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
“京大？”秦雪愣了下，“录取了？”
“嗯……”
秦雪与苏小天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是充满了震惊。
华夏第一学府啊！
而且仇建明那学校也很厉害，是当时华夏排名第一的医学院校。
这俩人可惜了……
“接着说吧……”
“建明学的医，费用不低，再加上在京城，即便我去打工了，依旧不够供他上学。
我们是农村的，每年就指望着那几亩地营生，村里能借的也都借了。
建明知道情况后，回来准备不念了，但被我们又给劝了回去。
当时我在商场卖西装，有个小混混经常借着买衣服跟我搭讪，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有一次他得知我家里情况后，说只要做他女朋友，就帮我解决困难。
当时我跟建明虽然互有好感，但都没挑明，走投无路的我就答应了他。
只是我没想到这人不仅浑，还很花，我跟他好了没多久，就抓到他与别的女人在床上好几次。”
“阎康生？”苏小天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情调老王子。
“对，就这个混蛋，他当时占尽了我便宜，但是一直没给我钱，后来建明那边急了，我就去找他，只是闹了好几次，他还是没给我。
他当时给人看歌厅，管着钱，我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不在的时候卷着钱就跑了。
也不知道是他理亏还是怎么，后面他被人揍得满脸是血也没打我。
再到后来，建明毕业后如愿去了医院，他说等稳定两年，就把我们接到京城去。”
“后来就发生了医疗事故？”
“对，其实这事跟建明没什么关系，本来那个病人只要换个器官就能活，但是他的领导因为没拿到回扣，就一直拖着，结果拖了没几天病人就死了。
人一死，事儿就大了，病人家属去闹，医院也要给人交代，众人都以为建明那领导要完了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转变。
建明突然成了事故的主要负责者，担负了绝大数责任，直接被医院辞退了，而他那个领导却只是给了个警告处分。
建明当时投诉无门，几近疯了。
后来我去了京城，才把事情解决的。”
“你去京城就解决了？怎么解决的？”苏小天有些疑惑。
这仇青燕当时就是个售货员，哪来的这么大能量？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当时坐火车的时候，边上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是他帮的我。”
“他凭什么帮你？”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跟他聊了我小时候的遭遇后，他就答应帮我。
下了车，他打了个电话，没几天，建明就去了一个比之前还好的医院。”
“没提条件？”
“没提。”
“对方长什么样？”
“有点瘦，还有点黑，鼻梁挺高……”
苏小天听着仇青燕的描述，对这个外观并没有什么印象，而且过去这么多年，对方应该早变样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回Z市辞职摆起了地摊，建明被领导重用，一切都往好的发展，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在京城团聚了。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建明不知道从哪得知我跟阎康生的事，然后就跟我断了联系。
后面他整个人就变了，吃拿卡要，一步步堕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跟着他们一个领导干起了黑勾当，靠着倒手捐献的器官赚黑钱，等到他那个领导退休，他就带着钱去了国外，这些都是我后面跟他一起后才知道的。”
“那你呢？”
“我后来靠着摆地摊，日子过的也还行，只是阎康生混起来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三番两次来找我，威逼利诱把我弄到了他公司。
进了他公司后我就由不得自己了，人也成了他的，命也成了他的，他那些灰色产业我接触了不少，他根本不可能再放我离开。”
“然后你就嫁给了他？”
苏小天突然有些无语了。
这算什么？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对，嫁给了她，为了这正室夫人，我还费了好大功夫，至少跟十几个狐狸精斗智斗勇过……”仇青燕自嘲道。
“你图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阎康生真有他独特的魅力吧，至少他很会哄人。”
“……”
苏小天嘴角抽了抽，不过他觉得仇青燕这话说的挺贴切。
阎康生是真正的情场老手！
“那你跟仇建明的儿子怎么来的？”
“阎康生中间有段时间出了点事儿，出去躲了两年，我当时正好在京城出差，仇建明来找过我，然后……”
“阎康生不知道？”
“不知道。”
绝了！
怀胎十月，竟然没人知道，而且还能把孩子养这么大！
不愧是能考上京大的，这仇青燕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跟仇建明从什么干这种黑勾当的？”
“去年年初，有人突然找上了身在国外的建明，对方手里有建明全部的违法犯罪证据。
然后对方威胁建明替他们干活，不然哪怕他身在国外，也会把他弄回来，然后建明就带着儿子来Z市找到了我，宏伟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他妈，你们别告诉他……”
“可以，不过你们这些器官从哪里来的？”
仇青燕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后说道：“有部分是从黑市收来的，还有部分是医疗事故……”
“医疗事故？有这么多医疗事故？”苏小天语气变得十分冰冷。
“整容本就是个事故高发的行业，只要稍微动点手脚……”
“动手脚？想过后果没有？”苏小天语气愈发冰冷。
“想过，不过已经不在乎了，打从跟了阎康生后，其实我就脱不了身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一条路走到黑？是一步步走向深渊底部吧？”
“已经这样了，我也无话可说，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只希望宏伟那边你们能高抬贵手，他真的没参与过这些事。”
“仇宏伟那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了，我们不会难为他，而且会考虑给他争取宽大处理。”
“好的，有什么问的你们问就行。”仇青燕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临青那边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