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给霍靖康脱下衣服,暗九就笑不出来了,只见霍靖康浑身上下都是伤,有新伤,更多的是旧疤。
霍靖轩顿时双眼通红,“老子现在就出去杀了东方老贼一家去,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被霍靖康给拦住了,“这些都是犯病的时候我自己弄得,趁着这会我状态好,你赶紧给我洗吧,完事儿赶紧给我绑上,别再让我伤着你和你四嫂了。
中了这个药的人什么结果你我都知道,你也别太强迫弟妹了,能研制出解药最好,制不出来你也别怪她,你俩别因为这事儿生嫌隙。
就你那破毛病,能碰上弟妹是你的福气,你别任性耍脾气再把弟妹给气跑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
如果最后我还是不行了,你就给我一个痛快,让我体体面面的走。
再给你四嫂找一个好婆家,别让她孤零零的过下半生,她等我这几年已经够苦的了!”
说的霍靖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四哥,你别乱想,我媳妇儿很厉害的,她说了能治好你,就一定能,你就等着当你的新郎官,风风光光的迎娶四嫂过门吧!”
之后加快洗澡的速度,生怕他四哥再说些什么伤感的话,那样他就要疯了。
最后绑绳子的活儿他实在是没勇气做,交给暗九了,躲在门外透口气。
正好看见唐小月躲在旁边偷偷的哭,看来刚才四哥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四嫂,四哥对冷月的本事不了解,可是你是知道的啊!
放心吧,四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了,这段日子你要坚强点,就辛苦你了。”
说着,霍靖轩给唐小月作揖行拱手礼。
唐小月赶紧还礼,“五弟,你别这样,我相信你,也相信弟妹,你四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些虚礼。”
而在外边的冷月一行人这会儿可撒了欢儿了,不仅把京城今年的存粮给收了,就连旁边的私卖给各个官员的粮食也被她给顺带着一起收空了。
旁边负责看守库房的官兵都傻眼了,这也不对啊!
按照旨意,也只是收一半,没说全收啊!
着急忙慌的制止冷月,“大人,大人,错了,整错了,这些是你的,那些已经是卖给别人得了,只是暂时存放在这里。”
暗十一把就把那个絮絮叨叨的官差给扒拉旁边去了,“你们私卖粮食还有理了,要是不卖,是不是属于这个范畴里的,我们没错,错的是你们。
趁着我们好说话这会,你们赶紧滚,要不然通通给你们打出去。”
谁知为首那个官兵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直接往地上一跪。
“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小的们就是个当差的,做不得主的,但是你们把粮食都拿走了,我们又毫发无伤,上边是要怪罪的啊!”
暗十听的一脸懵,但是冷月听明白了,抬手一人给了两巴掌,打的手法特别好,不怎么疼,却很肿,看着非常严重。
“这样你们能跟上边交差了吧?”
为首的官差捂着脸点点头,顺势在地上滚两圈,沾了一身的土,看上去更惨了,“能了,能了,这样就特别好,谢谢大人成全。”
冷月一看这是聪明人啊,给他们留了十麻袋精米,“这些留给你们当医药费吧,你们是卖了也好,留着自家吃也行,你们当差的也不容易。”
那几个官兵立马跪下谢恩,“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然后热情的把冷月一行人送出去,暗十全程都是懵逼状态。
等走出那一段才开口问,“夫人,你打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谢你啊?
还有你为啥要给他们粮食啊?”
冷月看不仅他不明白,还有好几个暗卫也是一脸懵的状态,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免费为他们上一课。
“这就叫官场文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我打了他们,证明他们抵抗了,但是不敌,上边就算怪也不能严惩他们了,最起码工作能保住。
而且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配合我了,我也愿意给他们一点儿好处,要不然他们要是使个坏,放个信号弹,按个机关的,太耽误时间了,估计这会儿咱们还完事不了呢!”
“奥~~”
这下都明白了,暗卫们一般执行的都是暗杀和收集情报的任务,之前又是跟着霍家上战场,很少跟人打交道,再加上岁数小,好多事都不太明白。
遇到事了,就得给他们讲解清楚了,毕竟活到老学到老嘛!
紧接着就来到了今晚的第二站柔府,来的时候,柔府的灯还没熄呢,甚至有隐隐的丝竹声传来。
暗卫们解决完了外部的护院,直接来到声音源头,原来是柔贵妃的老爹和哥哥在庆祝他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女儿重得恩宠,咱们柔家再受重用,正好丞相老儿死了,那个位置还空着,就光那个位置我可是盯了一辈子了,这下终于是老子的了。”
说到这父子二人哈哈大笑,冷月直接给他们浇一盆冷水。
是真的一盆冷水,打开门,再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兜头就泼过去了。
瞬间透心凉,心飞扬,也让喝成醉妈的父子二人清醒了不少。
吓得弹琴的、唱曲儿的、还有跳舞的那帮女的扯着嗓子放声尖叫。
暗卫们可算是来活儿了,大刀背一个一个的啪啪拍,瞬间把所有女的都拍晕了。
边拍边说:“喊你妹喊,吓老子一跳!
刚才唱曲儿的时候不是夹着嗓子轻声细语的呢吗?怎么这会瞬间变成喇叭嗓子了。
没看出来啊,老妹儿,年纪轻轻的你们还有两幅面孔呢!”
现在柔贵妃的哥哥柔光才想来找刀反抗,奈何喝的太多,也没想到家里会进刺客,刀离这里太远,扑腾了半天也没能拿到手。
看为首的冷月是一个女子,他又谈了一下,丝毫没有内力,瞬间放松了。
打算吓唬冷月,还顺势就要坐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把被冷月薅着衣襟给薅起来扔地上了,她自己坐那了,顺势翘起二郎腿,一脚正好蹬在了柔光的脸上,又给他蹬了一个屁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