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一闪而过,白衣少女顷刻间消失在房间里,腾空定格在窗外,她紧攥着手中的佛珠,额头的佛莲印记隐隐发光。
一青色身影刹那间也出现在小龙几米外,用纸张折成的千纸鹤仿佛有生命力的在他脚下飞舞着,夏景年墨发飞舞,手里的纸伞变成一把泛着冷光的刀,他提起刀小小龙,可别下不去手!”
话语未落,夏景年就冲了过去,刀刃直接往小龙的心口而去。
小龙能轻松的躲开夏景年的攻击,可因为那双闪耀的眼睛,她躲得狼狈且不知如何还手。
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对方的目的很明确,拿佛莲,救人。
他们不过是相识几天罢了,自己又怎会比得上细心呵护两百多年的宁宛姑娘,小龙心知肚明,可却又有一种让心脏极为不舒服的想法。
为何……最后狼狈的只有她?
小龙反手挡住了夏景年的刀,快速的往后窜,夏景年眼中的嘲讽和笑意仿佛就像一张天罗地网将她笼罩,对方自信又有把握,似乎笃定她逃不过。
“龙儿,不会吧?你真的爱本公子到如此地步?”
夏景年嘲讽的开口,说着一刀划伤了小龙的胳膊,冷风席卷着两人,他攻击越发凶悍。
因为夏景年的攻击,小龙迫不得已的开始抵挡,佛珠在她手中发着光,伤口的血液流出来染红了衣衫,她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就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时,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听这动静人数不下三十。
夏景年和小龙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夏景年最先反应过来,收回手里的刀,留下一句“后会有期”,身体就散成无数纸片消失了。
小龙愣了愣,也正是因为她被夏景年的消失给弄得呆了片刻,那些人也赶了过来,一群人直接把小龙给围在了中央,手里拿着刀剑棍棒警惕的看着她。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里迢迢赶来清月镇捉妖的人。
众人似乎对于他们围住的人是小龙并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抓的正是她似的。
小龙再怎么傻,也明白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除了消失的夏景年,她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现在的状况。
这时,清月镇沐家老爷子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侍卫和管家,围着小龙的人让开路,老爷子来到小龙面前。
“小师傅……请您,跟我们回去谈谈。”
管家笑眯眯的开口,他手中出现了一根散发着光芒的绳子,这正是连大罗神仙都无法挣脱的捆仙绳。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坏,小龙大可以使用内力离开,或者直接把真相说出来,无论是选择哪一个,都比现在这种情况好,但小龙却诡异的沉默了。
在场的人三十多人,都是江湖中人,虽然她能和对方堪堪打个平手,却……无法保证自己离开后,公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小龙无法否认,她就是因为那个男子而妥协了。
将佛珠收起来,小龙主动接受了束缚。
“我跟你们走。”
清月镇一整日都陷入了热闹的氛围里,即便是淅淅沥沥有些扎人的小雨都没能打破着气氛,大街上一反常态地出现了不少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不会吧?为非作歹的是个出家人?”
“是啊,我听二舅家表姐的丈夫说,那出家人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穿一身红衣裳,虽然道行不深,但最会蛊惑人心,得亏是前来清月镇的众大侠齐心协力,才将那少年抓获。”
“不是,他杀人抢姑娘是为了啥啊,不是说出家人戒色吗?”
“害,估计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出家人,说不定就是憋久了……”
“造孽啊,抢人家姑娘还把新郎给杀了。”
“谁说不是呢!”
茶楼窗边,戴着斗笠的夏景年坐在那儿,
白皙修长的手将茶壶拿起,优雅的泡起茶来,旁边各种谈话似乎都没将他从那寂静的氛围中拉出来。
热气腾腾的清茶放在木桌上,白色热气缭绕,将眼前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夏景年抬起茶吹了吹,随后撩起幔纱露出下巴和淡淡的薄唇,低头抿了口茶,夏景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街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茶楼走来,中间是一个长相漂亮精致得完全不像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她表情冷淡漠然,似乎此刻正被束缚的不是她似的。
百姓们看见他们,不由自主停下来朝那小龙看去。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个小小出家人竟然害人不浅,去死吧!”
紧接着无数蔬菜水果臭鸡蛋从四面八方朝那小龙扔去。
旁边的人见状也不阻止,只自己运起内力保护自己,仍由内力被束缚的小龙被百姓们丢臭鸡蛋泄愤。
路过茶楼,夏景年的茶还剩下一大半,他眼神淡漠的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将一个反派的形象演的入骨三分。
似乎是察觉到夏景年的视线,原本眼神平静的小龙眼眸微闪,她快速的转过头看向茶楼二楼处,也正因这个动作,她正面迎上了那人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
夏景年不知何时将幔纱撩了起来,他在小龙看过来的一瞬间露出了笑容,随后伸出舌尖舔舐了下薄唇,又眨了眨一只眼睛,像是透过众人魅惑那狼狈不堪却依旧出尘的少女。
小龙从未见过这阵仗,即便知道对方是在嘲讽她,即便知道不应该,她还是红了耳垂,乱了一方心泉。
夏景年的出现短暂又在小龙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接下来的几天,小龙就在众人的怀疑中度过,伴随着各种各样逼问和酷刑。
小龙被那捆仙绳束缚起来,便完全变成了普通人,关在官府地牢也无法逃出去,日日与鼠虫作伴。
最初,小龙还想着要去解释自己是被人污蔑,甚至还想过说出自己是女儿身,但师傅叮嘱过,千万不能说出她是女子。
而且对方更加残忍的鞭子和谩骂中她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