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沙发上，亮的刺眼。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付凌寒已经离开了。
打开手机，发现他给我的留言，“我先走了，赶着回司签合同。”
心里突然一暖，这是给我主动报备行踪吗？
不管如何，收到他的留言，心情总是觉得莫名的好。
简单洗漱一番，拖着行李就去商场了，今天剩下一些工作需要收尾。
把样品简单整理完，从商场出发正好可以赶得上下午2点的飞机。
A市，朝岚集团电梯里。
付凌寒戴着墨镜口罩站在电梯角落，毕竟一晚没睡，憔悴的样子也不好见人。
正好遇到上班高峰期，电梯里如同高峰时期的地铁一样拥挤，洛尘撑开肩膀给付凌寒挤出多一点的空间。
“唉你听说了吗，任旻这次出差还顺便去酒店搞了一下那个？”
“啊真的假的，她和谁勾搭上了啊？”
“千真万确！不知道勾搭上哪个重量级的人物了，还有权限让洛尘跟我说需要升级到总监级别才能住的五星级套房。”
“卧槽，她可是真有本事啊，才来多久啊就搞上两个了？”
“可不是嘛，估计也是个老头之类的，直接包养她了吧。”
付凌寒站在人群后面，竖起耳朵听着。
老头？包养？
这群人真的太离谱了，同为女生，还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就是这么造黄谣的吗？
况且，这么一个正牌老公，怎么就是老头包养了。
出了电梯，洛尘看见付凌寒脸色全黑，紧张到不自觉屏气不敢呼吸。
“给我查清楚！”
“好的，马上。”
说罢，付凌寒走进会议室里签合同，洛尘赶紧跟进付凌寒说的事情。
调查完，洛尘拿着材料在会议室门口等付凌寒出来。
“付总，调查清楚了，这是所有的材料请您过目。”
飞机落地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能赶上部门的会议，马不停蹄往公司赶。
进入会议室刚坐下，付凌寒就神情严肃走了进来。
“今天付总是怎么了，气压好低啊。”
“是啊，上午签合同不是挺顺利的吗？”
周边的同事看到这个情况窃窃私语起来。
“砰！”付凌寒把门狠狠一甩，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声。
“这次线下支援活动为什么是只派了任旻一个人去？”付凌寒声线极低，语气中压着愤怒的情绪。
“你......明知道一个人没办法按时完成为何不上报，导致活动差点不能如期开始！”付凌寒突然指着我，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顺着付凌寒的视线看过来，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后脖颈一紧，全身像是吹过一阵风，紧张到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怎么就突然迁怒于我了呢？
我还不懂付凌寒的意思，紧张地站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陈莹她们仨人看见这种情况，反倒心里乐开了花。
“哼，活该！不用心干活只会勾引老男人的贱货也有今天呀。”
陈莹幸灾乐祸低声跟苏亿、唐佳佳两人嘲讽到。
“对不起......我以为我能做完就不想给同事们添麻烦。”我哆哆嗦嗦回答道。
“总部派你去是让你干活的，干不好活儿你就该挨批。”
见状，陈莹更加得意甚至开始添油加醋。
苏亿和唐佳佳在陈莹背后也跟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是啊，总部派人去是要干活的，明明秦宇邮件里写的是要抽调三名男性同事去帮忙搬运货品，为什么是只派了任旻一个人，陈莹。”付凌寒话锋一转，把刀刃狠狠指向陈莹。
“许京京，你手下的人办事不力，你该处理的应该要早点处理。”
说罢，付凌寒就离开了会议室。
这个信息很明确，如果不处理掉陈莹那么只会牵连到自己，在职场混了十余年的许京京还是很清楚付总的意思。
“还有，这些精彩的事情我也应该要公布一下。”洛尘拿着那叠厚厚的调查材料开始宣读起来。
原来，我不是她们小团体职场霸凌的第一个人。
除我之外，几年来还有数十名被霸凌的人，他们有的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有的已经被迫离开公司换了行业，有的被滥用职权调离到其他边缘部门。
并且，陈莹还借助公司职务收取了供应商不少钱财来谋取利益。
“所有的事件我会以邮件的形式正式通报，即日起，陈莹、苏亿、唐佳佳一并辞退。”许京京为了自保撇清关系拿出了公司最严的红线处罚制度。
当晚，邮件的内容就以截图的形式流传在行业各大群聊。
想必这仨人短期之内是没办法再次踏入这个行业了，以她们最擅长的流言的形式终结了她们自己的职业生涯，也算是个报应吧。
夜晚到家已经10点多，却发现付凌寒还在客厅坐着。
“你怎么还没睡？”我弱弱地问道。
他站起来走向我，伸出手像是对待孩子般摸了摸我的头。
“遇到事情，要保护好自己，知道没？”
“嗯。”我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思绪逐渐蔓延。
他是在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