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嘴开光了
之前少将军同我说的南边异动,我当时随口和夫子、欧阳娇娇吐槽,怕不是有人要谋朝篡位罢。
“所以说现在南边灾民在选举民间皇帝好推翻现在朝代的事情,是太子的兄弟,曾经的大皇子,现在的楚襄王搞的事情喽?”
欧阳娇娇今日得闲来和我一起作画,她画我磨墨。
时不时吃一点花生果干。
“倒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只有他,目前那边给的消息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也看见了楚襄王的心腹出现在附近。”
我唏嘘。
“若真是他,倒是能理解几分,皇后生的大皇子,却不能当太子,给了宠妃的七皇子当太子。”
欧阳娇娇踩了我一脚,让我别乱说话。
“别乱琢磨,如今的太子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虽然当时官家确实宠爱他母妃,但也是考虑到了大皇子身体没太子好,才立的他为太子。”
“原是这样哦,我以为立储之事有过腥风血雨呢,对了娇娇,你这里好像画歪了。”我吃着瓜子说道。
欧阳娇娇说我是故意画歪的,并且在我脸上画了两个叉X,意思是让我闭嘴。
我又问那我闭嘴的话能吃零嘴吗?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你就没点别的乐趣?”难得轮到欧阳娇娇打趣我。
这我可来劲了啊。
“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气死夫子,调戏你,还有拍外祖父的马屁。”
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似乎以前还有个戏弄少将军和婆母,现在和离了少了好多乐趣呢。”
欧阳娇娇飞过来一个笔杆子。
问我还想着他呢?是不是还想嫁过去?
我赶忙赔笑说我没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想想也不行吗?
画作完了,欧阳让我把画歪的补补再拿给她。
我看着画歪的那里,陷入了沉思。
这画添点什么都觉得多了一笔,她绝对是报复我上次让她补画,所以故意为难我,我姜如苏今日泪洒伯爵府。
我问夫子这画怎么救吗?
夫子问我这谁画的,我如实回答。
夫子说你要不随便添两笔吧,大不了不就是又被掐耳朵吗?
你对我可真好啊??
瞧见他实在是给不出有用的建议了,我就又去问外祖父,外祖父说他最近很闲,交给他罢。
本姑娘了却了一件事情,甚是满意,蹦蹦跳跳的出去玩。
今日天晴,万里无云,是个适合出去逛逛的好天气。
前日下了雪,又赶在今日化雪,还是有些许冷。
临走时梨儿给我多加了一件披袄,又往我的鞋里塞了她亲手缝制的鞋垫,塞了满满当当的棉花。
这可都是梨儿的爱啊。
本姑娘甚是感动。
“梨儿,本姑娘第一次觉得有你可真好啊。”我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姑娘你还是别看那些杂谈文书了,脑子都看坏了。”梨儿无语道。
行,软语夸赞拍在那铁墙上了,本姑娘吹了吹口哨缓解了一下尴尬,就裹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出门了。
梨儿本想一同跟上,我拒绝了,今日就想一个人出去玩,吃吃喝喝,快意美哉。
冬日里的暖阳照在长安城里,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只要忽略一直在我耳边的吆喝摆摊算卦的道士就好了。
“姑娘我看你骨骼轻奇,怕是有灾啊。”
“本姑娘看你双眼发黑,昨夜去哪家窑子逛了没睡好啊?”
我不甘示弱的回怼他道。
想起我出生时外祖父倒也为我算了一卦,约是这样说的:
「此女性子外冷内冷,若是男子,这样的性情必定能飞黄腾达,仕途坦荡;可惜是个女娃,若入宫可得官家宠爱,却恐有性命之忧,大人自行掂量吧。」
外祖父摸了摸胡子,假装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还没等算卦先生走远,就和夫子扫射先生的迂腐。
“女子为何非得入宫得到宠爱才算有所作为,她就不能读书写字学习,若是活的够久些,兴许还能活到女子当官的那天。”
夫子捂着嘴偷笑。
倒也不怪外祖父生气,我那大姨就是因为高嫁侯府而丧了性命。
唔,而她那位丈夫,第二年就续了弦,第三年生下嫡子,又陆续添置了几房妾,现在三儿四女,快活似神仙。
到头来就只有外祖父和我娘亲两人,在大姨每年的忌日上,抹眼泪的抹眼泪,叹气的叹气。
一个没了女儿,一个没了姐姐。
此后外祖父再也没带我去算过命,用他的话来说,活着一天且是一天,该来的躲不掉,一切种种皆是命数,不必多知道了。
所以此时,算卦先生看我怼他,也没生气,慢条斯理直言道:“姑娘,可别不信,你且先等等看吧!”
我来了性质,抬杠问:“灾是什么样的灾,大灾小灾,皮外灾还是内伤灾?多久灵验呢?又是人灾还是天灾,火灾还是水灾呢?”
“活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话这么多的女娃娃。”
听我歪七扭八的抬杠,先生哈哈一笑:“这个得你的生辰八字告知我才能准确算出,不过,你所问的这些,抽个签倒也可略知一二。”
“抽签?”我又狐疑的问了问。
“来吧,请。”先生把竹筒摆在我面前,密密麻麻的签子里,我随便抽了根。
其实本姑娘也不怎么相信这些。
抽到了第十二签,我看不懂,毕恭毕敬的交给了算卦先生。
先生看了眼签,道:“签倒是好签,只不过略有凶险。”
“什么意思?”我问。
“小姐近段时间恐怕会出行,宜晴天出发,忌雨雪前进。”
这不是废话,雨雪怎么前进?我黑脸问号。
“可虽有凶险,但都是小惊,最后会安然无恙的。但兴许会失去最重要的一个东西,且因祸得福,会得到更多,恐怕是本来这辈子都无法摸到的权利。”
“哦~~~”我恍然大悟。
“听懂了吗?”先生满意的问。
“假装听懂了,但其实没懂。”我如实回答。
先生准备收拾东西的脚步一个踉跄,又回过头来和我说:“本来不准备收费了,但是看你资质平平,实在愚钝,给我五文。”
我左掏又掏就是掏不出五文,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五文钱怎么会归我管啊?
梨儿,我想你了。
忍痛选了一颗最小的碎银子,递给了先生。算卦先生哈了口气,起初看着美滋滋,但随后又皱了皱眉的说道:“给多了,咱俩算是结缘了,下次有缘遇到报生辰八字且给你好好算算吧。”
我点头如捣蒜,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先生走后,转头本姑娘就把这事忘了,只记得东街的那家果子铺最近的新品,杏子脯,要买点杏脯吃。
顺便给外祖父带点他最爱的柿子饼,你问夫子?夫子喝露水也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