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如果我说,我没有算到,你信吗。”
“你信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可以出手。”
“可你一个人也没有救下不是吗。”
“我。”
“该救他们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你该清楚的。”
………………………
此刻谵家庄园内。
所有人都身穿一身白衣。
谵妄站在了最前面,诸葛雨跟在了他的身后。
“易,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谵妄看向了身后站的笔直,同样和他们一样身处最前面的易。
“夫人太过悲伤,惊吓过度,此刻经过医生的查看后现在在房间休息。”
谵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身后的诸葛雨。
诸葛雨此刻眼神里都失去了神采,整个人就如同一下子失去了活力一般。
谵妄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当然,此刻的谵妄也显得憔悴了许多,一下子整个人都老了好多岁。
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所有和谵语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人。
林若和岩奎此刻联系不上,所以他们两人并未得知如今的情况。
也许,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也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你若是想要再找,我们不会阻拦,并且还会送上一大份聘礼。”
“但是只求你可以在每年过来祭祀一下语儿。”
谵妄最后还是开口说了这件事。
他本以为诸葛雨会同意,但是没想到诸葛雨直接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儿媳,诸葛雨,此生不会再嫁,愿父亲莫要强求于儿媳。”
随后对着谵妄磕了几个头,然后长跪不起。
“你这又是何苦呢。”
谵妄看着面前倔强的诸葛雨也是万般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希望诸葛雨能幸福。
他上前想要扶起诸葛雨,但是诸葛雨此刻却不管怎样也不肯起来。
“如果父亲不同意,那儿媳就不起来了。”
“那便依了你吧。”
诸葛雨听闻也站了起来,对着谵妄鞠了一躬。
随后走到了门口,看着院子里站满的密密麻麻的人。
“我,诸葛雨,作为谵语的妻子,此生不再婚嫁,若有违背,则不得好死!”
“这个孩子,也是倔啊。”
谵妄看向身旁的易,此刻易也变了个人一样。
原本挺得笔直的身体一下子就弯了下去。
“少夫人和少爷一样,都是好孩子。”
易叔此刻也对着谵妄跪了下去。
“易,你这又是干什么,我们两人情同手足,你又何至于此。”
“老爷,我自小便跟着您,看着你从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逐渐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掌权人,再到后面您掌控谵家,以一人之力将长老会压的抬不起头。”
“再到后来生下少爷,您和夫人事务繁忙,于是我主动请辞过来照顾少爷,少爷就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般,这么多年,我随您出生入死,现在我只想求您一件事。”
“我想辞去在谵家的一切事务,留在这里守着少爷,少爷曾经问我,如果有一天他找不到家了该怎么办。”
“我和他说,易叔会站在门口等着他回家,老爷,我怕少爷找不到家,我就在这里守着,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谵妄看着此刻泪流满面的易,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过了许久,他终于是闭上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易的请求。
而易也是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随后便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谵语的身边。
如同和小时候一样,摸了摸相册里谵语的脑袋。
相册的面前,是一副已经破碎的面具。
“少爷别怕,易叔带你回家。”
而此刻门外的众人,也都是神情凝重。
银川他们则是连衣服都没有换,只是在最外面穿上了白袍。
“我们,还真是废物。”
银川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拳头直往下流。
而一旁的众人也没有任何阻拦,此刻的他们都如同行尸走肉。
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不睡了。
谵妄此刻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明天我儿谵语出殡入土,各位,今日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便朝着屋内走去,云秋芮此刻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醒了就哭,不吃也不喝,身体都快垮了。
没办法,谵妄只好让医生给她注入了镇定剂,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他来到了云秋芮的床边,看见了此刻在睡梦中还不断皱着眉妻子。
伸手替她抚平了眉,然后摸着她的头轻声地哄道。
“芮儿,没事了,我在,好好休息吧。”
云秋芮此刻也紧紧抓住了谵妄的手,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谵语的名字。
而谵妄此刻也绷不住了,泪水不断从脸上掉落。
他另外一只手不断地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
原本在外只手遮天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却在这里哭的如同孩童一般。
“语儿,为父又没救下你,为父真是没用啊。”
他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企图让自己不再哭泣。
外面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所有人都还在等着他。
他不能脆弱,他必须要为谵语报仇。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收起了眼泪,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雷厉风行的谵妄。
他将云秋芮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然后走出去对着保姆吩咐了一些事情。
随后就走了出去。
人死了,仇还在,既然又闹成了这样,那大家都别好过。
作为上一辈子能和几个神之子对抗的人。
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神之子是吧,那老子就把你们这几个神,给你们屠了!!!”
