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新一年的元宵节
夜阑人静,刚吃的那碗年糕略涨肚子,我便想出去走走消消食。
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翻墙回来的郝鸣,我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冲他欣慰一笑。
“什么时候到带阿姐去看看,阿姐也想关心下那个女子。”我一本正经的说。
“阿姐,不是你想的那样。”郝鸣手脚慌乱,不知道该往哪摆。
“你阿姐我啥也没想啊,嗯…真的。”折扇捂嘴,我眼睛往下撇,一脸我真的只是单纯问问的神情。
“阿姐还说我呢,自己也有心事的模样,书都拿反好几天了。”他小声嘟囔,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臭小子,会顶嘴了是不是。
来人,赐白绫。
“我那是想锻炼下我反着看书能不能看进去的本事,你这呆头鹅懂什么?”
“哦…阿姐可真是厉害。”
郝鸣信了,我也信了。
哈哈,哈哈,挺好。
月色缭绕,我的心也开始魂不守舍,想着那日安南王同我说的话,心绪像是绕回了从前。
想起来的全是被欧阳娇娇管着的画面。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定是框我。
等下我就去往安南王每日必去的议事厅门口撒点油。
不,我现在就去。
数分钟后,带着一脸报仇雪恨的笑容,我回房睡觉,月光打在房内桌椅上,洒着一层波澜碎片般的星屑。
桌上安安静静摆放着一个用机关术制成的蝴蝶,精巧绝伦,底部按钮打开,就能飞跃在空中。
玩着玩着困了,眼皮开始打架,睡过去了。
梦见了幼时和欧阳娇娇一起去郊外抓蝴蝶,我很是高兴,所以摔进了那土坑里,把蝴蝶吓的四处飞散。
欧阳娇娇将我扶起,掸了掸我身上的尘土,半是温柔半是凶狠的让我跑慢点蝴蝶都吓跑了。
这蝴蝶最后反正一只都没抓到,正当我以为今日颗粒无收之时,一只白色蝴蝶停留在欧阳娇娇肩头。
她自己没注意到,还在碎碎念我今日回去定要仔细洗漱,身上全是泥。
我望出神,都忘记要抓蝴蝶了,且白色蝴蝶只在她肩头待了一下,转瞬即逝间就飞走了。
没抓到蝴蝶,很不开心,欧阳娇娇捏捏我的脸,什么也没说拉着我走了。
不过回去的时候,她给我买了点粘豆包,我就忘记这件事了。
到家的时候还欣赏了一会儿欧阳娇娇和夫子干仗,起因是昨日夫子给我吃了一颗麦芽糖。
欧阳娇娇说甜食吃多不好,经常看住我不让我吃。
最后的画面。
是夫子满脸不解的说:“你又为何非要这样管束她?”
梦到这里就醒了,蝴蝶掉落在地上,还听到一声惨叫,听起来像安南王发出来的。
很好笑,但不能笑,嘻嘻。
元宵佳节,在我们那儿是要吃汤圆的,去年的那日还去放了灯,这安南国没有这个习俗,所以街上并没什么不同。
出门时,安南王问我和欧阳娇娇,可否带他一起去感受下我国的元宵习俗。
我举起手,作揖,客客气气说道。
“下辈子,下辈子一定带你。”
安南王捂着头上还红肿的包,气呼呼走了,欧阳娇娇牵过我的手,拉着我出门。
以往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今日我却下意识甩开了手。
看着她即将动怒的脸色,我讪讪一笑:“忘记拿东西了,稍等,稍等。”
街上热热闹闹,虽然我出来过几次,但和欧阳娇娇出来还是头一次,我虽不知她和安南王达成了什么交易,但心里也知没人会来害我。
哦对了,安南王还是跟出来了,一路上死死的盯着我。
我被盯的同手同脚走路,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这段日子也经常同手同脚。
欧阳娇娇瞪他,叫他不要死死盯着我,还说了句若不是这里人太多,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安南王一脸充满爱的赴死神色,说:“听说你们那边,打是亲骂是爱,我想我受点打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趁着她俩对峙,我跑隔壁买了根糖葫芦,正瞧瞧撕开外层糖纸呢,就被欧阳娇娇抓去教育了。
我眼泪汪汪,讨价还价,最后允许可以吃两颗。
安南王最后被欧阳娇娇骂走了,所以这之后的一路上都没怎么看见他。
可惜今天人太多了,欧阳娇娇没真的打他。
今日一大憾事啊,叹气。
咦,前面是谁?好面熟。
“阿姐?”郝鸣在买包子,看见我和欧阳娇娇,付钱的手僵住了,眼神也不停的左右飘忽。
你小子,每天都在外面,却没给你阿姐带过一点吃的过。
白疼你了。
“既然碰见了,不如一起?”我出声,试探性的问她们两个。
郝鸣一脸为难纠结。
欧阳娇娇满脸不愿。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走吧。”
左手牵起欧阳娇娇,右手牵起了郝鸣,我满脸高兴,这样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在中间她们两个在旁边。
郝鸣弱弱的看了一眼欧阳娇娇,松开了我的手。
有点意思,你昨晚和我顶嘴的劲儿呢?
怕欧阳娇娇不怕我是吧。
纵使郝鸣再不情愿,磨磨蹭蹭一拖二拖,带着八卦的心情,我们还是走到了夫子的别院。
从里面窜出来一个人影,飞也似的的扑倒了郝鸣,无视我和欧阳娇娇。
在郝鸣身上左翻翻右翻翻,最后掏出了刚刚他买的包子,然后吃起来。
女子约莫十几岁,正值碧玉年华,模样俏丽,一身粗布衣都抵抗不住的贵气。
看着也不像难民啊。
不过在看到此女子正脸后,我愣住了。
欧阳娇娇也愣住了。
我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欧阳娇娇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
“公主?”我和欧阳娇娇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声音不大,也就刚好够郝鸣听见罢了。
“阿姐,你在说什么?安南国并无这般年纪的公主啊。”郝鸣听见了,满脸不解。
安南国确实也有公主,但已经出嫁好些年了,算起来现年已快到不惑之年了。
“确实,安南国没有,我们国家是有一个…”我将郝鸣扶起,转头打量着正在吃包子的公主。
不对,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她,好像不认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