该死,这种反差太吸引人了,能扑倒的吧,能吧!
可怜的楚阡陌怎会想到他已经这么惨了,还有逆徒在馋自己身子。
对这道基只能猜测的楚阡陌还是只能放弃思考,线索太少,转而问起了他死后发生了什么。
正如楚阡陌之前所料,在洛雪这妮子的口中,萧凡不仅没死,还获得了奇遇。
魔族似乎有意培养萧凡,可这是为什么,他曾以言语炸过那个邪天,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为了长生,可这是为什么,难不成萧凡会带来长生。
可是他们怎么敢肯定萧凡会站在他们那边,还有那个女孩。
楚阡陌敢肯定,尘一定有问题,他们的位置会暴露完全是因为尘的存在,还有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族组织,听洛雪所言,那个银面甚至可以与萧凡交锋。
萧凡的战力,楚阡陌自是有些了解,能与其交锋甚至还可以压制其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可偏偏就是洛雪她们闻所未闻的攻击手段。
可是楚阡陌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他可以肯定一点,那个邪天,还有这个组织貌似都想挑起净土与魔域的战争。
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意,至少那个组织没有毁灭之前,净土与魔域绝不能开战。
想到这里,楚阡陌不由得发觉自己有些可悲。
李正阳的死,那些掌门的死,甚至是自己的死,明明知晓凶手,却不能复仇,什么时候他开始为了大义而不断妥协。
谁又知道总是被期待的断情剑尊其实只是一个想回家的人。可是不知不觉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放不下的人。
罢了,现在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楚阡陌伸出手,想摸摸洛雪的头,很尴尬的是他比她矮,十二三岁的少年的身高是个硬伤。
洛雪倒是非常配合凑过来,在楚阡陌那里,她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对了,为何,你们会在我床上!”
还在幻想冲徒逆师戏码的洛雪骤然哑火,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幕后主使——秦诗涵。
不得不说这妮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一开始洛雪发现苏小白怀中的男孩时,还以为是某只猪拱了自己家白菜,气的恨不得当场杀了男孩。
毕竟苏小白那小白痴一天到晚就想着吃,被人拐跑也正常,当时就在埋怨秦诗涵到底是怎么管的。
直到秦诗涵跟她兜了底,那张美丽冷酷带些幽怨的脸瞬间变成惊喜万分。至于去报仇,老娘要忙着攻略大业,才没空找死……咳咳,夸张了。
反正那一幕秦诗涵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用留影珠复刻下来,她要收藏一辈子。
这不是最过分的。
这个逆徒居然欺骗洛雪,楚阡陌的恢复需要灵力,生机啥啥啥的,总之就是需要洛雪和秦诗涵陪睡,而洛雪居然也信了,楚阡陌强烈怀疑洛雪是故意上当受骗的,可惜没有证据。
啥,你说小狐娘,混账,师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于是被几串烤鱼打发了的小狐娘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自己的“种”,啃着烤鱼蹦跳着去另一个茅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