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一下子将价格抬到一个离谱的程度?
“很好!七号包厢这位贵客,出价五万!”
七号包厢?怎么之前一直没听七号包厢叫价?
大家纷纷朝七号包厢望去。
尽管有阵法隔绝,根本看不见包厢里面的情况,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看过去。
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四号包厢的几人恨得牙痒痒。
一名虬髯大汉一把捏碎手上的茶杯,咬牙切齿:“妈妈的!等一下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抢我蒙赖的东西!”
“五万下品灵石,一次!”
“五万下品灵石,两次!”
“五万下品灵石,三次!”
“好!恭喜七号包厢这位贵客,三号拍品,上等玄铁一块,五万下品灵石,成交!”
老者一锤定音,脸上笑开了花。
接下来三件拍品,一件比一件贵重,都被七号包厢客人以无理取闹的价格拍到。
这七号包厢内,不是别人,正是浑无名伪装的新晋驸马韦再复。
这三件拍品,算是硬生生从四号包厢和六号包厢的手里抢来,成功与两个包厢结下梁子。
拍卖会结束,一名身材丰腴的美少妇款款来到七号包厢:“这位公子,你刚才拍下四件物品,一共价值四十五万下品灵石,公子请随我去后台交割。”
“交割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大公主需要的,自然有侍女来取。”
浑无名特意提高音量,很多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客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这些是大公主需要的东西?大公主根本没交代啊!”
听见这边的动静,主持拍卖的矮小老者快步走过来,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你拍下的物品是大公主需要的?”
“当然!”
“那公子可知道,这间拍卖行,是谁的产业?”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老夫不管你是谁,在大公主的地盘上,是龙是虎,你都得夹着尾巴伏着!”
一身魔皇境修为炸体而出,强大的威压,差点让浑无名无法维持变形。
赶紧换出真龙分身,才堪堪抵挡住威压。
“小老儿,我可告诉你,我是大公主驸马韦再复!”
闯祸拉仇恨,小龙比小虎在行!
老者看见小龙面不改色,心里暗暗吃惊。
仔细瞧瞧,此人是韦再复驸马不假,但大公主之前并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这些东西,也不是大公主需要的,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哦!原来是韦驸马!但是,我珠翠楼的规矩,从来都是钱货两清,还请韦驸马不要为难老朽!”
“大公主也不行?”
“大公主要是亲自来了,那另当别论。”
“我今天就没带灵石,你们要怎么的吧!”小龙干脆耍起横来。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我当是谁呀?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就那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
“仗着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敢来我魔渊撒野,真他妈欠揍!”
“没钱装什么大爷呀!哄抬物价,扰乱秩序,乱棍打死得了!”
“真他妈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
珠翠楼的情况,早就传到大公主蒙耸翠那里。
“阿魁,这韦再复,查明来路了吗?”大公主问身边的剑侍天魁。
“没有!大祭司和大内总管也觉得此人可疑,仿佛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一般。”
“也就是说,查不出他的任何背景?”
“应该没有任何背景!”
“一个小小的涤玄修士,敢来我蒙耸翠的地盘撒野!传信祁老,拉去演武场,一掌镇杀!”
“好!小魁这就去办!”
珠翠楼。
一个人匆匆赶来,在老者耳边说了句什么,老者点点头,似笑非笑:“韦驸马,规矩,老夫已经说了!我想,驸马不是那种善于破坏规矩的人吧!”
“小老儿,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儿,东西,我要拿走;灵石,你们去找大公主拿!”
眼看珠翠楼祁老准备发作,蒙赖怎么还看不出端倪?率先跳起来:“哪里来的野货!竟敢冒充驸马,败坏大公主名声!我蒙赖第一个不答应!走,生死台上见!”
“噢!噢!噢!”
“蒙赖,好样的!一拳打断他的脊梁骨!”
“蒙赖!替我搧他一耳光!”
围观者群情激奋。
祁老轻咳一声:“诸位!这件事,是我珠翠楼和这位公子的纠葛,与诸位无关!诸位英雄请作壁上观,看我珠翠楼如何维护大公主的名誉声望!”
“好!祁老,速速将此子镇杀,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冒充大公主驸马!”
“这位公子,演武台请!”祁老不由分说,抬步下楼。
“琴祖,真要上演武台?”兽牙洞天里,原身有点担心。“这祁老,是魔皇境修为,这玩笑开大了吧?”
“放心吧,如果是生死台,祁老必须压制修为。而一旦压制到涤玄境,小龙赢他,轻而易举!”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赴演武台,早有演武台执事飞掠上台。
“祁老,这是何故?”
“蒙执事,这位公子,破坏我珠翠楼规矩,更主要的是,他对大公主横加侮辱,今天,老朽非得好好教训他,教教他做人的规矩!”
“小老儿!我韦再复,堂堂大公主驸马,却被你们一帮宵小一而再再而三血口羞辱!今天,我要和你上生死台,为大公主驸马争口气,虽死无憾!”
“好!有骨气!年轻人,老夫愿意压制境界,陪你走几招!”祁老得到大公主授意,正想不知道怎么收拾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自己作死,简直是瞌睡遇上枕头!
“这位公子,生死台绝非儿戏,请三思!”演武台蒙执事劝道。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吧!居然主动敢去送死!”
“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吧?”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作死的境界,真是前无古人啊!”
......
“这位公子,你可想好了?”蒙执事再次问道。
“今天,不讨个公道,我就不配做大公主驸马!”
......
西泠宫。
“大公主,这韦驸马和祁老签订了生死状,上了生死台。难道,就任由他胡闹?”
“阿魁,他自求死,与我何干?”
“小魁只是担心,他如果被祁老镇杀,皇上陛下过问起来,珠翠楼不好交代!”
“阿魁,你说,这韦再复,是傻呢?还是真有一定把握?”
“如果祁老不压制境界,韦驸马的确毫无胜算!但现在看来,说不定韦驸马还有一丝希望!从这个角度来看,小魁觉得韦驸马并不傻!”
“但是,阿魁,韦再复这样做,有什么企图呢?怎么无缘无故惹上珠翠楼?”
“大公主,这三天来,韦驸马一直待在寝宫,并未出宫一步。他这样做,应该是想引起大公主注意。”
“阿魁,如果他能够活着下生死台,我们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