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面对薄泽言的质问，薄老爷子掷地有声地回答。
“语枫是我的亲曾孙，他做错事却不肯认错，我用家法教育他有什么不对？”薄老爷子颤巍地走到薄泽言面前，威严道，“难不成你还在质疑我的决定？”
薄泽言的凤眸冷沉，眼底流转着幽光。
“爷爷，语枫是我的儿子。”薄泽言迎向薄老爷子的视线，“他哪里做得不好，我会亲自教育，以后也请您不要用教育我和时礼的那一套东西来教语枫语杉。”
“你——”
“爷爷，我要表达的意思，您应该很清楚。”
薄泽言没有用一个重字，可偏偏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很强硬。
“薄泽言，今天趁着云嫣在，有些话我们不妨敞开说。”薄老爷子指了指宁云嫣，“她为你生下语枫语杉，你到现在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五年前，我就只承认她是语枫语杉的生母，从没承诺过给她任何名分。”
话音一落。
薄老爷子狠狠一颤。
宁云嫣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看看，就是这样，这五年来，薄泽言一直一直就是这么个态度。
她明明已经成功地让薄泽言相信她就是语枫语杉的生母，为什么他可以和死去的那个女人春风一度，却连一个与他同床共枕的机会都不给她！
明明她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般人根本分不出她们的区别。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
“薄泽言，我…我对孩子是真心的！”宁云嫣泪水泛滥，字字控诉，“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我不在乎。”
薄老爷子看着薄泽言这般对宁云嫣，血压再次飚高。
“原来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云嫣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家为你生儿育女，你却不知道珍惜。”薄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一个满脸雀斑的丑女人，倒是让你神魂颠倒！像什么话！”
“爷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怎么？为了她，你连我这个亲爷爷都不要了？”
薄泽言攥紧了拳头，平复了许久才道：“语枫语杉呢？”
“被那个女人带走了。”薄老爷子冷声道。
闻言，薄泽言抬脚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接语枫语杉。”
薄老爷子不想让薄泽言与宁楚楚再有接触，喝止道：“你不要去，我让老李去。”
话音落下，薄泽言却置若罔闻地转身离开薄公馆。
“薄泽言！你给我回来！”
薄老爷子怒到咆哮，却没能让薄泽言改变心意。
“呜呜……怎么办？”宁云嫣哭得不能自已，眼眶红肿：“爷爷…我输了…我为泽言做了那么多，他为什么都看不见……”
“傻瓜，爷爷会帮你的。”薄老爷子心疼地拍了拍她肩膀，“只要有我这把老骨头在，就一定会支持你。”
薄泽言刚走到公馆的院子里，管叔就凑了过来。
“管叔，谢谢你今天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管叔想了想，欲言又止道，“我没什么，倒是楚楚小姐……”
“楚楚她怎么了？”
听到管叔提及宁楚楚，薄泽言当场紧张起来。
“楚楚小姐为了保护小少爷和小小姐，生生挨了老爷子两藤条。”管叔想到那画面就有些于心不忍，“老爷子打语枫小少爷的时候多少还是留了点力的，但是打楚楚小姐那下，却是用了全力的……”
管叔说完了，薄泽言的脸色也沉得吓人。
此时微风拂过，吹乱薄泽言的发丝。
他就宛如从人间炼狱走出来的修罗，周身充满着危险又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