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做的过分英俊了些,宁宛小姐是宁老爷唯一的后人,自然也继承了宁老爷的才华,宁余是宁宛小姐做的第一个纸人。
也因为宁宛小姐,宁余成精了。
成为一个风度翩翩儒雅风流的公子,后面的发展可想而知,宁宛一个娇小姐,自然沦陷了。
也正是宁宛小姐芳心暗许,宁老爷看出了一切,才迫不及待的将宁宛小姐嫁出去,但事情那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左邻右舍不是傻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好又因为一个瞎眼老道士几句神叨叨的话,宁家遭了灭顶之灾。
宁宛小姐的死也正是他们一手促成的,除了利益的引诱,还有对怪物的害怕恐惧。
阴谋来得悄无声息,贪婪往往能让人做出最难以预料的举动,宁家棺材铺惹人眼的不仅仅是宁余那个妖怪的诞生,还有宁宛这个小姐的存在。
致命一击的,是所谓的算命先生的三言两语,直接将宁家棺材铺推下了地狱。
“宁宛小姐嫁人前被关在房间里,我是她亲手做出来的。”
夏景年笑了笑,语气悲凉,眼眸中华带着怀念:“宁宛小姐说,她不愿嫁人,她这除了感情,还有对宁老爷的爱。”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扭转局势,花轿上门那天,天空下起了浙淅沥沥的小雨,夏景年就手撑着纸伞,站在门口目送花轿离去。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在宁宛花轿离开后,一群百姓和穿着古怪的道士来到棺材铺门口,大言不惭的说内有祸害尘世的妖怪,随后,一把火点燃了棺材铺。
宁余早在宁宛被许配给人家时,就不告而别了,那天的小雨没能浇灭那场火,刚成精的夏景年比普通人还要虚弱,没能把宁老爷救出来,自己也伤了半残。
牢房内,男子的脸颊早已变为白纸,可纸张却带着被烧过的痕迹,他被定在原地无法动作,但眼里的悲伤却蔓延了出来。
“小龙,那场大火……真疼。”
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下,夏景年嘴角微翘,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若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小龙,我真没用。”
那一声一声冲击着胸膛的心脏,那响彻在耳边的心跳,小龙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一阵风吹来,白影一闪,夏景年眼前的视线被一双手挡住,紧接着,一柔软的身体闯入他怀中。
小龙不是第一次与夏景年这么亲近,可她还是觉得,她是如此的紧张,小心翼翼得像是害怕,她害怕这个人突然消失。
白皙的手紧紧环抱这男子精瘦的腰,小龙低下头将脸埋入夏景年的胸膛处,她低声道:“怨我。”
若她与公子相遇于几百年前,是否……
就能在大火中救下他,若她不是一个出家人,是否就能,不辨是非不分黑白,只为这人的一抹笑颜。
“怨我……”
小龙闭上眼眸,将一切情绪遮掩下去,随后叹息一声,再次睁开眼眸,手腕上的佛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牢房照亮,下一刻,陡然破碎。
她的手轻轻抚过夏景年的脸颊,不过一瞬间,夏景年便软倒在身旁。
小龙身穿白衫,却再无出家人的出尘之姿,她扶着抱着夏景年,毫无留念的离开了牢房。
城西一家四合院,小龙来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厢房,将夏景年放在床榻上,小龙定定的看了几眼夏景年,随后转身离开。
入夜……
清月镇城东一家豆腐店,小两口正坐在床榻边乐呵呵的数着银子,烛火轻晃,一个白色身影猛地掠过,紧接着小两口血溅当场,脸上还带着喜悦的笑容。
小龙站在尸体旁,她垂眸惋惜。
“那个出家人逃走了!!”
“你知道城东卖豆腐的小两口吗?”
“知道啊,这和那个出家人逃走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哟,那两口子被杀了,今早上尸体被发现时,那尸体早就臭了!”
“不远万里到来的大侠们都没困住那个出家人吗?这可怎么办啊……以前都是有人家娶亲才会杀人,现在居然……”
人来人往的茶楼里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件事情,因为光天化日下有人被杀害,百姓们刚平息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茶楼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青衣墨发温尔儒雅的男子,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长相精致年纪约莫十八九的少女。
两人正是夏景年和易了容的小龙。
少女一袭白衣,她接过夏景年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后轻声道:“那些人……由我来解决,夏公子,只需要看着就好。”
她抬起猩红的眼眸直直看入了夏景年的眼底,两人周围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气氛,夏景年没有躲避,而是勾起笑容,“龙儿,你这可是犯了杀戒。”
杀戒?
小龙闻言低下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是茶,她心下觉着讽刺,在不辨是非的那一刻,在客栈中抬头撞上眼前这人视线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犯了戒。
“小龙不要什么,只愿夏公子能忘了宁宛姑娘。”
小龙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她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冷淡,可心中却一片刺痛。
到底还是动了心。
夏景年这次没有再偏执的反问或是怒吼,而是侧了侧脸,撑着下巴用那双温润的眸子看着小龙,看得她的耳垂红了起来她才低笑一声。
伸出手去,夏景年张开掌心对着小龙,笑脸温润道:“君子一言。”
小龙一阵恍惚,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放在夏景年大掌内,紧接着眼中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驷马难追。”
似乎……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
低着头的小龙没看见,夏景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接下来的一个月,清月镇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地步,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虽死状不凄惨都是一朝致命,但这样杀人的节奏还是令百姓们恐慌。
有无数能人不远万里赶来清月镇,想抓那所谓的出家人,可都毫无进展,愣是连那人的影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