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季淮修想也没想的就否认了,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眸瞥向别处,似乎有些不太敢看她。
“既然如此,那你那么生气干嘛?”花眠有些不理解。
季淮修不悦道:“纵然是你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却也该多守妇道,防着那些不要脸的人才是。”
花眠:“……”
“怎么不说话?”季淮修见她没出声,转皱了下眉头。
“你确定你真不是吃醋了?”
“不是!”
这人偏要嘴硬,花眠也拿他没办法。
“知道了。”花眠耸耸肩,吹熄了灯,闭上眼睛。
……
第二日,季淮修在噩梦中忽然惊醒。
他梦见自己的眼前又出现了大片的血色,刀光剑影,无数的人鲜血将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季淮修坐起身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但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却依然不曾消散……
血?
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可是鼻尖依然能嗅到有淡淡的血腥气息。
那就是,花眠?
季淮修顿时心头一凉,赶忙把旁边睡得正香的花眠推醒:“花眠?醒醒……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嗯?”花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就在自己眼前。
诶?
梦里有帅哥!
空气中的血腥味没不是作假的,季淮修看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便索性直接掀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
麻布素色的床单上果然有一大滩血迹!
她真的受伤了?
还一直忍着不肯跟自己说!
季淮修低头,看着她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心中像是被谁挖了一个空洞,凉飕飕的冷风正疯狂的灌入其中。
他一把将人抱起,敲开了苏卿兰的房门。
外面天色还没有亮起,房间里一片灰蒙蒙的。
“谁啊?”苏卿兰睡眼松惺的揉了揉眼,打开门,就看见季淮修抱着花眠过来,面色慌张。
“老四?你这……怎么了?”
“娘,她身上有血,她受伤了!”季淮修语速很快的说道。
他抱着花眠将人放在苏卿兰温暖的被窝里。
“什么?”苏卿兰呆愣了片刻,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笑的暧昧,一巴掌拍在了季淮修身上。“你这蠢东西,眠眠年纪还小,你怎么能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现在这么欺负眠眠,以后可怎么好?”
“?”季淮修拧起眉头。
娘在说什么?
“……我现在就去杀了敢对她动手的人!”季淮修忽然沉声道。
他现在只觉得万分后悔,明明两个人同睡一张床,可是竟然有人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花眠动手?
而他竟然半点没有发觉?
是因为他无能,才让花眠受了伤!
“诶?”苏卿兰似乎也有些懵,目光在花眠和儿子身上转了一圈,“这不是因为你俩圆房……”
“娘,你想哪里去了?我们……我们还不曾……”季淮修眉头紧拧,最后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卿兰明白了。
这哪是什么受伤?
这分明是花眠来了月信……
偏偏她这傻儿子,啥也不知道,还想要去给花眠报仇,找月信报仇的话,怕是越报血流的越多吧!
“好了好了,眠眠没事,也没有受伤……她应该是月事来了。”苏卿兰解释道。
“……”季淮修顿时呆愣在原地。
刚才脑子里关于要如何抓到那个武功高手,并且要用设何种手段报复回来的种种想法,此刻顿时烟消云散。
“月、月事?”
苏卿兰点头:“不错,女子到了年纪,每个月就会来月事,在此期间,女子身体虚弱,甚至会有些脾气暴躁,尤其碰不得凉……你可得记住了,这几天你千万别让眠眠做什么重活儿,尤其是不得用凉水,否则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可是女子的月……月事不是十二、三岁就会有吗?”但看花眠毫无准备的样子,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月事已来。
季淮修原来在家里的时候也曾看过一些书。
其中有医书中便对此有所记载。
一般人家女儿十二、三岁便会初潮,可花眠都已经十六岁了,才初潮的话,未免也太晚了点吧?
季淮修不免有些担心。
“唉,一些体质不好的女子,月信会推迟……眠眠这孩子命不好,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她,可别怪老娘我对你不客气。”苏卿兰叹了一句。
想到花水田柳氏夫妻两个对花眠的态度,就知道她原来在家里受的是什么样的苦楚。
饭都吃不饱的身体,自然也难以发育成熟。
现如今也是到他们家吃了肉,长了身体,这才来了月事。
“是。”季淮修点头应下。
…
花眠睡觉一向很死,等她醒过来,睁开眼睛茫然了两秒,这屋子里的摆设既熟悉又陌生……
她该不是又穿越了吧?
还没等花眠高兴,旺财就已经扑腾一跃,翻过了房间的门槛,兴冲冲的跑过来:“娘你醒啦,大坏蛋还不许我们来看你!”
“那只是不许你打扰娘。”小青早就已经趴在了花眠床头的位置。
它身上冷,怕把这份凉气传到花眠体内,所以也很自觉的没有趴在花眠身上。
“这里是?”
很难过,看来没有让她穿越回去。
她的奶茶、可乐、冰淇淋、小龙虾……还是只能在梦里相遇。
“你醒了?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肚子?”季淮修提了一壶热茶进来。
“?”花眠狐疑的看着他。
还是那张好看又冰冷的脸。
但是说起话来这么客气又温柔,该不是吃错了药吧?
“季淮修,你今天吃的药没拿错吧?”花眠试探着问道。
“没有。”
“那就好,这才像你嘛。”花眠放心了。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上一片血色。
擦!
大姨妈居然来了!
而且她还毫无察觉!
花眠抬眼瞪向季淮修,他他他……他该不是已经知道了吧?
“娘已经告诉我了,你要是肚子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揉揉。”季淮修面无表情的说道。
花眠拒绝:“不、不用了……我不太疼。”
事实上,如果的确疼痛的话,她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来大姨妈的事情。
但是和一个男人讨论月事什么的,实在是有点过于诡异了吧?而且大哥你用这种表情,感觉不像是要给她揉肚子,倒像是要杀人似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决不去看季淮修的脸,飞快的给自己套上了裙子,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院子里晾晒着随风飘舞的床单。
“四婶,你可算是起床了。”
“噢~四婶尿床啦!”季鸿文大声的宣布。
花眠:“……”
地缝!
她的地缝呢?
快让她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