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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魔兽在距离祝宝贝只有三米时骤然停下,仿佛撞到了什么硬物,整张老脸飚出青紫色鲜血,连同被撞碎的牙齿一同滴落在地上。
它的血液带着剧毒,沾到草叶发出“呲呲”声响。
“怎...?”蜈蚣魔兽不太明白,剧痛使它说不出话来。
明明曾经用脸钻地撞山都不痛,就算是魔法屏障也不会令自己伤成这样,发生了什么?
祝宝贝举起手,五指轻转,蜈蚣魔兽的身体一节一节的扭曲,不断喷溅出青紫色血液。
“住!住手!”它惨叫出声,喉咙深处吐出两条猩红的触手快速扎向祝宝贝,“去死吧!!”
“出头鸟啊。”祝宝贝咧嘴轻笑,猩红的触手还没攻击到便自行爆炸,蜈蚣的身体可以任意蜷缩,但支节不能硬扭。
它蜷缩成一团扭曲的肉球,后背的硬铠甲节节破损,摔在地上抽搐。
“很结实呢。”祝宝贝观察了一下它的血液腐蚀的草地,“毒性也不错。”
地面突然冲出一节暗绿色花枝,枝头的紫红色花苞缓缓旋转展开,露出狰狞的血口和圆排利齿。
在场的魔兽静不出声,饶是它们盘踞蒙托卡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食肉花,快和白蟒法西奥一样高了。
“吃吧。”祝宝贝摸了摸它的枝干,“这是大补,对升级你的毒素有好处。”
“...”蜈蚣魔族目眦尽裂的看着不断接近的血盆大口,终于开始求饶,“大人!!我愿意永远侍奉你!”
“我,我献上灵魂!!发誓永远效忠!”
“你攻击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资格了。”祝宝贝平静道。
食肉花将蜈蚣魔族包在嘴里“咔嗤”咀嚼,搭配它凄厉的惨叫,场面格外恐怖。
所有魔兽把头埋的更低,连最庞大的白色巨蟒也微微低头,竖瞳轻敛。
吃完后,食肉花并没有离去,而是留在原地花枝招展。
“那么...”祝宝贝看向其他魔兽,“你们意下如何?”
它们全部选择低头沉默,有的小心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蟒法西奥,想知道他的打算。
“我的时间很紧急,耐心也不好。”
闻言,魔兽们开始骚动。
“大人。”一只形似蜥蜴的巨大魔兽爬出来,“你说赐予我们力量,是什么力量?”
“把你的灵魂给我。”祝宝贝看向它,点点头,还算满意。
蜥蜴魔兽想了想,随后笑道,“你杀了各尔,这个浑蛋曾经偷袭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愿意献上灵魂,大人。”
话音刚落,它的头顶出现魂印,祝宝贝的手背同样出现魂印。
“明智的选择。”祂观察了一下手背的魂印,纵身一跃来到蜥蜴头顶,单膝跪下后掌心贴了上去。
蜥蜴魔兽身下显现黑光,瞬间将它的身躯包裹。
它身体下伏发出尖锐的嘶嚎,头顶猛的生出一对黑色犄角,深邃的暗黄色竖瞳跟着染成幽红色。
“掌握这股力量。”祝宝贝沉声说完,从它头顶跃下。
“嗬...嗬...”蜥蜴魔兽低低粗喘,身体也庞大了一圈,身线流畅,覆盖的鳞片变得更加漆黑,看上去坚实牢靠。
“哈,哈哈哈哈...”它笑出声,“大人,我感觉自己充满力量,连各尔那只该死的长虫留下的毒素也清除了!”
“科尔威!你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吗?!”有魔兽连忙开口询问。
科尔威晃了晃脑袋,随后露出狰狞的笑颜,“可以,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
它冲着祝宝贝低下头,“我会永远效忠大人。”
“好。”祝宝贝点头,“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的也可以自行离开。”
“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的力量对我的领地来说是一种威胁,不想死的话,就离开蒙托卡之森,另寻栖息点。”
魔兽们沉默着,随后陆续有魔兽站出来,表示愿意效忠。
祝宝贝一一收下它们的魂印,并赋予力量。
这种重获新生的力量令魔兽们陷入狂喜。
其中有一只会飞行的魔兽力量比较特殊,居然毁坏了魂印打算利用获得的新力量逃跑。
它一飞冲天,转眼就飞出了数百米,随后更是召出传送阵打算逃跑。
“...”祝宝贝轻叹一声,“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祂抬起手,无数黑蝶涌出掌心,快速追逐而去。
“大人,不需要我们去抓吗?”有魔兽小心询问。
“不用。”祝宝贝温和道,发现大部分强大的魔兽都会说话,不禁好奇道,“你们是天生会人类的语言吗?”
蜥蜴科尔威不好意思的咧嘴,“吃了几个雇佣兵,就会了。”
有的和科尔威一样,吃了几个人类后会的,有的则是经常听,久而久之学会的,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晰,但脏话倒是说得字正腔圆。
也有魔兽和大黑一样不会说话,只会比划,纯粹就是不想学,被祝宝贝问过才勉强说了两声不伦不类的人类语言。
祝宝贝轻叹,“以后,不允许随便伤人或任何种族,除非是有恶意,主动攻击的。”
“...我一般都躲在阴凉的地方睡觉,主食也是些有毒的果子,是那些人类先丢魔法球攻击我!我迫不得已吞了几个!”一只巨大的蜜獾魔兽无奈道。
“都躲在深处了,就是不想被人类打扰,他们真是无孔不入,总以为我们守着什么宝藏。”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魔兽们纷纷噤声,它们能听出来是刚才逃跑的魔兽发出来的声音。
祝宝贝则一脸温和,“还有谁愿意,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去。”
剩下的魔兽也明白,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祝宝贝不为难,但已经魔化效忠的魔兽肯定也不会放过它们,只能上前跪拜交出魂印。
还有些不服气的魔兽想要趁机攻击,也成了食肉花的新养分。
最后只剩下女妖赫莲,还有白蟒法西奥。
也是蒙托卡之森公认最强大的两只魔兽。
他们俩既没说愿意,却也没有离去,一直静静观看着眼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