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所收到的命令，只是缉拿或是击毙罗成。
至于其他无关人员，该怎么处置呢？
执行部下达过明确的禁令和条例，不能危害到无关人员，尽全力保护平民，以及最大化降低舆论和经济影响。
而此时此刻，周瑾瑜似乎严重违反了行动原则。
顺手一甩，那一道强劲风刃，竟是劈向了受困于网里的老太太。
周瑾瑜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用我的队员来威胁我，我便用你的奶奶来威胁你。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砰！
风刃劈在金属网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阵火花四溅。
困在网中的老太太发出尖叫，但也只是受到惊吓而已，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住手，你居然对一位老人家下手！？”
罗成暴跳如雷，像是一头狂怒的野兽。
周瑾瑜面无表情，“亲人受到伤害的痛楚，也得让你切身体会才行啊，对于无辜遭殃的老人家我深表歉意。”
“你知不知道，在那辆公交车里，比你奶奶年纪还大的老太太有六个，现在仍是住在医院。”
“你的奶奶重要，别人的奶奶就不重要了？”
罗成闻言一愣，随后陷入沉默。
周瑾瑜又接着说道: “弱者发火，抽刀向更弱者。”
罗成一脸惨白，心神受到动摇。
很快，那道诡异的旋涡开始消失。
四周恢复了正常。
人群可以自由行动了，然而却是留下一片狼藉，各种东西散落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一场台风。
罗成死死盯着周瑾瑜，指了一下集结成队，想要重新恢复战斗阵型的人群。
周瑾瑜微微颔首，对方这算是示弱和让步了。
周瑾瑜似笑非笑，“你一脸悲愤，让我显得像个坏人。”
罗成眼神如同毒蛇一样，“你不是？”
周瑾瑜嘴角一扬，“好吧，我是，不过彼此彼此。”
忽然之间，罗成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旋即退后好几步。
周瑾瑜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罗成一直笑着，不断后退。
周瑾瑜冷声道: “你又打算逃？”
罗成不说话，双脚同时离地，缓缓飞了起来。
周瑾瑜脸色阴沉，像个乐队指挥家一样，双手猛地一甩。
随后，两道风刃出现了。
周瑾瑜沉声道: “这一次，我会劈在她身上。”
罗成摇摇头，继续在空中疾飞。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但仍是徒劳无功，子弹全都被银色手臂给挡住了。
周瑾瑜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随后，两道风刃一前一后，如同脱弓之箭，不断逼近老太太。
周瑾瑜面无表情，只是盯着罗成。
罗成望着这一幕，情绪并无太大波动，看起来不以为然。
“你是狠，但是不够狠。”
话罢，罗成猛地加速，踩在空中一下子爬升好几米。
周瑾瑜一脸狂怒。
两道风刃与老人家只有一步之遥。
下一秒，只听见轰的两声巨响。
地面上出现了两道极深的裂缝。
而那个老太太安然无恙。
罗成望着这一幕，脸色异常平静。
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早有预料。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以奶奶的安全为赌注，去赌周瑾瑜不敢心狠手辣对老人家下手。
而他再一次赌对了。
就像他说的，周瑾瑜是狠，但是不够狠。
这一点让周瑾瑜颇为恼火，威胁不成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自己造成了内伤。
“你飞得越高，摔下来死得越惨。”
周瑾瑜沉声说道。
话罢，一阵狂风吹起。
周瑾瑜御风而行，开始追击空中的罗成。
罗成一心逃命，也不再顾及奶奶的安危，竟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周瑾瑜穷追不舍，死死咬在罗成后边。
很快，在地面人群的眼里，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两个黑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岭南市东郊的一条盘山公路上，有一处观景台，可以俯瞰整座岭南城，也能眺望日升月落。
此时，观景台的一个隐秘角落，停着一辆保时捷Panamara。
四周极黑，一片幽静，只听见鸟兽虫鸣。
车内漆黑一片，但是却有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以最原始的姿态面对面。
在沉重的喘息中，整辆车在微微颤动。
挂在天上的月亮羞于见到这一幕，用云遮住了眼睛，但是又忍不住想偷看，所以只遮了一半。
突然之间，车子的颤动停止了。
车里的那位男性，直勾勾的盯着窗外，一时之间忘了该做的事。
躺在座位上的女性埋怨说道: “喂，你搞什么，继续啊！”
“卧槽，你快看天上！”
“怎么了？”
“有两个人在飞！”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
“你不信自己看！”
“卧槽！！”
随后，车顶传来一声沉闷巨响，有个人摔了下来。
车内的一男一女身体变得僵硬，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一动不动像是石头一样，连呼吸仿佛都忘记了。
