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颖坐在楚阡陌的身上,那略微稚气却秀丽的面容表现出一种病态的笑容:“剑尊可知,其实好久以前本小姐就想把你变成我专属的了。”
一手抚摸在楚阡陌的胸膛之上“对了,还没介绍一下我自己呢,我是万宝商会阁主之女,瞿颖,你的爱人。”
瞿颖俯下身子贴近楚阡陌的耳边:“你刚吃了子母情蛊的子蛊,或许现在也是剑尊你的主人也说不定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有些把持不住的楚阡陌也不在留手直接自爆化作一缕通天剑意,击飞了瞿颖,穿破那五阶防御大阵,直冲云霄,化作青绿色的光柱久久没有散去。
通天的光柱迅速引来各地修士,猜测此处发生了什么,结果晕了一片,几天之后才缓过来。妈蛋,那个在这里放了特效软筋散。
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知道这可是连化神大尊都能中招的药物。
而被直击的瞿颖身上冒出五颜六色的光华,不断抵消那平和却霸道的剑意,在不知消耗了多少法宝之后,瞿颖才被驻守此处的副阁主救走。
“小颖,你没事吧。”花语燕看着衣冠不整的瞿颖,自己家的小公主怎么就变成了小恶魔呢,剑尊你自求多福吧。
“花姨,我没事。”瞿颖摸着自己温热诱人的红唇,感受着挫败与难以抑制的兴奋“只能说果然如此吗,不愧是我的偶像啊,下次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嘻嘻。”
早已离开的楚阡陌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这来自修士的第六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看这情况应该是瞿颖盯上自己了:“想不到前世没见过的病娇,在这个世界倒是遇见了,我怎么招惹上她的?”
楚阡陌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和那所谓的执事会面的打算,毕竟巧合多了那就是人为刻意,先前的活动,那个弟子找人来撑腰,搞什么竞价,将这些串在一起,很明显这是鸿门宴。
所以楚阡陌没有真身前去的打算,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够了,何必去与她纠缠,所以他分化出一缕剑意化作分身应付瞿颖,而自己则是“盗”出一件长裙,留下自己的一千中品灵石离去了。
当然能够打探到她的身份自然是最好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墨阡山。
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洛雪正担忧的望向远方,只是买一件衣服,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收我为徒也只是戏言而已吗。
“丫头,想什么呢?”
楚阡陌忽然出现在洛雪面前,心虚的说道。
却不料洛雪一把抱住了楚阡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明明你才离开我半天,可我却感觉失去永远失去了你。
楚阡陌无心感受胸前传来的温热感,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洛雪的孤独感,那是一种临近深渊的绝望,不被世界所认同与接受。
“没事了,我在。为师答应你,就算你与天下人为敌,为师依旧会支持你。”
楚阡陌轻抚着洛雪的头,亦如当初老头对他所做的一样。
洛雪并渐渐松开了手,眼神中的不安也缓缓退去“师尊,你不会骗我,对吧。”
楚阡陌取出那件晶丝羽裳裙递给套着宽大袍子的洛雪:“它可以根据你的心意改变形状,防寒保暖,为师还绘制了灵纹,可以抵挡元婴前期的全力一击……咳咳,至于亵衣亵裤还是你自己买吧。对了换好之后,来我屋里一趟。”
“知道了师尊。”
淡紫色的洛雪看着那面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墙壁,上面是四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画。
第一幅是一位穿着异样的妇人,在一处小园子中浇花,在夕阳映衬下,充满慈爱的侧颜,也许楚阡陌可以抹除岁月在她容颜上的痕迹,平凡却又给人温馨。
第二幅也是同样奇装异服的男子,矗立在一座小楼前,佝偻的身躯上仿佛有无数重担,画中没有他的容颜,也许是不想被人看清自己的无奈,但是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聚集在远处的一对母子上。
不知不觉带入进去的洛雪嘴中喃喃着题在下面的词:它乡漂泊客,明月犹吾心。何时因风起,再续前生缘。
第三幅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纵情竹林间,剑影与飞落的叶影交错,手中无剑,念动即剑,心之所向,剑之所舞,杯中酒,竹中人,极尽潇洒。
第四幅自然是楚阡陌的自画像,与之前的相比可以感受到作画者的无意,毕竟就连楚阡陌本尊的千分之一都表现不出来。
所以师尊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画这些画的,难道……
就在洛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被一阵平和的嗓音所惊醒。
“这是为师为你所作的画像,你看一看,没有问题为师就挂上去了。”
阴影中的楚阡陌缓缓走出,手中是平凡却蕴藏道韵的画笔,提着一幅散发金光的画作。(悄摸的提一嘴,这位断情剑尊是被天道所承认的画圣,战力可以与元婴期媲美。)
那是洛雪不曾有过的姿态,在她的印象中,记忆中都不曾存在过的场景。可为什么我会不舍,为什么我会心痛,为什么我会——流泪。
画面中,赤红与碧蓝分占了天空,血红色的凤凰翱翔于半空,簇拥着身着醒目黑衣的宛若帝王的洛雪缓缓而来,在碧蓝的苍天之下,苍翠庞大的树冠之下,一位青衣男子盘坐着如磐石,似在迎接着着归来的洛雪。
整幅画之下只是提了两个大字——归宿。
洛雪一边试图止着眼泪,一边问到:“师尊,这是?”
楚阡陌却拉住了她擦泪的手:“这是我的规矩,凡我门下,必有一幅图,这是证明,是一个归宿的象征。这幅图,你可愿接受?”
洛雪低着头,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忽的抬头,遗留着两行清泪面容转化为一个笑容:“弟子洛雪,拜见师尊,对了,师尊为何你要画成这样?”
楚阡陌将生平第五次人物画挂在他自画像的下方,挥手恢复阵法,转身离去:“我想,便画了。行了回去练习,加快适应身体。”
其实那只是一个未完成的约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