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也许在未查明代号B之前还是一直会遇到不少风波。
但见招拆招,这一局也不算输。
中午12点整,月相APP推送了一则新消息。
“今日为满月,月球距离为373304KM,最佳观赏时间为晚上8点34分。”
手机前的付凌寒点开了这条信息,弹出了一段文案。
“真挚的告白并不局限于特殊时期,表达爱意的瞬间便是彼此灵魂的触碰。”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给洛尘发了一条信息,“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一趟。”
“啊老板你要去哪里啊?”
“买点夫人喜欢的东西。”
A市商场货架面前。
付凌寒站在避孕套货架前,全身黑衣,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口罩。
但这刻意隐身的装备反而在一众路人面前更加显眼了。
路过的行人都纷纷朝付凌寒这边看来。
一个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路过,“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那么奇怪?”
“小孩子别看,这是变态。”
说罢就拉着小女孩快步走开。
付凌寒头上一团黑线,我好好地选避孕套怎么就变态了真的是!
嗯?有草莓冰淇淋味.....奶油爆米花味......
付凌寒倒是被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这里有新到货的香氛喷雾和蜡烛请问有需要吗?”
付凌寒虽是见惯了大世面,可这还是第一次买这些东西。
“不用了谢谢。”
他努力强装着震惊,努力维护着自己高冷的人设。
“可是这个香氛和蜡烛可以让人特别放松哦,还可以增加情调......唉你跑什么呀?”
付凌寒紧张到耳朵都烧红了,火辣辣的。
可过了没多久,付凌寒又四顾周围假装没事发生折返回来,“给我来一套吧。”
万一任旻喜欢呢?
夜晚来临得似乎比往常更早,任旻似乎也有着特别的默契,今晚早早回到付家大宅。
任旻洗完澡后,看着窗外月光皎洁,圆圆的,远远的,挂在天际。
比起上一次的手足无措,这一次竟然开始有了一些期待。
任旻突然想起什么,翻开了从家里搬来的行李箱。
许久未打开,行李箱上还落了不少灰尘。
找了许久,任旻翻出一瓶淡淡的木质香香水。
她往身上喷了一些,那香气似乎浸着清晨清幽的风,穿过了神秘而又自由的森林,散发着沉郁的木质香和热烈的胡椒香。
今晚应该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吧。
任旻身穿一袭白裙来到了付凌寒的房间,跟以往不同的是,今晚的房间处处透露着精心的准备。
“来了?”
“嗯。”
还未等任旻话音落下,整个人就被付凌寒拉了过去,猝不及防跌入了他的怀里。
付凌寒强壮而有力的双手,环扣着任旻的纤纤细腰,没给任旻任何思索的机会,他就低下头霸道地吻了下去。
伴随着两人皮肤逐渐灼热,呼吸节奏也开始变得杂乱起来,喘气声越来越重。
窗外的月光透进房间,勾勒出两人缠绵的倒影。
从协议开始的缘分,到从暧昧开始的床上戏码,很多时候说不通,但此刻,好像说些什么都显得多余。
他们目光交错,仿佛在彼此之间编织着一道无形的网,让彼此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意。
今晚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着戏剧性的暧昧,身体的轻微接触让他们心神荡漾,情愫之间难以释怀。
付凌寒顿了顿呼吸,那双温暖而又炽热的手缓缓伸到任旻的衣领前。
“叮叮叮!”
任旻的电话不识相的响了。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那一刻似乎彼此都清醒了,清醒过后却是有些尴尬。
任旻用余光瞟了一眼,是顾少明的电话。
尴尬之下的任旻,有些不知所措。
“接吧。”
付凌寒呼吸已然调整过来,有着不同刚刚暧昧格外冷静的语气。
任旻还是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特别急促,“旻旻来帮帮我,我出车祸了。”
“车祸?!”
刚刚失去父亲的任旻,听到车祸这个词,整个人像是应激一样坐了起来。
顾少明一家一直对任旻照顾有加,而顾少明的父母前两年已经因病去世了,想到这个,顾少明跟任旻也是一样在这所城市无家可归的人,在最需要帮忙的时候,难免会动恻隐之心。
“那你要去吗?”
付凌寒看着任旻被月光勾勒出来的侧脸,试探地问道。
与其说是问,还不是说是希望任旻留下,不要去。
任旻没有接话。
对于任旻来说,都让她很为难,可顾少明也只有任旻可以帮忙了。
这份恩情还是得报答的。
“能不能不去。”
任旻没想到付凌寒会用一种像是狗狗撒娇的语气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请求,可任旻心里已然笃定要去。
“我晚些回来找你好吗?”
“不好。”
一个霸道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那副唇齿挪到耳际,带着野兽般的撕咬。这份野性是醋意,是动物由生具来的占有欲,是付凌寒已经认定任旻是他唯一女人的坚定。
被他吻得呼吸急促逐渐喘不过气,她伸手去推了推,想要提前结束,却被男人反手摁到了墙上。
两人四目相对,热烈奔放的情愫伴随着任旻已然心不在焉的眸光瞬间戈然而止。
“你走吧。”
付凌寒读懂了她的心意。
跟第一次见面一样,付凌寒最不喜欢勉强。
最后,任旻还是自己打车去往医院。
路上,任旻脑海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刚刚那热烈的吻。
这,难道是上瘾了?
任旻来不及多想,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毕竟有些不该开始的感情就从一开始就要克制。
到了医院,看到右腿粉碎性骨折躺在病床上的顾少明,那一世的记忆又开始不断涌现出来。
在脑海里,在心里,流遍全身的血管,一次次刺痛任旻。
她看着眼前捡回一条命的顾少明,心疼地说不出话。
她伸手摸了摸顾少明的头,像是对待自家弟弟一般。
可被独自剩在房间的付凌寒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抬头看向那圆圆的一轮月,心里翻江倒海,像是打翻了醋瓶一般。
那情绪夹杂着气愤、醋意还有对任旻的失望。
月是圆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