随后，他们听见车子外边，赫然传来了两个男生的对话声。
“罗成，从空中坠落的感觉如何？”
“呵呵，再这样下去，你跟我之间，迟早有一个电量会先耗光。”
“倒也是，那我就在这里把你解决好了。”
“好大的口气。”
这人说完之后，竟是在车顶走了几步。
砰砰砰！
只听见车顶传来三声巨响。
车内的男女抬头一看，只看到三处地方已经发生了严重凹陷，像是被人用砍刀连劈三下。
“哟，罗成，你身手不错嘛，又躲过去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程序叫什么？”
“行啊，对于死人的请求，我向来不会拒绝，我的程序叫做「风澈」。”
“那刚才的的功能叫什么？”
“风刃。”
“风刃？呵呵，倒也名副其实。”
“是吧，所以你算是死而无憾了？”
“我接触过比你攻击还要凌厉的持有者，他告诉我，使用攻击性功能的时候，耗电量会非常巨大。”
周瑾瑜沉默不语。
“所以，我就在想，你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霎时间，一声巨响传来。
随后，旁边的一棵树，竟是被风刃拦腰折断。
“攻击还真是霸道啊，希望你不是虚张声势，更不要在我之前进入关机状态，否则，呵呵……”
“罗成，你别急，多活一秒和少活一秒没什么区别的。”
之后，车外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了对话。
只有搏斗厮杀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激烈。
忽然之间，一条银色手臂出现在空中，捏了一下那对男女所在的保时捷。
紧接着，保时捷摇摇晃晃飞了起来，随后化身为一个炮弹，重重地砸向一个方向。
车内的一男一女大惊失色，只觉得天旋地转。
“妈的，砸死你！”
车外一人沉声怒吼。
轰的一声。
保时捷落在一处山坡之间，先是压断了好几棵树，然后沿着斜坡不断翻滚。
最终车身侧翻，横停在观景台边缘，距离旁边的山崖只有一步之遥。
之后，车内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女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再没有了动静。
而男人用力推开车门，以扭曲的姿态，艰难地爬出了车外。
每爬一步，地上就多了一条血印。
男人光着身体趴在地上，已经无法起身，甚至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眼前的不远处，是一个垂直高度约有二十多米的山崖，底下是茂密森林和一条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
而就在山崖的空中，两个男人飞了起来，在空中厮杀不停。
忽然之间，二人撞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旋即同时向下坠落。
就像两颗陨石那样，最终砸在了森林深处。
空荡荡的山林之间，昏黑的夜色之中，传来了鸟兽受惊之后匆忙逃窜的动静。
紧接着，山崖底下又传来了打斗的怒吼声，一连串巨响之后，便是一大片树木折断的声音。
嘈杂声响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
最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从此归于平静。
观景台一旁，侥幸逃过一劫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坐了起来。
四周无人，又是一片死寂，而他一丝不挂，场景看起来非常诡异。
忽然之间，面前的山崖下边，一个黑影猛地飞了上来。
紧接着，只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地上走了几步之后，随后栽倒在地。
借着月光望去，此人极为年轻，长相也非常俊俏。
身上伤痕累累，衣服几乎全破了，并且还染着大量血污。
正是独自追击目标的周瑾瑜。
周瑾瑜跪倒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滴落着豆大一般的汗水。
而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电量只剩下3%。
这一场搏命厮杀，最终还是由他取得了胜利。
然而也只是险胜罢了，只差一点点，他或许就要死在罗成手里。
此时的周瑾瑜全身传来剧痛，就好像要散架一样，五脏六腑更是翻江倒海。
“喂，你是人是鬼？”
这个时候，那个光着身体的男人望着周瑾瑜，声音颤抖着喊了一句。
周瑾瑜并没有搭理，只是气喘如牛。
随后，周瑾瑜打了一个电话。
“喂，墨蓝姐，我通讯器坏了，没办法跟你们联系。”
“你在哪？”
“驼峰山公路观景台。”
“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
“那就好，目标呢？”
“目标已经被我击毙，尸体坠落在一处山崖密林，需要进行搜寻。”
“好，已经下发通知了，马上就会有人赶到，你原地等待就好。”
“对了，这里出现了平民，并且引起了伤亡，需要呼叫医疗小组。”
“好的，收到。”
“执行部零级干员周瑾瑜，成功完成任务。”
“嗯，辛苦了。”
之后，通话结束。
所幸FG手机日常使用并不损耗电量，周瑾瑜才能打通这个电话。
旋即，他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而在他的身下，已经形成了一处血泊。
不远处的男人大吃一惊，瑟瑟发抖面露恐慌，精神遭受打击，陷入了一种恍恍惚惚的无意识状态。
