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大怒,站起来,直接挥拳想打人,并骂道,“臭婊子你闭嘴!”
冷月躲闪开,同时挥拳,一拳打在侯三的鼻梁骨上,顿时鼻血就喷出来了。
此刻侯三也顾不上打冷月了,鼻子酸疼,他嗷的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鼻子,眼泪和鼻血一起流。
冷月趁机一脚踹在侯三的胯下,随着侯三的再一声惨叫响起,周围看热闹的,男人不自觉的夹紧双腿,咧着嘴,闭着眼,他们能感觉到那种疼,这都是本能反应。
而那些看热闹的,和刚才说风凉话的女人,都捂着眼,或者是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看。
侯三现在是上下一起疼,本能的伸手捂着下边,嘴还骂骂咧咧,“该死的贱女人,你下手也太狠了,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冷月看他还不知悔改,拽住侯三指着她的手指,直接掰断。
然后猛踹他一脚,再一个过肩摔,把侯三摔倒在地,照着他的胯下、肚子和嘴又猛踹了好几脚,直接把侯三给打老实了。
等冷月打完人,脚踩着侯三的脸,再次抬头看众人的时候,吓得那帮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这分明是一个母夜叉,下手又狠又毒,还是快点跑吧,万一一会儿她在打急眼了,发疯把周围的人都给打了怎么办。
“这就散了,真没劲!”
冷月拍了拍手,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不动声色的给地上装死的侯三下了点毒药,跟给胡汉下的药是一样的,受尽折磨而死,最后尸骨无存。
冷月最后冷冷的瞥了侯三一眼,捡起地上的东西,大步流星的继续逛街去了。
就在冷月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壮士请留步。”
冷月停顿了一下,想到那声壮士,嘴角都抽搐了两下,觉得应该不是叫她的,又继续往前走了。
这时候,身后刚才说话那人,突然快走几步,拦住冷月的去路。
“姑娘请留步,叨扰了。”然后还向冷月行了一个书生礼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书生礼。
冷月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国字脸,清瘦的中年男人,穿着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
“有事啊,大叔?”
裴玉庆听到大叔这个称呼,更加不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了,但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厉害的姑娘,他又不想错过。
想想那些被族人霸占的家产,再想想现在过得这拮据的日子,他手攥成拳,默默给自己打气。
“冒然叫住姑娘,实在是无奈之举,在下还有几句冒昧的话,想跟姑娘说。”
冷月觉得这人有病吧,“既然知道冒昧,那就别说了。”
绕过去,直接走人。
裴玉庆这下着急了,赶紧追上冷月,这次看着冷月越发冷的眼神,没敢拦人。
跟在冷月的旁边,边走边说:“在下裴玉庆,今年三十有五,是一名秀才,尚未婚配,我就是想劝姑娘,私奔是不对的,外室会被人看不起。”
冷月不耐烦的听裴玉庆在那叨叨,伸手示意他停,“你最好讲重点,要不然我转身走了。”
裴玉庆一着急,脱口而出,“如果姑娘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去我家。”
冷月站定,她觉得她今天出门绝对是没看黄历,怎么遇到的都是烂桃花呢!
她看着裴玉庆,“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凑一对是吗?”
裴玉庆没想到这姑娘说话这样直白,他瞬间红了脸,点了点头。
冷月真想一拳打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水。
刚抬起拳头,裴玉庆本能的护住脸,“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有打人不打脸。”
冷月看他那副怂样,又把手落下来了,说:“好,今天我就跟你动动口。
我问你,你今年三十五,有房、有车、有存款吗?”
裴玉庆眼睛睁开一条缝,再确定冷月把手落下去了,才把护在脸上的手放下,专心回答问题。
“茅草屋有两间,至于车和存款几乎等于是没有。”
跟冷月预想中差不多,那她就放心开怼了,“你那三十五年是在庙里修行了?还是在洞里闭关?是修行成了仙?还是练出了仙丹?
如果咱们以后在一起,是打算你带着我,我带着碗,你负责哭,我负责喊,从此让丐帮多两名高管?
都说婚姻是女人睁着眼投胎,我就算投不正,但是也不能投的太歪吧。
就你那两件小破房,成亲以后咱俩都没地待,只能是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心塞,时间长了,咱俩还是得掰,最后别人还得骂我活该!
你觉得我是脑袋有包,还是长的像二百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往你那火坑里跳?”
冷月叭叭叭一通输出,给裴玉庆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吭哧了半天,就来了一句,“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冷月就撇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呢?
你还好意思问!
这时候,霍靖轩和暗卫们终于找到冷月了。
暗卫们自觉的把冷月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霍靖轩摸了摸冷月的脑袋,“夫人,你这两条小短腿,还挺能捯饬,害我们找半天。”
冷月踩了霍靖轩脚一下,“你才小短腿,我还长个呢。
再说了,是你们笨好不好,还赖我身上了。”
裴玉庆听到俩人的对话,再看到霍靖轩长的高达威猛,俊朗无双,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听信了八卦,真以为冷月是候三的媳妇儿,嫌盆爱富跟人私奔了。
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深深地给冷月作了一个揖,就想转身走人。
“站住。”霍靖轩早就注意到这人了,看他媳妇儿的眼神一点也不清白。
问冷月,“夫人,这人是不是骚扰你了?”
裴玉庆刚要解释,后来想到他确实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又没吭声。
冷月瞪了他一眼,真是书呆子,呆头鹅,就这样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