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此时在场,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那就是姜云再这么消耗大量真气,无差别范围攻击下去的话,最后林响都不用出手,真气耗光的姜云,自己便就会彻底失败。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
“师弟,你的实战经验,肯定很低很低,姜云在消耗真气,难道那一直让自己隐身的林响,他就不消耗吗?”
“不仅在消耗,而且那消耗的量,绝对比姜云的还要大,再加上林响一直的在躲闪姜云的无差别进攻,最后别说真气了,即便是体力,那都消耗的很大。”
跟这人说的一模一样,林响此时已经快要累成了狗。
从之不停的在躲闪姜云的无差别攻击,累得脸色都发了白的时候,你便足矣看出这一点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期间他被什么石子、金光打中,他还不敢喊出声来,只能自己强忍着疼。
一时之间,让林响自诩绝对无敌,可以让自己绝对立于不败之地的那特殊魔兽能力——“隐身”。
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你知道么。
心想这个能力,真的帮助到了自己吗?
从使用到现在,一点没有也就算了,反而还让自己陷入了完全的被动之中。
但你让林响现在完全放弃不使用它,这肯定又不可能。
毕竟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炼化掉的能力。
“再试一次!”
屏气凝神,慢慢的朝着姜云身后靠去,这是林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朝着姜云发起偷袭了。
“这下可以得手了吧。”
就在林响以为,自己这一次绝对万无一失的时候。
猛地一下,原先背朝他的姜云,竟豁然一下把头给扭了过来。
这让把拳刚举过头顶,准备出手攻击姜云的林响,那是吓了一个大跳。
“你可以看到我?”
这一次,林响出声了。
砰~!
姜云没有回答他,就只是给了他一发下勾拳。
之后众人就只见空无一物的擂台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滑行轨迹。
而伴随这滑行轨迹一块出现的,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汗水。
“原来是林响身上流出来的汗!”
“难怪姜云会发觉,原来是这样。”
没错,在其他人的视野当中,是这汗水暴露了林响的位置。
但实际上,大家懂得都懂。
与此同时,众人也是感慨。
“这姜云的运气也是真牛逼。”
“没错,要不是他先前的无差别攻击,每一次都走了狗屎大运般的刚好命中了林响的话,林响也不会变得这么被动。”
“林响那隐身奇招一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必赢了呢,结果没想到,竟然被这运气给破了,我也是真的服了。”
此时不少人都觉得,姜云是赢在了运气上。
也就只有类似于张柯跟何耀这些精英弟子,彻底看出了这里面的名堂。
其中尤其是何耀,表情此时就跟吃了那啥似的,变得极其的难堪至极。
一开始,何耀也以为,姜云是跟林响是势均力敌呢。
但是越看到后面,这何耀越发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就是这一场战斗下来,姜云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对林响发起过进攻。
都是林响先攻击,姜云后进行化解。
而且这化解,还都是那绝对的碾压。
其中大地诀被皇极功打爆。
姜云的金光,彻底反制住了林响的土弹。
山峦擎天巨臂,被百榫法相一拳轰碎。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最后你一路看下来,好像是觉得是姜云一直在被动挨打。
但是一复盘一细琢磨,这些对决,可都是林响彻底输了啊。
而且还都是输的那么的彻底。
所以换个思路。
这要是姜云主动对林响发动进攻呢。
心想到这里之时,何耀不禁一阵苦笑了起来。
因为开启三层皇极功的姜云,绝对可以在一招之内,直接打的那林响满地找牙。
既然如此,姜云为什么还要在这擂台之上,宛如过家家似的,陪着林响在“玩”?
何耀不知道姜云的目的,但何耀知道的是,这一战,姜云已经赢了。
所以在紧咬着牙关,在自己那极不情愿的极不情愿之下,何耀将那一枚火元丹,丢给了身旁的张柯,然后带着身后面的一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何耀看出了这些,张柯当然也一样看了出来。
与此同时,张柯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实力竟然会强到如此之地步。
面对同是新生首席大弟子之一,还更是已经把那玄阶特殊修炼液给炼化掉的林响,竟然还能这般轻松的获胜。
当然了,这个轻松在其他人的眼里面,肯定就不是那么的轻松了。
但是在张柯这些精英弟子的眼中,姜云是赢得很轻而易举。
因为所有的对战,一招一式的对决,都是姜云完虐林响。
而被姜云再一次一拳击中的林响,终于是不堪重负的,显露出了真身来。
整个人都瘫倒在地,累得气喘吁吁。
至于他那全身上下,此时也尽是累累的伤痕。
这都是先前姜云的无差别范围攻击,“走了狗屎运”攻击到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林响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此时的他,那叫一个不服:“姜云,靠运气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真刀真枪的跟我干一场啊!”
“堂堂正正?真刀真枪?”
这两个字眼一出,姜云都还没有反驳什么,周围观战席上的一众人,全都先一步骂出了声。
“这林响真不要脸。”
“自己靠着隐身躲在暗处各种伺机偷袭,结果这竟然还有脸说人家姜云。”
“隐身伺机搞偷袭的家伙,就你也配说堂堂正正?我呸!”
“还真刀真枪呢,你看他那个贱批样子,还真有脸去说。”
“就合着你能隐身偷袭,就不允许姜云靠运气进攻咯?”
“你可真拉勾八倒吧你!”
……
这些闲言碎语,林响当然尽收了耳内。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进行反驳。
只能涨红着脸,瘫倒在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