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这浑无名正在被九层台追杀,我们找一个人,接下任务,斩杀浑无名,不就永绝祸患了吗?”
“不可不可!”蒙托斯赶紧说。“能够斩杀翼轸榜魁首的,就算我们魔渊,也不会超过三十人!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这人又加入九层台了!我们正是用人之际,这种高阶人才,一个都损失不起啊!”
“难道,我们就任由大公主——”
“陛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蒙托斯拱拱手。
“但说无妨!”
“失心散!”
蒙云霄和蒙初托同时一震:“让大公主服下失心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浑无名被九层台斩杀,我们再找来龙髓香,让大公主清醒过来。”
“陛下,三思啊!大公主天资卓绝,我们不能毁了她啊!”蒙初托语气恳切。“再说,龙髓香,是那么好找的吗?现在,到哪里去找真龙?”
蒙云霄摆摆手:“两位,你们退下吧!这件事,容本皇好好想想!”
......
翼轸阁。
“九月师妹,你听说了吗?翼轸榜魁首浑无名,在失踪一年多后,近期又出现在司天衡域!”竺翔丹兴冲冲地跟韦九月说。
“真的?”韦九月心神巨震,但旋即黯淡下来。竺师兄说的浑无名,应该是阳老吧。
“整个翼轸阁都传遍了,说他身边还跟着两名女子,都是天齐泰域的人。”
“两名女子?”
韦九月知道,一个,就是被阴老夺舍的素笺,但另外一人是谁呢?天齐泰域,还有谁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就算他已经变成阳老!
“是的!这两人,都是浑无名在天齐泰域的相好。能够带着两位绝世美女闯荡江湖,真让人羡慕啊!”
“竺师兄,你确定那就是浑无名?之前不是传言浑无名被阴阳二老夺舍了吗?”
“传言应该不实!高层传出的消息,这浑无名正在被九层台追杀。如果浑无名真被阳老夺舍,九层必杀榜上,就不再是浑无名,而是阳老的名字了!”
韦九月泪流满面。
“九月师妹,你怎么了!”
“竺师兄,宗门最近有去司天衡域的任务吗?”
竺翔丹盯着韦九月:“我会留意的!”
作为大竺国皇室成员,他何尝不知道,韦九月和浑无名的过往!
一年多来,他陪着韦九月,最初是出于大皇子的安排,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天齐泰域的魔族姑娘。
得到浑无名的消息后,他也曾想瞒着韦九月,但挣扎一番,他还是决定告诉韦九月真相。
不是自己的,任何时候都不会属于自己!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浑无名,身边跟着两位,这里还有一位为他牵肠挂肚,皇宫里,还有一位三公主!
幸好三公主在闭死关,否则,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哭着闹着去司天衡域了!
竺翔丹不知道的是,除了韦九月和竺三秋,还有一位蒙耸翠,正在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时此刻,蒙耸翠正在西泠宫与天魁剑侍商量对策。
“大公主,皇上陛下怎么说?”
“这次,父皇态度很坚决。他说,要么我乖乖待在魔渊,要么给我服下失心散!”
“不会吧!大公主,你不到三十岁就突破魔皇,在我魔渊前无古人,陛下怎么舍得毁你前程!”
“阿魁,这件事,好像没得商量!”
“大公主,皇后也想不到办法?”
蒙耸翠站起身,踱到窗前,重重叹口气:“阿魁,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了!”
“什么事呀?”
“这次,蒙初托叔叔考虑到我可能会被篡改记忆,偷偷告诉了我一件事,我的生母,并不是皇后。”
阿魁惊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大公主——”
“我的生母叫阿莲。当年,父皇还是大皇子,外出闯荡,遇上具有血魔之躯的娘亲,生下我。但是,在一次战斗中,为了保护父皇,娘亲战死,当时,我还不到一岁。”
“那皇后——”
“后来,父皇遇上母后,只因母后与我的娘亲长得极为相似,便将母后诱骗回来。为了让我得到不变的母爱,蒙托斯叔叔让母后服下失心散,篡改记忆,变成我的娘亲。”
“大公主,你的生母是被什么人杀害,大总管告诉你了吗?”
“当时,父皇被一群人族修士围杀,但这群人是什么来头,他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群人,结下北斗七星阵,才将父皇困住。”
“大公主,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阿魁,我不能被篡改记忆!我要去寻找杀死我娘亲的仇家!我还要修成魔帝,去忘川河找到娘亲的神魂!”
“大公主,我陪你一起去!”
“阿魁,剑侍当中,谁跟我们最亲近,又没有选择驸马双修的?”
“需要几人?”
“两人。”
“天微、天机。”
“好!将两人找来,我们和她们互换身份,逃离魔渊!”
“大公主,这样做,逃不过探查吧?”
“我已经跟蒙初托叔叔说过,他会帮我们!”
......
司天衡域,祥集小镇。
“无名,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不是办法吧?”
“素笺姐姐,刚才我听说衡山剑派举行掌门禅让大典,要不,我们去看看热闹吧!”
浑无名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正说着,一行人匆匆赶过来。
“快快快,我们得加紧脚步了,此去衡山剑派,少说也得半月,再迟就赶不上大典了!”
“大师兄,这衡山剑派左掌门,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禅让了?”
“小师妹,你有所不知,听说,这衡山剑派,出了一名惊才绝艳的弟子,不到三十岁就突破开天,现在已是开天巅峰修为,并且修出刀域,执意向左掌门挑战,左掌门不想同门生衅,干脆行禅让之举。”另一名师兄说道。
“刀域?这衡山剑派不是以剑术见长吗?”
“这就是这件事的燃点!这名弟子,耻于衡山剑派日渐没落,舍弃剑术,转修刀法,决意振兴宗门。”
“哎,说实话,左掌门也的确窝囊,执掌宗门千年,衡山剑派从人族第一宗门,掉落成二流门派!现在,提起我域一流宗门,大家都只认祝融峰、藏经殿、方广寺、水帘洞四大门派,根本无人提及衡山剑派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衡山剑派再没落,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评价的!大家嘴巴紧些,别给宗门惹来无妄之灾!”大师兄说。
“大师兄教训的是!宗门让我们出来历练一趟不容易,大家少说多听,不要给宗门惹祸!”
浑无名听几人谈话,无端心生好感。这五男二女除了大师兄是涤玄后期,其余都是涤玄中期、初期,应该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
快步赶上几人:“几位师兄师姐,你们可是要去衡山剑派?”
大师兄看看三人,看不出具体修为,拱拱手:“正是!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在下三人也想去瞧瞧热闹,但不认识路,不知可否与几位结伴同行?”
小师妹看见素笺,我见犹怜,拉拉大师兄的衣袖:“大师兄,让他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