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魏哈哈：我是回不去了，我没有冬歇期。比赛一场接一场打，根本没时间。】
韩洋看到这里，还是叹了口气。而围在他周围的法学院队球员们也都纷纷叹气，本以为他们有机会在冬天见一面。
【海洋：球队不给你放个假？】
【魏哈哈：哥们，我要踢曼联了我还放假？】
【海洋：说的也是，这两天不还有足总杯抽签吗？你又派那个赛拉尔斯去了？】
【魏哈哈：对，他明天晚上回来。】
这段时间已经是京城的深夜，也是魏乐的清晨。而每一天，魏乐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机，有没有来自大洋彼岸的消息。
魏乐离开学校了之后，韩洋和魏乐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聊天的频率显然是没有当初在同一个宿舍过同一个大学生活的时候那么频繁。
因为时差的原因，很多时候他们都没机会在线上聊天，而是一方留言，几个小时后另一方看到了留言，再统一回复。但是就算是这样，两个人也能聊得很开心。
【魏哈哈：话说，是不是又到院队联赛赛的时间了，你们踢得怎么样啊？】
魏乐想起来，好像十一月份院队联赛已经要差不多结束了。说到这里，挤在韩洋周围的足球队员都叽叽喳喳起来。
“小声点，大半夜的。”韩洋赶忙提醒，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海洋：我们大四了就打不了比赛了，然后新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人才。】
【魏哈哈：可惜，打得怎么样最后？】
【海洋：那当然还是杨齐乱杀，张铁乱抢，我们仨实在是太厉害了！】
【魏哈哈：那你呢？你小子不是没参赛吗？】
【海洋：我为他们的成功打好了基础！我是他们的大后方！是稳定的后勤保障！】
【魏哈哈：就是看饮水机呗。】
魏乐发完这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似乎又回到了每一天和韩洋拌嘴的日子。那段时间的生活很忙，但是很纯粹，很美好。
【海洋：你tm，我X你XXXXX你这XXXX】
韩洋气急败坏，他身后所有人都憋着笑，要不是大半夜，恐怕此时宿舍里已经充满了欢声笑语。
【魏哈哈：拿冠军了吗？】
这回，韩洋好久之后才回复。他一下发了很多条。
【海洋：没拿。】
【海洋：闯进决赛了，但是当时大家都紧张，思想包袱比较重，发挥都比较失常，踢得乱，我也不知道怎么调整。】
【海洋：要是你在就好了。我们真不适应场边没站着个你。】
魏乐大概也能想象到在比赛上发生了什么，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海洋：不过你那套训练方法我们一直在用，能打进决赛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你考虑咱们以前的状态。】
【魏哈哈：也是。】
其实法学院这两年的成绩才称得上是“飞升”，此前几年，联赛一轮游才是常态。过去两年，有杨齐这样的强援到队，以及魏乐被创了之后的指导，这才让法学院飞得更高，走得更远。
【魏哈哈：要不咱们建个群吧？之前踢比赛的时候没建群，后来就一直没提这事。这样有什么事情就在群里说嘛。】
【海洋：好啊！】
很快，一个群邀请弹了出来。
【“海洋”邀请你加入“2016法学院最菜足球队”】
魏乐看到这个群名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接点了“接受”。
【“海洋”邀请“魏哈哈”加入了群聊】
【海洋：魏教好！】
【平平不平：魏教好！】
这个是赵平平的账号。
【魏哈哈：别魏教，别魏教】
【海洋：（哭哭）】
【海洋：没想到仅仅是一年不见，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一层可悲的壁障了呜呜呜呜】
魏乐翻了个白眼，这个戏精。
【正阳门：CS:GO五缺四，@海洋 搞不搞？】
【海洋：搞搞搞】
下一秒，他换了副面孔，快乐地和谭正阳打CS:GO去了。
魏乐看着群里活跃的样子，发自内心地笑了。说实话，最近的工作压力很大，魏乐可以理解为什么很多主教练本来其实年龄不大，但是却早早花白了头发。
因为真的太累了。
一场比赛结束还有下一场，下一场之后还有下一场……
赫尔城的比赛结束了，球员们获得了一天假期，但是教练组还需要对接下来联赛面对女王公园巡游者的比赛进行针对性的研究和部署。
而在一月份，还有更多比赛要踢，对手是曼联，这更是个大工程。
就算是赛季结束了，教练也休息不了多久，不仅要指导转会工作，而且还要备战新赛季。主教练担任的工作也不仅仅是竞技体育方面，更涉及到人事管理层面，这又增加了工作量……
主教练的工作压力很大，因此魏乐无比珍惜和自己的朋友相处的休闲时光。
不过，他发现，群里几乎所有人都发过言，只有杨齐似乎很安静。他在干什么呢？魏乐想起了那个很有个性的年轻球员和他高达五星的天赋值。
话说如果不是被禁赛，他大概已经活跃在华国各级联赛的赛场上了吧？魏乐这么想。
当时魏乐的系统只能以业余球员和学生球员为标准衡量他见到的球员能力，而现在他有了职业球员的衡量标准，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用职业球员水平衡量杨齐，他的能力是多少呢？
因为魏乐回忆起他看到杨齐之后，杨齐所展现出来的特征，无一不能说明他是一名天赋异禀的球员。他的比赛表现其实比一部分魏乐见到的欧洲年轻球员更强的。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杨齐其实具备可以出国踢球的能力呢？
他闭上眼睛仔细思索，他想了想杨齐在系统中的禁赛系统。大概是……全国禁赛，几年来着？两年？大概现在也过了一年了吧？
既然是全国禁赛，那么这大概是不妨碍他在国外正常参赛的啊。
不过这个心思只停留了一会儿。毕竟越接触足球，魏乐就越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名球员的职业生涯更多还是看球员自己的选择的，相信如果杨齐有想法更进一步，大概他已经在做准备了吧。
魏乐翻开一份曼联的球队信息，开始翻看，他要开始工作了。
但他没翻几分钟，身边的电脑“叮咚”了一声，QQ的图标开始闪烁。魏乐抬起头，这个头像似乎很陌生。他点开闪烁的图标。
【杨齐：魏乐，我准备出来踢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