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了蔡成狂炫美女的腿的事,我跟贝奇尔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这货平时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关键时候真不拿自己当人。
这几天,我们几个也没有闲着,为了防止在村里再出什么事,在征得李尘的同意后,我们把张静跟她的母亲安置到了市里。
这一天,李尘出院了,我没有让张静来,只有我,蔡成,和贝奇尔。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是在镇上的一家相对来说比较好的饭店,在这里,我正式的把李尘介绍给了蔡成和贝奇尔。
李尘跟贝奇尔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两个一个说话漏风,一个手上打着石膏,引得旁边的食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贝奇尔跟蔡成两人要了一瓶白酒,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贝奇尔已经喝的有些高了,搂着李尘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兄弟,你告诉哥,谁。。。谁打的你,你看哥怎么收拾他。
李尘盯着贝奇尔看了两眼,心平气和的说道:贝哥,没多大点事,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贝奇尔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吐出了一个烟圈,呵呵一笑,对着李尘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我怕?
李尘赶紧摇了摇头,说道:贝哥,你看你说的啥话,就凭你的胆量,那绝对是人中吕布啊。
贝奇尔哈哈一笑,露着没有门牙的嘴,说道:这一点,我不给你吹牛逼,当年我在西安骡马市,五个人追着我砍,硬生生的被我放倒了两个个,而我,一刀没挨。
蔡成在旁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他还真没有吹牛,这件事是真的。
我跟李尘对视了一眼,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贝奇尔,这货身材不算壮实,跟我的身高差不多,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打架有这么梦?
随后贝奇尔弹掉烟头,双手撑在椅子上,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缓缓的说道:那年,我双手插兜,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怕。
。。。。。。
当天下午,李尘没有回去,在镇上,我们找了一家旅店,让蔡成跟贝奇尔休息一下。
在饭桌上,蔡成跟我商量了一下,蔡成说道:这件事想报仇咱们就不能硬碰硬,毕竟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
蔡成所说的,也真是我所想的,我俩相视一笑,一个计划就此达成。
根据李尘所说,打他的那个地头蛇叫刘奎,在他们村仗着他有几个堂兄弟,平时没少横行乡里,上一次碰巧李尘撞死了他的样,看李尘是外地人,又开着车,他就觉得吃定了李尘。
当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开着车,朝着李尘当时所住的村子走去。
在离刘奎家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我们把车停在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今晚不捉刘奎誓不罢休。
按照李尘所说,这个刘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八点钟左右,都会去村头他堂兄弟家打牌,回来的早就十一二点,回来的晚可能就是凌晨了,所以我们得在他出门的时候把他拿下。
这个时间点,农村的人已经基本上不出门了,村子里面漆黑一片,偶尔的有几声狗叫,我们一行三人(李尘行动不便,就让他在车上等着了)悄悄的埋伏在了他家的门前的一个小坑里。
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二点钟。
贝奇尔一边挠着裤裆,一边说道:富贵,看样子他今晚是不会出来了啊,要不咱们撤吧,这蚊子咬的太难受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奎家的大门口,有些不甘的点了点头,说道:行,明晚继续。
回到镇上,贝奇尔脱掉裤子,指着一身的红疙瘩说道:看看,看看,最起码得补偿我一顿烧烤。
李尘唉声叹气的说道:行,等这事处理完,我天天带你吃烧烤。
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如法炮制,晚上天黑以后,我们又守在了刘奎家的门口。
这一次仍旧是我们三个。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刘奎家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壮汉,看样子至少两百斤左右。
贝奇尔轻声问道:这个是刘奎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按照李尘的描述,他就是刘奎。
出了门,刘奎没有直接去他堂兄弟家,而是四处看了看,居然在离我们不远处拉开了裤子拉链。
我一看,这不是机会来了吗?
我对着蔡成跟贝奇尔挥了挥手,说道:上。
顿时贝奇尔跟蔡成在黑夜中犹如一把利箭,直插刘奎。
当他俩离刘奎还有几米的时候,刘奎反应了过来,想跑,但是蔡成一个加速,直接踹到了他的后背上,刘奎摔了一个狗吃屎。
顿时一声惨叫声响起。
贝奇尔眼疾手快,上前用带着手套的手,直接捂住了刘奎的嘴巴,顿时一阵“呜呜呜”声从刘奎的嘴巴里面传了出来。
蔡成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刘奎的脖子上,狠声说道:你在敢出一声,我一刀结果了你,在冲进你家,老少不留。
蔡成的这句狠话,仿佛是吓到了刘奎,顿时之间,他停止了嚎叫。
贝奇尔也松开的他的嘴巴,双手把刘奎的手反绑上,期间刘奎还想挣扎,被蔡成在他脸上划了一刀,刘奎一看我们居然跟他来真的,他顿时慌了神。
对着我们低声求饶道:各位兄弟,咱们没有什么过节啊,没有必要这么狠吧?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骂道:闭嘴,再说一句话,舌头给你切了。
刘奎乖乖的闭上了嘴。
不知道贝奇尔在哪里拿出来一团破布,直接塞到了刘奎的嘴巴里,对着刘奎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奎坐在地上,不为所动,一脸凶狠的表情凝视着我们。
我咬着后槽牙,尽量装作很凶狠的样子,对着刘奎说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就让他们俩冲进你们家,一个不留。
刘奎冲着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当即喊道:1
2
3
当喊完以后,我冲着蔡成使了个眼色,蔡成立即会意,拿着匕首,气势汹汹的朝着刘奎家大门走去,贝奇尔紧随其后。
这一下,刘奎彻底慌了,坐在地上,摇着头,一脸的乞求像,对着我“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听到刘奎的声音,前面的蔡成自然有了台阶下,一脸笑意的说道:跟我们走一趟?
