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的双眸骤然放大，“父亲！？”
萨耶国王平静的抬眼看向他，“有什么异议吗？”
“还是说，你想娶她做侧室？”
“…”弗兰德愣愣的坐回椅子上，他的心绪万千，“您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萨耶国王沉默下来，指腹摩挲着权杖，隔了有一会才道，“我如果告诉你了，你还会答应与柯西亚定下婚约吗？”
“没有人告诉我…”弗兰德握紧双拳，声音都跟着发哑，“是你的命令！”
“我是国王。”萨耶国王轻扬唇，可眼底没什么笑意，“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弗兰德苦笑出声，“既然我的手下对我达不到绝对的忠心，那我登基也是一场笑话。”
“我依旧在您的控制之下。”
“我的孩子，你想太多了。”萨耶国王语气莫名欣慰，“你的手下并没有背叛你，也不是故意知情不报，因为这件事，只有我和你弟弟阿尔萨斯，还有圣光教的比其尔大祭司，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你会这么问我，多半也是阿尔萨斯那个混小子透露给你的，对吧。”
弗兰德躬下身子，抬手慢慢捂住自己的脸，“父亲，为什么？”
萨耶国王轻叹一声，想要抚摸他的发顶，快要摸到时又停下，收回了手，“弗兰德，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选择？
弗兰德抬头，眼眶湿润，声音微微发哑，“什么选择？”
萨耶国王示意手中的权杖，沉声道，“我可以把这个位置，交给你的弟弟阿尔萨斯。”
闻言，弗兰德一顿，露出错愕的表情。
“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但有一点。”萨耶国王闭了闭眼，继续道，“我要你放弃王室的身份，立下永不再入王城的誓约。”
“以灵魂作为誓约的条件。”
灵魂誓约…弗兰德抿了抿薄唇，这就代表即便想要抽取这个誓约也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我为你划分一块遥远且富饶的领地，你可以成为一名领主，经营产业，此生衣食无忧。”萨耶国王平静说着，“但是优里安卡家的事，与你再无半点关系。”
“也是为了减轻阿尔萨斯的戒备，保你的性命。”
“或者。”萨耶国王将权杖放在弗兰德眼前的桌子上，“你成为国王，迎娶柯西亚·特伦斯，肩负起这个重任。”
“…我一定要这样选吗？”弗兰德低声询问。
萨耶国王轻叹一声，“阿尔萨斯明确的告诉我，祝宝贝，是他唯一的条件。”
“一个异界人，把我的两个儿子迷的晕头转向。”
“选吧，弗兰德，这是最后的机会。”
“…”弗兰德深吸一口气，“如果我选择离开呢？”
萨耶国王表情未变，“特伦斯公爵那里比较麻烦，但也不是没法处理，走之前记得跟他女儿好好道个歉吧。”
“虽说阿尔萨斯性情比较冷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是一位合格的国王。”
弗兰德看着桌上的鹰像权杖，内心陷入挣扎。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萨耶国王看似冷静，实则交握的双手正微微发颤，牙关也咬得很紧。
等待的时间既漫长又折磨人。
萨耶国王内心愈发失望，他煞费苦心一步步将弗兰德推向王座，可就为了一个女人，弗兰德都能犹豫这么久。
“父亲，我明白了。”
萨耶国王一愣，只见弗兰德伸手拿起桌上的权杖，神色晦暗不清。
“明天，我会和柯西亚如约完成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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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祝宝贝站在粗壮的高枝上，“不是说爱洛大人要见我？”
“爱洛大人马上就来了，别着急。”希茨安抚了一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完，希茨身形轻盈的跃下高枝，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祝宝贝低头小心看了眼遥远的地面，双腿有些发凉，只能扶着树干慢慢坐下。
没过多久，凉风带来一丝清丽的香，祝宝贝下意识转头，只见一个绝美的暗精灵缓缓落在身侧的高枝上，浅紫色双眸平静的注视着自己。
“初次见面，异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