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看得到系统？！
林欣眼神呆滞。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荣舒看得到系统，但他却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如果不是系统上司的好心提醒，或许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到之前系统有事儿没事儿便飘在自己身边，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
林欣觉得自己现在有些欲哭无泪。
真好。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自己的爱人都是个优秀的演员。就这演技，如果不得个奥斯卡，真的对不起他的表演。
……
系统此时的心境与林欣的几乎相同。
它虽然被自己上司占用了身体，但上司与宿主的对话它却全都能听到。
自然，它也听到上司说到目标人物可以看到自己这件事。
系统有点精神恍惚。
这个世界的主角能够看到自己的存在？
这现实吗？这正常吗？这是认真的吗？
可是按照系统手册上所说，任务世界的一切存在——无论是主角还是NPC，都看不到系统的存在呀！
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
“宿主。”系统背对着男主，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向林欣。
由于不知道主角能不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它在自家宿主脑海中传音道：“我的背后有一道好强烈的视线。所以，果然是男主在看我吧？”
系统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看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林欣张了张唇，刚想说话时，视线看到荣舒，于又急忙闭上自己的嘴。
系统的上司虽然说过荣舒能看到系统，但却没说过荣舒能不能听到她与系统之间的对话。
多说多错，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点吧。
因此，林欣也学着系统的模样在心里默默应答：“是的，荣舒在看你。”
而且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想把你拆开仔细研究研究。
为了照顾自家系统的心情，林欣好心的吞下了自己后半句话。
可即便如此，系统依然被吓着了。
它身子微微颤抖，语速也不由得加快：“我就说之前为什么有几次出来，总感觉像有人盯着。当时我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竟然是目标人物在看我。”
林欣刚想出声安慰系统，可电光火石间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于是她问道：“哪次？”
系统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笼统的答案：“很多次。”
林欣：“……”
这答案还不如不说。
系统的话再结合荣舒知道自己可以变成人这件事，林欣心中很快就有了大概猜测。
“系统，之前我们烤鱼吃的时候，你有自己被人看到的感受吗？”
系统想了想，声音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有！因为那次的感觉极为强烈，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时我还以为周围有人，结果我用检测器检查了一番后，却发现没有人。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检测……？
林欣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你这检测器，只能用来检测人吗？”
“是的！”
破案了。
系统检测器检测到人后才会给自己提醒，但荣舒那个时候又不是人，是只小天鹅。因此即使系统察觉到不对，检查器也检查不出原因。
“系统啊，你下次，升级一下检测器。”林欣的声音变得无力起来，“扩大一下检测范围，起码让它检测的对象不仅包括人。”
不仅包括人？
系统又不是个傻的，很快就明白了自家宿主话中的含义。
按宿主的话来说，在她们烤鱼的那次目标人物就已经看到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检测器检测不到目标，那是因为目标人物不是人啊！
检测到人，关我小天鹅什么事？
“好！等这个新任务一结束，我就立马去更新！”它斗志满满的回答着，可一想到身后的视线，声音又萎靡不振起来，“可是宿主，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欣：“……”
说实话，她现在脑子里也是一片懵。
把系统丢在外面是不现实的，向荣舒坦白一切更不现实。
荣舒看得到系统，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看得到了，而且现在也不是直接坦白的好时机，因此，只能当无事发生。
略微思考后，林欣在心中传音：“要不你直接回系统空间？”
“直接回去？”系统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它看着自家宿主，“真的可以吗？”
“没事，回去吧。”林欣叹了口气，“即使他一会儿要质问，也是质问我。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系统闻言满脸都是崇拜，眼中也闪烁着小星星：“宿主，你真好！”
“那我回去啦！”
说完，系统逃也似的回到了系统空间。
……
直到那奇怪的漂浮物消失后，荣舒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好可惜，又消失了。
那白色的一团每次都和林欣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能抓到那只漂浮物的话，真想拆开看看它是什么构造。
荣舒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将视线移向林欣。
谁料对方正巧也在看着自己。
“欣欣，怎么了？”他亲昵的叫着林欣。
在荣舒看来，自己与林欣都是异类，叫亲密一点反而能让两人更加亲密。
林欣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刚才只是有点走神罢了。”
总不可能跟爱人说，自己刚才在和系统说悄悄话吧。
荣舒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他垂下眼皮，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极低，但却依然能够让林欣清楚听到。
“哦，是吗？我还以为欣欣在和什么人说悄悄话呢……”荣舒偏偏脑袋，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系统消失的地方，“看来是我多想了。”
呼。
总算敷衍过去了。
林欣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可见他没有再提起，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咚———目标人物黑化值+3，当前累计数值为：78，愿宿主再接再厉。”
……
你这小子怎么又偷偷摸摸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