今夜为了寻求刺激，特意约了佳人来这里野合。
没曾想竟是遇到了一连串怪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很快，三架直升机在空中出现。
巨大而又明亮的探照灯不停寻找方向，最后聚焦在周瑾瑜的身上。
紧接着，山脚下出现了大量灯光。
一个声势浩大的车队沿着公路蜿蜒前进，最后找到了周瑾瑜。
车里走出了很多人，各自带着不同的任务，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开展工作。
周瑾瑜被紧急带走，送进了专门的医疗机构，那个命大的男人也被带走，进行了一番秘密的善后工作。
而那辆受损严重的保时捷被拖车带走。
车里的女性当场死亡，被送进了殡仪馆，也对家属进行了通知。
随后，此处变得喧闹。
大量的人群打着手电筒，穿梭在密林之间，开始地毯式寻找罗成的遗体。
夜色中，密林之间。
一个神秘身影悄然出现，望了一眼前方不断闪动的手电光。
月光照耀之下，隐约能看到这个人影戴着金边眼镜，上身穿着白色衬衫。
随后，这个人来到一处灌木丛。
脚下赫然出现了一具尸体。
这人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一会儿之后，手里多了一部手机。
“我说你啊，真会挑地方和时候，大晚上害我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回收。”
“你运气差了一点，否则结局可能就不会是这样。”
“「重力」第四任持有者罗成，我作为信使者向你表示感谢，你的死并不是毫无用处，也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出了贡献。”
话罢，这人拿着捡来的手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谁也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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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街心公园。
夜已经深了，在这里跳广场舞的老年人群开始陆续散场。
在一棵大树底下，唐捐坐在一张石头长凳上。
四周极其安静，夜色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唐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身上又散发出一股酒味。
引得路人为之侧目，嫌弃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酒鬼。
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
在他的眼前，以各个视角出现了堪比好莱坞大电影一样的打斗场景。
如果从空中俯瞰，便能发现，此处地方距离那处夜市摊仅有三公里。
蜃镜·镜面
通过各种镜面或者类似的东西，唐捐看到了周瑾瑜和罗成的战斗过程。
直到后来，周瑾瑜和罗成飞到其他地方去了。
超出了距离，“现场直播”也就被迫中断。
之后，或许是持续使用程序的缘故，唐捐感到很是疲惫，便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有两个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好，请醒醒。”
唐捐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
便看到面前站着两个警察。
他们开着警车在街头巡逻，正好看到了状态异常的唐捐。
其中一位警察鼻子耸动了好几下，随后微微皱起眉头，像是看酒鬼一样看着唐捐。
“请问你喝酒了吗？”
唐捐点点头。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尽快离开这里，早点回家休息。”
唐捐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家，谢谢警察叔叔。”
之后，唐捐起身离开。
而那两位警察，也向停在路边的警车走去。
手里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 “各单位注意，枫叶大道开始解除交通管制，现在恢复双向通行。”
而枫叶大道，便是途经那处夜市摊的道路。
其中一位警察不解说道: “老马，那边应该是发生了大规模枪击事件吧？”
“对啊，很多人听到枪声之后都报警了。”
“那我们分局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派人过去？”
“谁知道呢，刚才没有事先通知就把路封了，谁都不让过去，据说是由别的单位进行接管了。”
“我有一位同期的警校朋友，他在交警大队工作，也提起过类似的事情。”
“什么事？”
“前几天迎宾大道堵车你知道吧？”
“知道啊，新闻上说堵了好几个小时，将近十公里的交通都瘫痪了。”
“那里正好是我朋友的管辖区域，等他们赶往事发地点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被人拦下来？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上面领导也下令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留在原地待命。”
