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着急,没有任何寒暄直接拱手道。
“腾押官,敢问可有随行大夫,我们这有人受伤了,麻烦帮忙看看…!”
腾头他们走了一夜,本来已经累的不行了,可一听有人受伤了,还是强打精神连忙回。
“我们这押送的队伍哪有正经大夫,只有一个略懂些草药的杂役,金疮药倒是有些!我们跟你过去看看…!”
腾头说着招呼着那个杂役拿上金疮药,跟着少年往一个棚子走过去。
“是什么人受伤了?怎么没看到你兄长…?!”
腾头问
“受伤的正是家兄,我们在前面那座山遇到了胡人马匪,要抢夺我们押送物资…!”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远。
乔妱眉心蹙了蹙,来到马车旁看着齐北渊。
“我要过去看看…!”
她总觉得那个男人跟她有些渊源。
“我和你一起过去…!”
齐北渊顿了一下,应了一声,他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
上次那一战,想要暗杀他们的人损失惨重,而且过了奉宁府那些人再想动他们,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也不必太过伪装了。
裴叔和阿四陪他们两人一起过去。
棚子里没有几个人,只有腾头和那个懂些草药的杂役,还有那少年和中年管事。
那杂役一看人已经昏迷不醒本来就不敢妄动,待问明情况更吓得连连摆手道。
“肚子都划开了,小的可没缝过,小的都没见过啊!小的倒听说军中有这样的大夫…!”
少年听到杂役这么说急得团团转。
“我们也知道军中有这样的大夫,可是…!”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受伤的男子,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刚好过来的乔妱。
“妱妱…!”
男子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试探。
乔妱眉心微蹙,脑海里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和怨恨。
“嗯!你是…?!”
乔妱先是本能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问。
男子勾起一抹带着暖意的笑。
“我是阿珩表哥…!”
乔妱瞳孔一震,原身的记忆走呗触发。
“阿珩表哥!姚珩…?!”
书中最大的反派,原身的未婚夫,原身死后就是这个表哥不但给她收了尸,一心为她报仇,和齐北渊斗了一辈子。
至于原身的哀怨,可能是她最无助的时候,没有等到她最期盼的人吧。
男子,姚珩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名中年管事蓦地睁大眼睛,看着乔妱颤声道。
“你…你…你是乔家那个妱妱表小姐!?”
“你是妱妱表小姐…?!”
管事十分激动,看着乔妱热泪盈眶,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那少年也愣住了。
乔妱冲那管事点了点头,冷静开口。
“我先给他看看伤。”
乔妱没叫表哥,什么表哥表妹的,很容易出事儿好吧。
乔妱走上前,打开姚珩包扎的细棉布绑带,看到伤口便是乔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道长长的刀伤从前胸延伸到上腹部。
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也隐约可见,胸上的更是深可见骨,幸亏包扎的及时,否则…!
“你需要先睡一觉…!”
伤的如此重,姚珩却仿佛伤的不是自己,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伤口,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她。
就是乔妱这样的厚脸皮,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开口道。
然后手脚麻利的从大背包里拿出麻药,倒在帕子上,捂住他的口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就这样,姚珩还是那样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撑不住缓缓合上眼睛。
乔妱随后拿出医药包消毒器具准备缝合。
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否则这种条件会很麻烦。
乔妱小心的清理好伤口,确认缝合没有问题,开始快速缝合。
乔妱心无旁骛,专注而认真,手上的动作更是行云流水。
所有人看的都有些呆住,那个管事和少年还没从乔妱的身份中回过神来,又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腾头和那名杂役也是如此。
只有齐北渊,开始一脸冰冷,眸底翻涌着压抑寒气,在乔妱缝合完成,又重新包扎好,然后一脸平静的消毒收拾医药包,才突然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唇角。
她没有,她没有戳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发现让他十分愉悦!
“妱妱表小姐,小的姚家外管事陈安,十年前小的跟三爷去过京城,见过您,您和小姐长的真是太像了…!”
陈安说着又激动的哭了。
“妱妱表妹,我叫姚翰我爹是你三舅,我不认识你,上次的事…!”
姚翰有些紧张,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语无伦次的。
他这边没说完,陈安又开口了。
“妱妱小姐,你怎么会来北地,怎么不在京城,三老爷和大公子还说送完这趟就去京城看你,给你送及笄礼…!”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是和夫家一起来北地的!”
乔妱不想让陈安说的太多,怎么说她和齐北渊已经拜过堂了,这事她要斟酌一下怎么说。
给姚珩用空间水喂了消炎药,盖好被子,走到齐北渊身边对着陈安道。
陈安像受到惊吓一样又睁大眼睛,和同样吃惊的姚翰对视一眼。
磕磕绊绊的道。
“你!你怎么成亲了…你…!大公子他…!”
陈安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囫囵话,看到齐北渊又想到什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裴叔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人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我们走了一夜,都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嗯!阿珩表哥应该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事你们在过去找我…!”
乔妱斟酌了一下,还是改口叫了表哥,说实话她有点扛不住那个眼神儿,太尼玛深情了。
虽然美男深情的眼神看着养眼。
乔妱沉默的回去,李嬷嬷她们已经搭好了棚子熬了粥,乔妱又沉默的喝了粥。
直到回到棚子里,齐玉娘已经知道了早上的事,带着奶团子去了李嬷嬷那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那个,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乔妱打破沉默开口。
“累不累…?!”
齐北渊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她累不累。
乔妱懵了一下,反射性的回一句。
“累死了…?”
怎么可能不累,走了一夜,又做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
“先睡觉,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