猴山木屋内。
南泽依旧躺在躺椅上,只不过他手边的茶变成了酒。
此刻的他面色潮红,但是手里的酒却一点也没有断的意思。
这里已经在上次陈清欢来的时候就设下了结界。
只要南泽不想,牠就无法查看南泽的情况。
看见的永远都是南泽日常在做的事情。
“你还真是个畜生,把这种拯救世界的事情交给了我,那个人也真特么是个神棍,你说我们信他干嘛。”
他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紧握的玉佩。
“我说了,我只是想自己活着,我没有你那么高尚,想救这个世界的人。”
“我可是神的意志,你就不怕我骗你啊,你还真和传闻说的一样,傻。”
说完,他左手上的酒杯便掉在了地上,酒水也洒了一地。
整个人一下子昏睡了过去,可是哪怕这样,他左手上的玉佩依旧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远在千里之外的林若和岩奎,此刻也突然感觉心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
岩奎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向了林若。
林若同样也感觉到了这个异样的感觉,但是他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不会是少爷出事了吧。”
岩奎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那个方向就是谵家庄园的方向。
林若则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一脸严肃地说道。
“语哥,不可能会出事,我们抓把劲,找到那个东西,然后我们就去城市里找谵家分部的人问。”
岩奎也点了点头,两人便加快速度朝着深处前进。
第二天一早,谵家庄园。
一群人撑着黑伞站在一个墓碑前面。
此刻连本应该待在房间内静养的云秋芮都在场。
在经过一系列的安排都结束之后。
易叔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建在旁边的小屋内。
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诸葛雨朝着易叔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谵语的照片。
在她来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银川他们早就已经守在了门口。
在看见诸葛雨的时候,一群人都集体走上前。
诸葛雨看了一眼众人,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少夫人,我想离开基地。”
银川率先开口。
“嗯。”
诸葛雨回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然后又看向了几人。
“我们得到最后的命令是保护好少夫人,所以以后我们两人将会辅佐少夫人,成为少夫人手里的一把剑。”
温哲和温祁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诸葛雨点了点头,接着她又看向浊玉。
“呱觉得少爷没死,呱要出去找少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呱。”
浊玉难得正经了一次。
“好。”
诸葛雨也同意了,随后她的目光落到了苏雾和苏灵两个人的身上。
两人也在这个时候单膝跪地,然后对着诸葛雨说道。
“少夫人,我们姐妹二人想要去二区。”
“好。”
诸葛雨也不问缘由,直接让两人前往,随后她便越过了众人。
“各位,我说过,我诸葛雨不会再嫁,这辈子,我只会是谵语的妻子,谵家的儿媳,我说了,他的江山,我守。”
“下次再见,祝各位都能如愿。”
说罢,她已经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一起?小青蛙。”
“行。”
两人结伴走了出去。
苏雾苏灵对视了一眼,也回去收拾东西前往二区。
温哲温祁则来到了外出的队伍,跟着队伍一起出去杀丧尸变异兽增强实力。
而诸葛雨则是担起了基地的重担,在白秋和洛娜两人的辅佐下。
开始处理基地内的各项事务。
从一开始的焦头烂额,到后来的井然有序。
并且还在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也过去了。
诸葛雨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欣欣向荣的样子。
她不断地用指尖摩挲着手上残破的面具。
“要是你在就好了。”
猴山上。
南泽躺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正怒火滔天的黑衣。
“诡痕,你这样,我可就很不高兴了。”
诡痕则是冷哼一声。
“要不是若言需要你,你觉得我会对你这么客气?”
“我已经帮你杀死了谵语,但是你却没有信守承诺治好若言。”
“你是在找死,青衣。”
诡痕的手上冒出了一团充斥着毁灭之力的能量球。
南泽则站起身,身上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压的诡痕卸了力。
“怎么可能。”
诡痕跪在地上,看着不断释放着气息的南泽。
“没什么不可能的,诡痕,我说了,我想治就治,我不想,就不治。”
“你再吵,我就杀了你。”
南泽一脚把诡痕踹了出去,随后一条藤蔓抓住了诡痕,将他一把扔出了猴山。
而南泽则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
此刻的他,已经到了一阶七级的实力。
生命之力使用的也越来越熟练了。
他双手合一,一道巨大的符号浮现在了他的身后。
随后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何事。”
“尊敬的神明大人,我如今已经达到了一阶七级的实力,生命之力也达到了新的领悟,接下来我想请您给予您最忠实的信徒更强大的力量。”
南泽单膝跪地,随后尊敬地说道。
“准。”
随后一道绿色的能量瞬间充斥进了南泽的身体里面。
他原本一阶七级的实力现在也直接升到了二阶。
“感谢尊敬的神明大人,我一定会为您付出我的一切的。”
南泽在感受完力量之后,单膝跪地再次感谢牠。
“将第一把钥匙带回来给我,它在九林废墟出现了。”
“是,我尊敬的神明大人。”
随着南泽身后的符号消失之后,南泽的心念一动。
猴山瞬间又恢复成了牠无法查看的样子。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力量真好赚,接下来,就是把它变成我自己的力量了。”
他拿出了谵语的那枚玉佩,一股黑色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
将他原本体内冒牌神的力量逐渐侵蚀,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力量。
“这样,才是我自己的力量啊。”
他把玉佩内的力量收回了玉佩,随后又调和了一下体内的力量。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
“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对吧。”
木屋内。
一个男人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
他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突然想不到自己是谁了。
他光着脚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此刻正站着两个男人。
“哟,终于醒了。”
“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