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那头,跟两个胖儿子抱着哭成了一团,跟嚎丧似的,听的人更心烦了。
王腾飞直接一鞭子甩过去了,抽的尘土飞扬,“都给老子闭上嘴,要是想嚎丧,爷就成全你们。”
吓得柳氏、霍大宝和霍二宝顿时捂着嘴不敢再哭了。
这回彻底消停了,王腾飞坐回去,继续和胡冲吃粥和肉包子。
官差也继续敲着锅给其他人分窝窝头和凉水,他也看出来大家的嫌弃了。
等的就是这会儿,赚钱的机会来了,“要想吃好点也可以,用钱来买,一个馒头一两银子,一碗粥也是一两银子。”
冷月一听,这就明码标价了,她得看看有哪个冤大头上当。
柳氏虽然也是心疼钱,但是又不想儿子饿肚子。
而且,就那半个巴掌大的窝窝头,吃了哪也不到哪,跟没吃也差不多,就是把马氏和冯氏的都抢过来,也不够她吃的。
她男人霍大刚也饿,那窝窝头又小又喇嗓子,吃不饱不说,还不够受罪的呢!
给柳氏使了好几个眼神,“你快点去买馒头,粥就别买了,稀汤寡水的屁用不顶,我都要饿死了。”
男人都发话了,柳氏就是再小气,也只能照做了,打算买十个馒头,她们一家四口吃,再加上马氏和冯氏的窝窝头,应该也能吃个半饱了。
主要是太贵了,她心疼银子。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柳氏的一个眼神,马氏和冯氏就知道她是咋想的。
俩人对了个眼神,再排队的时候,悄悄商量好了,领到窝头的第一时间,就吃进肚子里。
吃进肚里的才是自己的,要不然她俩就是不被欺负死,迟早也得被饿死。
俩人还真就是这么做的,等柳氏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俩人两口就吃完了,噎的直翻白眼,最后一碗水也喝光了,才缓过来。
合着不仅窝头没抢着,水也没剩一口,气的柳氏又想打她俩。
“真有你俩的,长本事了,还学会偷吃了,咋不噎死你们俩呢!”
“怎么着我俩也得死在你后边,你还活的好好的呢,我俩又怎么可能会死呢,你说是不是啊,婆婆?”马氏回怼道。
她从早晨柳氏被收拾那会就看出来了,这柳氏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出来了她就啥都不是了。
尤其这流放路途遥远,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首先就得有个好体力,所以她得吃饱饭。
现在谁抢她饭,就是要她的命,她就跟谁急。
冯氏没想到大嫂居然敢怼婆婆了,听得是真带劲儿!
暗暗发誓,以后大嫂就是她的榜样,她也得厉害起来,先从怼恶婆婆开始。
“对,死老刁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抢我们的饭,告诉你,没门儿!”
柳氏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俩儿媳妇这是要反了天了,抬手就想打人。
马氏和冯氏一人死死地抓住柳氏的胖手,力气太小,抓不住,直接上嘴就咬,直到咬出血了都不撒嘴。
另一个人揪着柳氏的头发,啪啪啪几巴掌就扇过去了。
柳氏刚要嚎,马氏还威胁她,“你嚎吧,最好大点声,把官兵给招来,用鞭子抽死你。”
吓得柳氏也不敢嚎了,呜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马氏和冯氏趁机从柳氏身上搜出来三张银票有一千一百两,又把她原本打算买馒头的十两银子给抢了。
然后踹了柳氏一脚,“赶紧滚蛋,回去让你的俩猪儿子写和离书,我们不和他们过了。”
柳氏灰溜溜的回去的,霍大刚、霍大宝和霍二宝只关心馒头,压根没注意到柳氏乱糟糟的头发和更肿的猪脸。
“馒头呢,你放哪了?”
柳氏哇的一声就哭了,支支吾吾的说:“馒头没买来,钱也被马氏和冯氏给抢了。”
爷仨听了都不信,要说是被其他谁抢了他们仨都信,唯独马氏和冯氏,就那俩人窝窝嬢嬢的,敢抢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柳氏看不他们仨都不信,“不仅抢了十两银子,还抢走了一千一百两银票,而且,还,还让老大、老二写和离书,说不跟你俩过了。”
“什么?”爷仨异口同声开口。
霍大刚是因为钱被抢了,“你说说你是干什么吃的,白长那么胖了,废物点心,要你有什么用。”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踹了柳氏一脚。
霍大宝和霍二宝是因为被女人给踹了而憋屈,“老子还没嫌弃她们呢,她俩居然敢先不要我们,反了天了。”
爷仨怒气冲冲的去找马氏和冯氏算账,人家早就想到了他们会来,提前准备了木棍和石头,打了爷仨一个措手不及。
咬破了霍大宝和霍二宝的手指,在替换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按了手印,等以后有机会了,找个先生帮着写一封休书就完事了。
她俩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就目前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一切都被冷月给看在了眼里,没想到那俩瘦猴还没傻透,知道反抗。
这时候,霍靖轩递给她一个大鸡腿,“多吃点,你以前被苛待了那么久,都没发育好,我感觉你还能再长长个。”
说到这个,可算是提起冷月的伤心事了,默默叹了一口气,想她原来可是一米七的大高个,现在这副身体,撑死了一米五五。
而霍靖轩可是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啊,她要不是身前那两团发育的还不错,站一起,跟领个孩子似的。
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腿,但愿能长高点吧,尤其这里又没有高跟鞋,连个外挂都没有。
烧鸡的香味飘的哪哪都是,这时候就听见霍二刚的小孙子喊,“奶奶,我饿,我也想吃鸡腿。”
之前被冷月打的白莲花郝玉凤也馋,她之前也是锦衣玉食,现在姨母的钱被抢了,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她得另攀高枝了。
这流放路上能坐马车,不穿囚服,还能吃上烧鸡的一定实力不简单。
只见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挽了发,扭哒扭哒的又朝冷月过来了。
老远的冷月就看见她了,也不跟谁学的,扭的跟条毛毛虫立起来了似的,真膈应人!
不过,冷月是真佩服这样的人,脸皮是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