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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祝宝贝情绪不对，比利料想应该是看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
“吾王，别看了。”
祝宝贝回过神，嘴角扬了扬又落下。
她现在已经知道壁画上的渔民是谁了，还有她脚下踩着的亚特兰宫，也是壁画里渔民和人鱼一起创造的宫殿。
海神，尼克莱尔·亚特兰，人鱼如果没猜错，就是初代塞壬。
他们不仅是恋人，也是仇人。
尼克莱尔愿意为了塞壬放弃人类的身份，和她一起生活在海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下这样的重手？
想起那环绕两人周身的泪珠，祝宝贝眉眼一瞬阴鸷。
不论是什么原因，背叛就是背叛！等去了深渊，一定要把尼克莱尔的残魂带出来，想尽办法也要让他把真相吐出来！
平复了一下心绪，祝宝贝转身向内殿的方向走去，“把武器拿上就离开。”
“是。”比利松了口气，“吾王，我来的路上遇到许多巨型海怪，还担心吾王经过那片海域时会不会很麻烦。”
“请吾王原谅我不在身边守护的失职。”
祝宝贝脚下一顿，心里有些惭愧，可表情没什么变化，“我来的时候有蒂亚和克拉肯族守护，所以没出现什么状况。”
“蒂亚？克拉肯族？”
“宫殿外的人鱼，他叫蒂亚，也是北海域的海族首领，克拉肯族就是那些大章鱼。”祝宝贝耐心解释，随后笑着询问，“你来时见过吧。”
“对，被那些章鱼缠着不放。”比利平淡回答，“吾王赐予的身体非常结实，如果是海怪，可能已经被它们扯成无数块了。”
他也没多想蒂亚的身份，毕竟前身是魔神，一个海族首领做魔卫于他而言没什么奇怪的。
至于刚才自己的丑态，比利暗暗决定，如果蒂亚敢透露一个字，就直接吞了他。
“...”祝宝贝干笑两声，莫名感到更愧疚，索性不问了，“没事就好。”
内殿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不过也是经历过破坏的模样，甚至有碰撞攻击留下的凹陷和血迹，颜色很深，应该都是海族的血。
“这里发生过战斗。”比利抬头嗅了嗅，“血液的味道还没挥发完。”
“鼻子真灵，我都闻不出来了。”祝宝贝点头。
“怎么能跟吾王比。”比利的彩虹屁张嘴就来，他看向墙壁上的血迹，语气里带了些疑惑，“奇怪，这些血迹...”
“怎么了？”
“有魔族的血。”比利回答，“和海族的血掺杂在一起。”
“魔族？”祝宝贝停下脚步，眉心微蹙，“确定吗？”
“确定。”比利鼻翼翕动，“海族的血味道更腥，魔族则偏甜，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有区别。”
毕竟吃了那么多，还是很好辨别的。
偏甜？祝宝贝思绪不禁走偏。
有点好奇...
“吾王？”
“没事。”祝宝贝轻笑，视线锁定正前方，那把扎在地面的长戟上。
通体金色，戟身缠绕水流纹路，而窗外巨型水母的光照进来，为长戟镀了一层浅浅的光辉。
果然，和壁画中渔民使用的武器一模一样，也进一步证明渔民就是尼克莱尔。
不仅如此，虽然很微弱，但长戟上附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吾王想拿的武器就是这把吗？”比利询问，随后认真道，“稍等，我去替吾王取。”
“你别靠近，它的力量有些特殊。”祝宝贝连忙踩住他的尾巴。
有个过于勤奋能干的下属的确不错，不过烦恼也有。
“是。”比利仰起脑袋左右看，“请吾王放心，我会好好盯着周围的。”
“你啊...”祝宝贝不禁失笑，心情莫名宽慰了许多。
她来到长戟旁，思索片刻后伸手一把握住，从地面直接拔起。
静默了一会，也没发生什么事，内殿依旧平静，只有比利挥动尾巴带来的风声。
祝宝贝转了转长戟，不禁笑道，“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定海神针拔出来时不仅引发海啸，整个龙宫都摇晃不休。这把长戟这么神秘，却什么都没发生，好像拔出来的只是根普通的长棍。
怎么说呢，莫名失望...
“...”祝宝贝轻叹一声，正打算研究一下长戟时，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砖开始微微颤动，连带着整个宫殿都跟着震颤，天花板也落下灰尘。
比利飒飒飒的站起来，“敌袭！吾王！”
她握着长戟莫名无言。
果然这种事都不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