刘奎沉默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那你TM赶紧站起来,跟我们走,在给老子磨磨蹭蹭,直接弄了你,贝奇尔说完,伸出来他的拳头。
刘奎缓缓的站起身来,我笑了笑,说道:走吧,去外面聊聊。
来到我的车边上,刘奎看到李尘的那一刻,彻底的明白了,嘴巴里“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李尘见状,指了指后备箱,说道:进去吧。
刘奎看了一眼,没有动。
贝奇尔一拳直接打到了刘奎的肚子上,骂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再不进去,打死你。
刘奎盯着我们几人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记住我们几人的长相。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用看,相信你也听出来了,我们压根就不是本地人,弄了你也是白弄,如果不上去,现在就可以给你放放血。
刘奎不甘心的看了我们一眼,自觉的朝着后备箱走了过去。
蔡成坐到主驾驶位上,说道:去哪里?
李尘指了指前面,说道:往南走,哪里有一条河,离这个村子有几公里,哪里安全。
在李尘的指引下,我们几人开着车一路狂奔,朝着那条河走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已经来到了一个山脚下的河边,我看了一眼,方圆几里地,没有村庄,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我们几人走下车,打开后备箱,看到刘奎蜷缩在后备箱,此时的他委屈巴巴,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子。
把刘奎弄下车,我把他嘴巴里面的破布拿出来以后,刘奎吐了一口口水,看了看李尘,说道:李尘,你这样整,有意思吗?
李尘用仅存的一只手,一巴掌打到了刘奎的脸上,骂道:你说至不至于?你讹我的时候至不至于?你闯到我家里打我的时候至不至于?我胳膊断了至不至于?我肋骨断了至不至于?
面对李尘连珠炮似的发问,刘奎有些无话可说,低着头,开始沉默。
李尘呵呵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知道外地来的,好欺负?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外地来到这里吗?
刘奎有些发呆的盯着李尘,摇了摇头。
李尘嘿嘿一笑,说道:因为我是一个逃犯,被通缉的逃犯,现在知道了吗?
李尘说完,我明显的感觉到刘奎的瞳孔一缩。
刘奎哆哆嗦嗦的说道:李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钱退给你,你的医药费我也出,还有你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我都出,行吗?
贝奇尔一脚踹在了刘奎的肚子上,骂道:M,你看我兄弟像是缺钱的人吗?你那几个B钱,你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贝奇尔这一脚,直接把刘奎踹了个人仰马翻。
刘奎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贝奇尔,说道:你敢弄死我吗?你弄死了我,你们这一帮人,全部都得来陪我。
蔡成拿着匕首,一下扎进了刘奎的肩膀,顿时一阵惨叫声传来,在这个地方,我们并不怕刘奎嚎叫,索性就等他不叫了再说。
大约一分钟后,刘奎停止了嚎叫,蔡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说我现在敢不敢弄死你?
刘奎没有说道,但是很畏惧蔡成的眼神。
我在他后面,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巴掌不停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骂道:M,让你打我兄弟,让你讹我兄弟。
连续打了十几巴掌,直到我的手有些麻木,我才罢手,此时的刘奎,脸庞已经肿了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发。
我心里一声叹息,这人,也是一个狠人,过了今晚,一定要离开这个城市,否则后患无穷,我们也不能真的弄死他。
看着他这副模样,贝奇尔一脸狞笑的说道:你这性子,我喜欢。
话音刚落,贝奇尔出手了,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到了刘奎的身上,直到刘奎躺在了地上,贝奇尔依旧没有放过他,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脑袋,又是“邦邦”几拳。
直到刘奎的鼻子出了血,贝奇尔才停手。
贝奇尔指着刘奎骂道:你TM再看我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戳了。
刘奎这才把头转向别处。
这期间,刘奎除了几声“闷哼”,并无太大的动静,任由我们打,我们骂。
他的这一行为,激怒了李尘,对着他骂道:刘奎了刘奎,我还真小看你了,还真是一块硬骨头啊,说完,不知道李尘在哪里摸出一块石头,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李尘的石头直接砸到了刘奎的脑袋上,这一次,鲜血直接顺着刘奎的脑袋流了下来,刘奎一脸发懵的看着李尘,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看到了刘奎翻了翻白眼。
当他看到李尘那凶狠的表情时,刘奎终于感觉到害怕。
对着李尘吞吞吐吐的说道:李尘,我知道错了,放过我,行吗?
这个时候我也怕了,我真怕今晚闹出人命来,我轻轻的拉了拉李尘。
贝奇尔一脚踹在了刘奎的腿上,骂道:你错在哪了?
刘奎低着头,说道:我不该恃强凌弱,不该讹人。
李尘呵呵笑道:以后改不改?
刘奎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说道:改,绝对改。
李尘点了点头,说道:今晚就放过你,以后注意点,说不定那天就丢了自己的性命你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点了一根烟,李尘又说道:你讹我的那五千块钱,就当你的医药费了,对了,别想着报警,因为对我没用。
说完,李尘一口浓烟,吐到了刘奎的脸上。
我拿过蔡成手里的匕首,走到了刘奎的身后,刘奎瞳孔一缩,赶紧说道:饶我一命。
我笑了笑,没有说道,直接划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绳子断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刘奎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