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名字是啥意思?”老鹰歪歪头,有些不太理解。
有一说一哦,鹰鹰觉得‘阿三’听起来并不怎么好听,不知为何有一种浓浓的仿佛要手抓饭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个啊……”不过花眠已经摸清楚了这只傲娇鹰的性子,没有直说,而是竖起拇指夸赞道:“意思就是特别帅气,海陆空三栖霸主,非常厉害哦!”
“嗯嗯嗯,这名字还算不错,马马虎虎。”鹰鹰……现在应该叫阿三了,它果然被哄得高兴,脑袋不住的点头。
季淮修扔完小青,再看看已经在给老鹰取好名字的花眠,在旁边越看越不顺眼,提醒道:“你的腿还没好,不想加重再痛,随便喂几根就去休息。”
“哼!这只人类敢这么跟我说话!”阿三看见季淮修那不悦的神情,顿时就不开心了。
它跟眠眠说话呢,这只雄性怎么能这么没有素质呢?
“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不得赶紧吃饱了去孵蛋吗?”花眠安抚的摸了摸阿三的羽毛。
“喔。”阿三一听到孵蛋,急忙将花眠手里剩下的蚯蚓全部叼进嘴里,展开翅膀向前一扑,就飞上了柴房屋顶。
村里可不比在山上,能够偷吃鸟蛋的,除了蛇之外还有老鼠。
自己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了,它可不敢掉以轻心。
就连进山打猎也是趁着大清早的时候去,就是怕有人或者什么动物觊觎它的鸟蛋,时刻守着,不肯离开。
小青胆子小,但是感知威胁能力强,阿三刚一离开花眠的肩膀,它就迅速游了过去,钻进花眠衣服里。
微凉的体温贴着让人感觉很舒服。
季淮修用水瓢打了水过来,伸手抓住花眠的手腕,准备强行给她洗洗手。
“我自己来吧。”花眠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她就知道这人一个死洁癖,不洗手肯定不会让她回去上床睡觉的。
但是自己受伤的是腿,还没有到断手的地步,也不是完全不能自理。
“别动。”季淮修一只手拿着水瓢,细细的水流穿过指尖,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在其中,仔细洗干净。
“……”花眠便乖乖的,不敢再有过多动作。
感觉,稍稍有些亲密呢,耳朵和脸上传来微微的热度。
季淮修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放下水瓢,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你走过去不方便。”
“嗯嗯,我会赶紧养好腿的,尽量早点给二哥把胳膊治好。”花眠找借口比他还快。
季淮修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只是将人放在床上的时候,顺手将她衣袖里躲着的小青丢进狗窝。
小青:这他娘的都被你找到了?
“早晚让我大姐头把你给吃了!”旺财看见飞进来的一条蛇蛇,顿时就不爽了。
小青的确害怕阿三,但是对旺财就没什么恐惧了。
“阿三姐凭啥听你的?它刚才还吃了我的蚯蚓干呢!”小青不服气。
“阿三……姐?”
大姐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奇怪的名字了?
感觉都不霸气了也……
旺财气呼呼又无奈分出一半的位置。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拿了二哥季言川亲手给她做的拐杖,花眠也不好意思辜负全家人的期待。
她看得出季言川对于胳膊的治疗是十分重视的,便打算赶紧用药止住脚腕的疼痛。
而且她心里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之前季淮修冷冰冰的不肯搭理人,花眠倒是能够和他正常相处,哪怕吵闹气人一点也没多大不了的,可现在自己行动不便,季淮修一靠近,就让她总觉得心口砰砰直跳,都不太好意思看他了。
为了将脑子里的粉红泡泡甩出去,花眠便准备将手术提前。
晚上,睡着之后。
花眠的意识进入空间,先看了灵泉旁边种着的赤秘花,花朵红艳,枝叶翠绿,在悬崖上随风摇曳的时候,还要更加纤姿动人。
试种在旁边的赤秘花的根也长出了小小的新芽,嫩绿的一小点,看上去十分可爱。
“不错不错。”
花眠叉腰欣赏了一会儿,这才放心的给它们又浇了一遍灵泉水,再回到宠物医院,在药架子上翻找到局部麻醉,给自己打了一针封闭针。
这样就能好的快点了。
……
翌日,河边
村里洗衣服的女人们大清早就聚集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你们可都听说了吗?八两那丫头可能被什么鬼怪附了身吧!要是真跟那鬼故事里一样会吃人,可就太吓人了!”
“这咋可能呢?八两那丫头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现在嫁了人,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你可别瞎说呀!”
女人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得意道:“我可没瞎说!你们自己说说看,本来那丫头长得黑黑瘦瘦的,还没我家翠花长得好看,现在是一天一个样子了……而且,咱们村里谁会给猪牛治病?怎么就八两的丫头突然就会了?你们真觉得这事不奇怪啊!”
“嘶……”
她们赶着大早上过来洗衣服,天色还带着几分阴沉。
现在被女人这么一说,都觉得背后有些发毛。
“不是,钱婶子你这么一说起来,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哈?八两丫头原来多难看啊,要不然花家那小子也不至于非不肯娶人,现在倒是长得越来越白净了,而且这丫头丢的那天,我们可都是瞧见了的,那王二郎家的牛,老张家的母猪,全都跟发了疯似的往山上跑。”
赵铁柱他娘也急忙插话道:“可不是,你们都知道我们家黑子那可是铁柱从小养到大的,从来都是乖巧听话,对咱们村里的娃也从来不呲牙,可是那天愣是发了疯,拖着伤腿就往山上跑哇,连我们家铁柱的话都不听,拉都拉不住……要说八两这丫头身上没鬼,我不信!”
“什么有鬼没鬼的!我们家眠眠好端端的,什么鬼不鬼?”苏卿兰拎着一桶衣服过来,听见这些碎嘴婆子的闲言碎语,立马冷声开口。
“赵家的,你可别怪我说你,你儿子那只狗要不是多亏了我们家眠眠,那可就全废了。”
“……”赵铁柱他娘可不敢跟苏卿兰对着干,立刻低下了头,但嘴巴里还忍不住嘟囔:“那也是收了钱的好吧……”
“就三十六个铜板,你做人做事可得讲良心,我们家眠眠本来就只要二十个铜板,是铁柱自己愿意多给的,你要不乐意,那我现在就掏三十六文,你把黑子送我们家去?”苏卿兰眯了眯眼。
一条成年有经验的猎狗,哪怕是现在瘸了腿,拿到市场上去卖也能卖到上百文钱,要是碰见愿意出价的,那价格还能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