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是真的没想到。
随手用蛛丝卷走一些生死不知的异兽,竟会隐藏着彩蛋。
这堆卷来的异兽,一开始他通过探查得知,绝大部分都不太值钱。
谁知探查到最后,竟出现了大大惊喜,原来,这只黑焰豹赫然也在其中!
没想到当时的无心插柳、顺手牵羊之举,简直是神来之笔。
一开始,白羽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
毕竟这头异兽只是有少许怪异,与其他生死不知的异兽混在一块儿,并无太多出彩之处。
当时一眼看去,这头怪异的异兽,与其他异兽感觉差不多。
全身都被烧得熔熔烂烂,像烤乳猪那般,一根毛发都不剩,可谓面目全非。
如果这堆异兽,不被火烤得面目全非,单靠肉眼分辨,并与脑海图鉴宝录对照,倒还能勉强辨别出雌雄。
可这下,都烤成乳猪状,粗略看去,已经很难将之辨别。
尽管这头怪异的异兽与其他异兽看似并无二致,可唯独有些不同的地方是,别的异兽都被烤得鲜红焦黄。
而这头怪异的异兽,全身竟是鲜红焦黑,那除去少量未蒸发的鲜血颜色,它的肤色,极有可能原本就是全黑的。
发现这么点异样后,白羽顿时来了精神。
虽然很多异兽都有可能全身黑,但这十几具异兽里,唯独它是这个颜色,那就值得细细探究一番了。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白羽当即将这只有些怪异的异兽,放入一只独立的兽囊內。
这下,经过他的再三辨认后,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他完全确认下来——真的是黑焰豹!
虽然它已气若游丝,但若细细探去,就能隐隐发现,它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森罗黑焰气息,肯定错不了!
白羽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
虽然此趟万分凶险,多次濒临死亡绝境,极为好用的神行靴也被意外毁坏,但只要有了这只黑焰豹,那就完全不虚此行,一切都值了!
尽管它只是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焰豹,可只要有功效玄奇的造化炉在,对他来说就不是问题。
再者,不管最终黑焰豹是生是死,他都是血赚,当然,肯定活的更值钱,价值更高。
因为,就算这只黑焰豹最终不幸身亡,他也能对其进行分解造化,概率获得“森罗黑焰”血统精元滴。
也能选择从其兽核中,抽出一根C级顶尖档,“森罗黑焰”血统精元丝。
然后通过进阶造化,造化出完整的精元滴。
这第二个方法更稳妥,只是这进阶造化比之分解造化,需要消耗大量元石能量。
不过这样一来,第二颗鸿蒙造化槽的封印目标,也就有着落了!
若能封印驾驭“森罗黑焰”血统,当真美妙绝伦!
说起来,这只黑焰豹也是倒霉。
它本来拥有快绝的速度,可当时它距离上官战实在是太近了,相当于在大字火焰杀的最中心区域。
当时它万万没想到,那名御使火鸦的人类,竟然会选择疯狂燃烧精血,以元府中期实力,加上如此高阶的火焰战技,猛然轰下来。
它当时的逃跑速度,不可谓不快,也只是比离得远还率先逃离的白羽,慢上那么一丝而已。
可即便它已经用尽全力逃离,在最后快要逃出生天的边缘之际,却仍旧被恐怖无情的火浪焚蚀全身。
就算它逃出伤害最高的最中心区域,仍生生承受了全盛伤害的七八成,比在火势最边边的白羽还多出两三成。
虽然它也是火属异兽,对火焰攻击天生具有一定抗性,可有一定抗性不代表对火焰伤害免疫。
再者,元府境中期加之灵阶中品战技,其爆发威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它完全承受不住。
这一焚烧后,黑焰豹便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倒在当时白羽的后方不远处。
可没想到,它先进虎穴又入狼窝,最终,被白羽随手捡了个漏,最后被收入兽囊,彻底失去自由身。
“哈,这个漏真的捡大了!趁城门未曾关闭,赶紧回去造化一番,莫等黑焰豹断气,那就亏大发了!”
这时,白羽咧嘴一笑,心情贼好。
仿似全然忘记内伤的不适,风卷残云般收拾一番后,将伪装法阵部件收入纳戒。
“嗖!”
下一刻,趁着微凉的夜色,白羽身形猛然一晃,便朝黑雾城方向,急速窜行而去。
……
黑雾城內,暮雪豪庭,白府。
由于方才打坐之地,距离黑雾城不远,没过多久,白羽就回到了家中。
白羽家人不敢擅自外出,最近皆闷在白府,从一开始对新府邸的诸般新奇,逐渐变成现在的无聊烦闷。
他们在无所事事之下,即便此时未到深夜,却已经早早歇息。
白羽目睹此景,心中暗暗决定,要尽快安排家人做一些喜好营生,恢复正常生活轨道。
而白羽方才在归家途中,也顺路在暮雪豪庭內,看到那座给谭杰的临时居住府邸。
发现內里正透出灯光,证明已有人住下,且院外门口,还挂着“有事闭关,闲人勿扰”的牌子。
白羽淡淡一笑。
想来谭杰经以在他与上官战的拖延对战中,顺利回到了这座临时府邸,并已早早歇息,尽快恢复伤势。
当时黑雾森林异兽的目标,皆是上官战,这为谭杰的逃跑,可谓创造出极佳条件。
只要小心一些,别贸然撞上那些朝上官战聚来的异兽,在隐匿术的作用下,谭杰绝对能轻松逃回府邸。
可谭杰的双臂扭断伤,与弟弟白轩的半身不遂,皆极为棘手,那二阶断续丸,现如今,最少需要两粒才行。
既然现在没有这个丹药在手,谭杰又早已歇息,白羽便暂且不打算去打扰,等过一两天再说。
如此想着,白羽经已上到三楼练功房。
将房门反锁后,他走到窗台边,盘腿坐下。
定一定神后,他迅速从纳戒內,取出那块暮雪腰牌和一块青色令牌,细细地端详起来。
“奇怪了,这城主令,为何与暮雪腰牌几乎一模一样,连材质都是一样的,就只是颜色有所不同?”
片刻后,白羽把玩着手中的两块玉牌,眉头紧皱,面露疑惑。
这块青色的城主令,就是刚才回城时,白羽顺道在那名高大的城门守卫那取来的。
他临走时,那名高大的城门守卫还一再叮嘱他,记得抽空去见下城主。
在接过这块青色城主令时,白羽当即感到这块令牌有些眼熟,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讶异。
可那时未曾回到自家府邸,不适宜深究,便也作罢。
这下回到府邸,经他细细对比后,才发现这城主令,竟与暮雪腰牌几乎一模一样,难怪他当时会觉得眼熟。
然而当下,他心中,又有点想不明白。
一个是暮雪家族的限量腰牌,一个是城主府的城主令牌。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势力的专用信物,为何除了颜色不一样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一模一样呢?
这两块玉牌,好像是同时打造的,也好像是同一套。
那为何,这两个势力,都要将这系出同源的令牌赠予他呢?
“算了,到时去会一会这城主,就知道答案了。”
想来想去没想明白,白羽便苦笑着摇摇头,将这两块玉牌,单独收入指间一个小空间的纳戒內。
“嘿嘿,激动人心的时刻又要到来,还是老规矩,先清点与造化下这次的战利品吧。”
定一定神,白羽淡淡一笑,朝空间最大的那枚纳戒,注入一丝元力,细细清点起,未经造化的所有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