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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伊文埃轻叹。
其实在他们这个级别的血族里,基本是不怎么在乎圣物到底由谁守护的。
曾经的伊文埃还觉得拥有控制圣物是强大与权利的象征,毕竟这个破杯子对他可什么用都没有,但震慑整个血族还是不错的。
血族这个族群初生之时,可不像现在这么和睦,厮杀和夺权基本是伊文埃的日常。
可不知怎么的,近百年经常和自由一派相处后,愈发觉得自己活得辛苦。
尤其是迪诺斯,太会享受生活了。
可现在这个咸鱼一样的家伙突然异常要做守护者…
伊文埃也不禁警惕。
迪诺斯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
塞德里克转头看向大殿门口,神色微变。
“怎么了?”祝宝贝注意到,开口询问。
“找到那些骑士了。”他沉声说着,面色愈发严肃,“我的能量体尽毁。”
“不仅如此,整个元老院也被包围了。”
“是谁?”
“人类。”
“人类…”祝宝贝思索了一瞬,“是勾结威利坦的尔西历王室吧。”
祂看向坐在元老座椅上的弗洛米,“还有他。”
“弗洛米有些反常。”塞德里克点头,“以前别说是嘲讽我了,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勇气。”
“他的话更像是要激怒你,甚至迁怒到元老院身上。”祝宝贝严肃道,“你别上他的当,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对了,那些骑士都没事吧?”祂认真询问,“他们都在哪?”
“没事,不过都是昏迷的状态,被关在马车里。”塞德里克点头。
“没事就好。”祝宝贝松了口气,“我去救他们,血族的事我就不多理会了。”
“我和你一起去。”塞德里克看过来,“省得你一直哭鼻子。”
“...”祝宝贝语塞,“我这是,魔药的副作用。”
此时,一名仆从端着托盘走上前,托盘上放置着一杯鲜血。
伊文埃拿起杯子,将血液倒进圣物阿弗雷拉之杯内。
两枚血钻泛起诡异的红光,整个杯身逐渐被血色侵染。
“这杯子漏了?”迪诺斯疑惑道。
“...”伊文埃瞪了他一眼,“闭嘴。”
漏什么漏,阿弗雷拉之杯吸收了血液就会变红,往年的仪式肯定没注意看。
“好奇嘛,它变色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漏了。”迪诺斯笑道。
伊文埃没搭腔.
请祖先阿弗雷拉亲自去制裁他吧。
“你们分别喝一口杯中的血液,阿弗雷拉之杯会自己选择守护者。”伊文埃平静道。
“什么?一人喝一口?”迪诺斯莫名嫌弃,“这是想让我和他们间接亲吻吗?”
讲真,伊文埃有些生气了,这个浑蛋是来找茬的吗?
他勉强压住额头暴起的青筋,一脸温和道,“有什么问题?”
“真不注重卫生,等他们喝完拿去洗洗,重新装上血液我再喝。”迪诺斯认真道。
真稀奇啊,居然想洗圣物,伊文埃气笑了,“迪诺斯,你当圣物是你家的杯子吗?”
“那就让我先喝。”迪诺斯瞥了眼身侧的候选血族,“你们顺序随意。”
候选的血族看过来,一脸复杂。
主要是这家伙偏偏是始祖级别,他们有怒也不敢言。
耶洛森神色一冷,如果圣物选择了迪诺斯做守护者...他冲威利坦隐晦点头。
威利坦瞳孔一紧,突然笑道,“大人,您身为始祖级别血族,又是自由一派,怎么能做圣物的守护者呢?”
“你百年内会在元老院的监护下生活的。”
“无所谓。”迪诺斯冲不远处的莉莉丝笑笑,“毕竟监护者很漂亮。”
莉莉丝眉头一挑。
伊文埃揉了揉跳痛的额头,“那你先喝吧。”
监护个屁,往年监护就是怕有意图不轨的血族觊觎圣物杀死守护者,谁会那么没脑子敢找迪诺斯的事。
选完就让迪诺斯拿着圣物赶紧滚,他现在只想躺在自己精致的黑棺里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