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的这点伤,根本都用不上手术,吃点药,敷点药膏,再针扎一下就好了。”
花眠说的风轻云淡。
季常儒听得将信将疑。
“你说的是真的吗?别骗我啊……我可是个老实人。”经不起骗的!
别到时候还是要下刀子吧?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难道有什么好处?”花眠白了他一眼。
见他仍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花眠放缓语气:“你要知道,你和二哥的伤不一样,你这属于内伤,是因为寒气入骨,筋骨这东西不通则痛,湿寒之气凝聚于你的腿骨之上,经络运行不畅,自然就疼的厉害了。只要我用针灸气穴为引,冲破寒气,再加上内外用药驱走寒气,化湿祛寒,你腿上的伤当然也就能够治好的。”
季常儒想到花眠给季淮修治病时,老四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就觉得花眠的话不可信。
但……
架不住人家的方法确实有用啊!
“那……好吧!弟妹你要是能给我治好,我就去镇上给你买上一全套话本子!”季常儒一咬牙答应了。
其实他也不乐意一到阴雨天就只能在家里,啥忙也帮不上。
“行,那就一言为定了。”花眠一听到有话本子可看,喜滋滋地答应下来。
虽然她手里也有了点闲钱,但是自己花钱买话本子,还是没法和白嫖到的话本子相比的!
她现在空间里积攒的那些药材,本来是打算等秋收过后,留着给季淮修第二次解毒的。
小青的毒液也已经收集了许多,放在宠物医院检验室里。
“不过三哥,我手里头的药材暂且不够,你得等我再收集一些药材才能开始给你治。”花眠说。
“害,多大点事?”季常儒爽朗的一挥手:“只要你真能给我治的好,那你的话本子就跑不掉。要不然话本子可就没了。”
“那三哥你可得小心你的小金库了。”为了话本子,她也得把季常儒的腿治好!
……
天气一放晴,花眠就带着夹了菜的年糕,背着背篓上了山。
因这几日阴雨连绵,季家是不肯让她下雨天上山的,花眠就打算顺道去看一下泰戈儿,顺便给它再喂点猫粮。
但没想到走到约定的那片林子,花眠喊了好一会儿,都始终没能够听见泰戈儿回应。
虎也没出来……
“泰戈儿,泰戈儿?你去哪儿了呀?”花眠又喊了两声。
小青和旺财也跟着帮忙。
“虎弟,你要是再不出来,大哥我可就不理你了!”旺财也冲着林子里喊。
“奇怪……”花眠拧起了眉头,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泰戈儿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动物的听力和嗅觉都比人类要敏锐的多。
哪怕泰戈儿暂时不在附近,可是听见她的叫声也应该有所回应的吧……
但花眠没有听见泰戈儿的声音,就连旺财和小青也没有听见。
“旺财,你鼻子好,看能不能够闻得出来泰戈儿在哪个方向,我担心它是不是出事了。”花眠想了下,便冲旺财道。
“好的~”旺财虽然也担心它的小老弟,但是依照它们野兽的习性,尤其是白虎这种食物链顶端的家伙,它觉得泰戈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娘亲不要着急噢,我这就去找。”
旺财在地上嗅了一下,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花眠将准备好的狗粮重新收回空间里,背上小药篓便准备跟在旺财身后。
她一边走一边朝着林子的喊道:“泰戈儿?泰戈儿,你在哪里?听到了就回我一声!”
“都往里走这么远了,怎么还不理我?”花眠叫的嗓子都有点冒烟了,可还是没能见到泰戈儿。
记得她上次来这么几次,泰戈儿从来没有这样毫不回应过的。
这不能确定泰戈儿最近是出了事,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山上……但按照泰戈儿平常黏她的态度,还有对她猫粮狗粮的喜爱程度,花眠觉得哪怕是泰戈儿回了它原来的山上,也不会是这样不辞而别,至少也会跟她说上一句吧?
如果是出事的话……
村里虽说只有赵铁柱和季常儒算得上是猎户,平时农忙的时候也要忙着田地里的事。
但是也不能完全保证村里其他人不会来山林子里设陷阱,秋天的山林子里各种野物也吃得饱饱的,有不少人上山采果子的时候,都能够带上几只猎物回去,叫家里人能吃上一顿鲜肉。
那泰戈儿就有可能掉进陷阱里。
想到这里,花眠不免又加快了脚步。
正在此时,旺财突然停下了脚步,尾巴笔直,双目盯着前方。
“怎么了?”花眠奇怪的朝着旺财的方向看过去。
“有陌生人类的气味。”旺财的声音如同低吼。
“哟!”前方林子里忽然有两个人从树后面转出来,声音油腻:“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花眠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两边侧后方也各站了一个人,而且他们的手上还拿着刀。
“你们…是谁?”花眠看着面前这几个陌生男子,握紧了小锄头,这些人脸生的很,不像是陶河村的人,应该说是不太像村民。
领头的男人头上包着一个黑围巾,裂开嘴露出一嘴黄牙,笑着朝花眠走过来。
“小丫头别怕嘛,哥哥们又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想问问你是哪个村的?”
“……”花眠脸上不动声色,眼睛已经将几人收入眼底,这些人脚上穿着草鞋,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半个补丁,虽不是什么上好的丝绸料子,但也不错了。
手上拿着刀子,眼神邪恶,显然并非是什么好人。
花眠眼眸微微一转,脸上露出惊慌害怕的样子,用锄头在自己面前晃了两下:“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是来找我哥哥的,我哥哥很厉害的,你们不要过来啊!”
黑头巾显然不信,舔了下嘴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花眠。
那种油腻腻的视线,像是一条恶心的舌头把人从头到尾舔了一遍似的。
花眠悄悄的捏紧了拳头,想着他要是敢靠近,自己就要用手术刀划开他的颈动脉了。
“找哥哥?你哥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黑头巾继续朝着花眠走过来。
其余几个人低语起来:“大哥,刚才好像确实听见这丫头喊什么泰哥泰哥的?应该是真的。”
“而且还带了狗出来,怕是附近村庄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