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手软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回忆了一下,徐管家准备的中药材没有治疗咳嗽的,但她现在病怏怏的,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去买药的事。还是等明天好一点了再出去吧。
晚上,苏绵吃了饭就回房间了,洗了个热水澡准备早点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这个声音她已经非常熟悉了。
立刻睁开眼睛,撑着身体看向带着一身气势走进来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掀开被子。
陆战勋关上门,房间瞬间黑暗一片。再向床上的女人,柔软的身体缩在一起,似乎已经预见等会儿会发生什么而微微颤抖着。
他伸出手去,苏绵赶紧叫了一声,“等一下!我、我自己来……”
她忍着羞耻的慢慢脱下睡裙,这是最后一件睡衣了,身上的伤不能再加重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她全身赤luo的柔白肌肤散发出着浅浅的柔光,黑眸中逐渐有火光被点燃。
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绯红的脸颊以及水润的眸子,嘲讽一笑,“不是很讨厌跟我做这种事吗,今天这么主动?还敢不承认自己在耍手段?”
接着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眼眸阴鸷,“你们苏家人,果然令人恶心!”
苏绵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推倒在床上。
心跳非常快,呼吸急促,嗓子似乎也被刺激到了,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陆战勋动作一顿,从她身下伸过去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
这种所有疼痛和痛苦都憋在一起的感觉,逼得苏绵眼泪止不住的下流,身体开始细微痉挛,四肢小幅度的挣扎着。
但陆战勋好像感觉不到一般,紧紧压着她。满足之后才松开她起身。
苏绵半闭着眼睛,意识已经消散大半,留存下来的意识在感受到禁锢她的力道消失后,赤着身体冲进卫生间,大声咳嗽,口水泪水流下来,但是咳嗽一直没停,好像想要将身体里的内脏全部吐出来一样。
陆战勋听到她惊天动地的咳嗽走进卫生间,看她终于停下来,身体软倒在冰凉的瓷砖上,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气急败坏一般转身将她扔到床上,见她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打开衣柜给她拿了一件衣服,出门让佣人叫来家庭医生,自己则回了房间。
医生检查出来的是,苏绵现在是感冒,刚才的咳嗽也是受到刺激才会咳成那个样子,不过因为他没带工具,说建议她去打针,这样会好得快一点。
苏绵勉强吃了药睡过去。
第二天,苏绵依旧咳嗽不断,因此她跟兰姐说自己去医院了,便顺便去看了下林枫。
挂完盐水,苏绵来到林枫的病房门口,看到的是正在跟护士聊天的林枫,脸上终于不再是苍白无色,而是白皙的皮肤,身上也终于喂出了一些肉。
她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太不称职了,弟弟重病在床,自己竟然一直没来看他。
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房间里的人才注意到她。
护士看起来也是个温柔的小姐姐,看到她之后柔柔一笑,“您就是小枫的姐姐吧,刚才我们还聊到你了。”
苏绵的笑容透出几分暖意,看着林枫的眸子清亮温暖,和在陆战勋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很忙,很少来看小枫,一直都是麻烦你在照顾他了,谢谢你。”苏绵微笑道谢。
护士赶紧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然后把空间留给姐弟俩。
苏绵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想了想,在距离林枫几步路的时候停下,眸光柔柔的看着他,“小枫,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林枫为了证明自己好得差不多了,翻身从床上下来,苏绵吓得赶紧去扶他,却见他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整个人透出一种健康的气息。
苏绵眼圈一红,又赶紧将眼泪逼回去。但是心思细腻的林枫早就看到了,少年的身体虽然瘦弱,但以后会变成强有力的依靠。
“姐,以后家里有我,我会努力让大家都好起来的。”林枫眼眸晶亮的看着她,是决心,是坚持,亦是一种回报。
苏绵终于还是没忍住,抱住了这个长得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紧紧咬着牙,双眼还是模糊了视线。
这时她突然想起梦中苏烟指责她是扫把星。
不,她不是,现在林枫已经好起来了,等他们有钱了,会想办法把养父救出来,到时候她应该也能回家了,到时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不是很好吗。
想到那个温馨的画面,苏绵勾起唇角,又赶紧把林枫放开,“你快点到床上去休息,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林枫想说自己不怕,但他吃过太多药,身体又刚好,只能听苏绵的回到床上去休息。
苏绵不敢耽搁太久,不舍的走出病房,去找林枫的主治医生,了解到林枫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
苏绵离开医院之后特地给养母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接林枫出院的时间,久违的扬着笑容回到陆战勋家。
只是看着她简陋狭小的房间,手头几乎没多少钱的自己,她突然想到林枫好了之后肯定要重新回去上学的。
但是他住院这么久,无论如何也想想办法把他送到高三去高考,这样才能上大学,只是这个过程又是一笔夸张的消费。
还有林淮扬的钱……
想起自己上次跟陆战勋借钱,对方的决绝,她不可能再去找他借钱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工作。
有些着急的等陆战勋回来,耐着性子等他吃完饭,然后才去书房找他。
陆战勋看到她竟然还敢来找自己,挑眉冷声问,“什么事?”
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他此刻心情依旧不好,只能咬着牙鼓起勇气问,“你上次说安排医院的事……我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实习?”
“这么着急想干什么?”
“我弟弟出院了,我想让他重新开始上学,现在我只能工作赚钱。”她如实回答。
陆战勋垂眸看了一眼手边的文件,其中一份就是医院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张的报告。
但是再看在他面前垂头柔顺的苏绵,以及那张脸,他沉声声音开口,“过两天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