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南家安插眼线,这事南爷知道吗?
如果知道三哥在南家安排眼线,监视南家的一举一动,南爷怎么会任由三哥安排眼线?
是姜老的辣故意让三哥放松警惕,将计就计,还是放纵?
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南爷对三哥究竟是厌恶漠视,还是寄予众望。
三哥烧完香后,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抬头静静凝视这尊巨大的佛像,“阿风,我们走吧,带你去我母亲房间看看。”
我跟着三哥走出南爷的院子,七拐八拐到了三哥母亲的房间,我听说南夫人是到了山上当静修修道去了,所以她的院子常年没人居住。
到了南夫人院子,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我不禁感慨,身为南爷的正妻,在南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小妾。
三哥母亲的院子,比起南老大和南惠珊的房子,那简直就是又旧墙上还爬满了绿植,院子里落了不少绿植枯叶,虽然会定期有人来这边打扫,但无人居住又没人关注三哥母亲的院子,下面的人懒惰偷奸耍滑的时候,也会不干活。
“阿风,你看我母亲不常回来,二姐在南家没有说话权,我常年在外,三年能回来一次都不错了,所以就没人知道我母亲才是老爷子的正妻,南老大那两兄弟和南惠珊都是小三生的。”
“在南家,所有人都认为那女人就是正室,卷毛一直对外宣称她才是老爷子的老婆,很多人都在骂我母亲是小三狐狸精,老爷子在H市手眼通天,这点小事不可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老爷子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显就是偏心。”
三哥冷静凝视他母亲的院子,说话语气带着冷漠。
“哼,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看清了,老爷子确实是偏心,卷毛生的那几个孩子,他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给了他们所有的好。”
“我记得南惠珊出生那天,老爷子脸都快笑烂了,找了金门大师给她算了这个名字,大办宴席把我叫回来,让我回来看看妹妹,就在我回来那天,南浩风带着他那两个跟屁虫来找我的麻烦。我只是不想忍小小惩罚了南浩风,老爷子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差点把我打死。”
“二姐和大姐出生的时候,卷毛非要老爷子带他们一家四口去广浙玩。”
我站在一边听着三哥说的这些话,都认为南爷确实很偏心,更何况经常遭受双标待遇的二姐和三哥。
“三哥,你和二姐长大了,怎么没想过把夫人接回来?”
“住在条件艰苦的道观里,也比在南家受人白眼过得好,只是我母亲她清心寡欲,不看重这些,一心只想安稳,忍。”
三哥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泪,我避过头不看他,选择漠视,没有开口劝他。
过了会儿,三哥拍拍我的肩膀,“走,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老爷子这会儿估计等不耐烦了。”
我不明白三哥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跟着走了。
兜兜转转,三哥领着我又回到了茶室,守在茶室门口的门生认识我和三哥,看见我们过来,让开一条路,让我们俩进去。
进去后三哥带我直奔茶室,粗鲁推开门进去。
南爷和南老大应该是在讨论什么,见到我俩进来,不约而同停止讨论,在茶室里就没看到严令,应该是走了。
看南爷的脸色不太好,很有可能在我们走后,他和严令没有谈拢。
“老三啊,你怎么带阿风回来了?”
南爷面对三哥仍然是笑嘻嘻的,眼神慈祥,和蔼朝他招手,“正好,你们没走,我和你大哥还在讨论,快过年了,今年你就别走了,多呆两个月,在家过年。”
现在快入冬了,今年冬天就只有一个多月,离过年确实还有两个月。
“看情况,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往年过年我都是去江浙那边,那边天气好。”三哥面色淡淡,对南爷提起过年这件事情并不热衷。
南爷没被拒绝,也不生气,只点了点头。
南老大的脸色不好,想说话斥责三哥,顾忌南爷在场最终还是没开口。
三哥随手指了个位置让我坐在,他则是在南爷旁边找了个凑合眼缘的地方坐下,“老爷子,你不是想找风有事情说吗?”
“怎么?我在这,你不好交代?”
“老三,你......”
“老三,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老大,每次你怼我除了这句话还有别的说辞吗?你没说厌烦我都听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