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胡汉又想跑,一动,腿钻心的疼,他一着急都忘了,腿已经被打断的事了。
双手用力往前爬,费劲也得跑,那么长的大刀,被砍了一定很疼。
霍靖轩反而不着急了,他拎着刀慢慢走,刀划在地上的声音,在胡汉听来,那就是催命符。
大伙围了一圈,就看着胡汉在那爬,动作慢了、停了,暗卫们就踹一脚,让他赶紧爬。
直到胡汉双手磨的都血肉模糊了,确实是再也没有力气爬了,霍靖轩才开始砍。
开始几刀,胡汉还能喊的出来,后来药劲上来了,他都没劲儿喊了,感觉被砍都是幸福的。
他现在就希望霍靖轩给他一个痛快,一刀砍中命门,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这给他下的是啥药啊?
开始是感觉身上有无数条虫子在爬,之后就是痒,奇痒无比,最后就是钻心蚀骨的疼。
胡汉本能的就是想去挠,想满地打滚的。
可是一动,不管是腿,还是手,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于是流放众人,就听见小树林里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吓得胆小的,都抱成团瑟瑟发抖。
还好持续的时间不长,不到两炷香就停了,大家要不然这一宿都不知道该咋过好了。
王腾飞此刻也是辗转难眠,急得跟热会上的蚂蚁似的,就连上来跟他示好的女人都没心情搭理了。
出来不到一天,胡冲就死了,刚才听声音,估计他哥也是凶多吉少。
以后他该何去何从啊?
不找茬吧,回去太子爷也饶不了他,可是找茬吧,他死的更快,都等不到回去,半路上不知道哪个旮旯角落就是他的归宿了。
“咋就接了这么一份差事呢,当初脑瓜子一定是被门给挤了!”王腾飞捶着脑袋,悔不过当初啊!
这时候,王腾飞的手下,耿二来找他。
“大人,我刚才看见后院停着十辆马车,看来是霍靖轩提前准备的,底下的人让我来问问,明天咱们管不管啊?”
“管?咋管?管个屁!
咱们现在能管好自己的命就行了,能活着就好。
其它的都是小事,记住了,交代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霍靖轩的事儿千万别管。
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说到这,王腾飞都想哭一抱了。
当了这么久的差,这是最憋屈的一回。
耿二跟了王腾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愁的慌呢。
他突然又想到外边的鬼哭狼嚎,试探的问,“听着外边的声音停了,大人,要不要我派俩人过去瞅瞅?”
王腾飞跑过来捂住耿二的嘴,“你活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好奇?
回去也劝他们都把不该有的心都收回去,明天点名的时候,缺谁再说,现在赶紧回去睡觉。
记住了,不该管的事,千万别管!”
其实真不是王腾飞好心,而是他怕手下给他惹麻烦,惹怒了那俩祖宗,他再受牵连。
这晚睡不着觉得不止是王腾飞一个,就连废太子、大皇子,以及皇宫里的大太监汪福海,都急的睡不着。
因为他们派出去的杀手都无功而返,居然说路上压根没有他们那帮人,就跟从来没出现,或者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得废太子和大皇子都是嘴角抽搐,反而扯到了伤口,疼的他俩面容更扭曲了。
都是因为霍靖轩和冷月临走之前干的好事,今天他俩前脚刚走,后脚废太子和大皇子就打起来了。
不仅手下动手了,就连俩主子也亲自上手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谁也没手下留情,结果两败俱伤,脸都挂彩了。
气的狗皇帝罚俩人闭门思过,其实是不想看见他俩鼻青脸肿的样子,真丢皇家的脸。
狗皇帝现在失忆了,根本记不住霍靖轩这号人,但是他身边的大太监王福海可是恨的牙痒痒。
此刻他的左胳膊还吊在脖子上呢,这都是败霍靖轩所赐。
而他的干儿子,小福子,硬生生的被炸碎了,手底下的人,拼了一天,也没拼出来一个全尸。
他是一个无根之人,小福子虽说是他干儿子,但是,他一直是当亲儿子养的。
没想到却生生白发人送黑发人,此仇不报,他死不瞑目!
突然他想到了霍靖轩的去处,既然他没按旨意去宁古塔,那他一定是去西北了。
他祖辈就在那镇守,根基也都在那,除了去那,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于是,三封书信深夜悄悄送出去了,一封送到了京城百花楼,那是一家妓院,也是情报中心,杀手就喜欢在那里接生意。
鱼龙混杂,方便他们跑路。
两外两封,一封送到了废太子府,一封送到了大皇子府。
现在,三伙人,三伙杀手杀他们,他就不信,霍靖轩的命那么硬,都这样了,他还能活?
而被人家正惦记的当事人,霍靖轩此刻正磨着他媳妇儿造小人呢!
冷月真是服了这刚开荤的男人了!
尤其还是一个武将,不得不说,那体力是真好,她顶着灵泉水都有点顶不住了。
最后冷月都急眼了,“霍靖轩,你差不多行了啊!
尤其这是在外面,你注意一下影响,隔壁翻身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结果,霍靖轩故意避重就轻,“那是不是等到了家,你就能让我为所欲为了?”
冷月瞪了他一眼,翻身不理他了。
装睡的人叫不醒,装傻的人说不明白,纯属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谁知霍靖轩反而来劲了,“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我都给你攒着呢,回家连本带利,你都得给我补回来。”
气的冷月一脚就把霍靖轩给踹下床了,“好,那你慢慢攒着,从现在开始,你就睡地板吧。”
霍靖轩一时不察,还真让冷月给踹下来了,还没等他起来呢,紧接着枕头跟被子就扔下来了。
他媳妇儿居然来真的,在霍靖轩几次硬挤上床都以失败而告终,他认输了。
婚后的男人就不能嘴硬,否则迎接你的,只会是冰凉的地板。
心里想,“我就不信你一直不睡,等你睡着了,我就上床睡。
我想睡里边就睡里边,想睡外边就睡外边,到时候,你还不是得乖乖滚到我怀里来,抱着我不撒手,哼,等着瞧吧,嘴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