“我听好多人私底下说，那天迎宾大道之所以会发生拥堵，实际上是发生了怪异事件。”
“怪异事件？我咋没听说过，你给我讲讲？”
“行，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听别人说的，当时在那里有一辆公交车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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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乐酒吧门前，停着很多辆车。
一个彪形大汉站着，面前有四个男生一字排开。
“刚才干得还不错，钱一会儿转给你们。”
话罢，彪形大汉转身走了。
身后的四人一脸谄媚，毕恭毕敬同时喊了一句。
“谢谢虎哥！”
紧接着，虎哥走向路边的一辆奥迪A8。
后座的车窗慢慢降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
如果唐捐在场，定会认出来，这人赫然是蔡崇山。
“小虎，你和兄弟们刚才都辛苦了，钱会一分不少打在你账上。”
“这怎么行，事情没有办完，这钱我不能收。”
“那就给一半，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就算是你们的辛苦费，我先回去了。”
“好嘞，蔡总，你慢走！”
之后，奥迪A8缓缓开动。
蔡崇山独自坐在后座，一脸心事，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李正飞，今晚就先这样吧，没想到会有那么一群人搅局。”
“行，就这样吧。”
“唐捐怎么样了？”
“唐捐上我车之后，就在附近一个公园下了车。”
“他在那里下车做什么？”
“不知道。”
忽然之间，蔡崇山剧烈咳嗽了好几下，像是要被肺咳出来一样。
最后竟是咳出一口血，喷洒在座椅上。
“蔡总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司机看着后视镜，表情非常慌张。
蔡崇山摇摇头，用纸巾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电话里也传来担心，“老蔡，你没事吧？”
“没事，还能坚持。”
“有件事要跟你说，唐捐很聪明，真的不是一般人，已经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看出来了？”
“他刚才在我车里的时候，突然看着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李总跟蔡总的手下看来要换了，老板被人挑衅，居然待在车里不管不顾。蔡总跟那个虎哥关系挺好啊，就像认识一样。”
蔡崇山闻言，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这两个破绽，还真是致命。
前者发生在那四个男生强制拼桌的时候。
后者发生在听见一连串枪声之后，虎哥带着人护送蔡崇山离开。
这一切，都是蔡崇山和李正飞的联手布局，更是共同出演的一出好戏。
当唐捐走进办公室里，与蔡崇山见面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了局中人。
那四个逼他们让座的年轻人，实际上是虎哥派出的棋子，故意制造冲突，逼迫唐捐动手。
然后，顺水乘舟，引出虎哥一行人的出现，他们可不是一般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狠角色。
而这一切，最深的地方，则是站着李正飞和蔡崇山。
如此处心积虑，倒也不能说是算计唐捐，而是对唐捐的一次考验。
如果唐捐最终化险为夷，那就算成功通关，否则将会被无情抛弃。
然而未曾想到，那群神秘人的出现，就这样打乱了一切计划。
“老蔡，就这样决定了吗，唐捐真是你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我已经没时间了，他的出现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那还需要对他进行考验吗？”
蔡崇山斩钉截铁说道: “不需要了，他真的太聪明了，就算看出来这是一个局也不直接戳破。”
停顿片刻，蔡崇山又道: “看样子，他也不想跟我们撕破脸皮，那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嗯，只能这样了。”
“李正飞，我没时间继续寻找别的人选了，只能抓住一根稻草不放，所以很有可能做出错误的抉择。”
“如果在这之后，事实证明唐捐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你要帮我。”
一阵沉默。
电话那头，李正飞叹气说道: “好，唐捐是我向你推荐的，我要负一定的责任。”
蔡崇山说道: “我调查过唐捐的背景，目前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只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之后，通话结束。
在这天晚上，一场押宝在唐捐身上的赌局，就这样无声无息开始了，而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
如果唐捐在那晚没有去龙泰山庄，如果身手不是那么惊世骇俗……
如果李正飞没有看中唐捐，如果蔡崇山没有暗中寻找人选……
命运是一连串偶然事件发生之后的必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