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亿?奶奶的,她怎么不去抢?”
苏澈嘴角直抽抽。
老四看过信后,叹息道:“苏公子,钱不是重点,星辰阁与死人丘一向不参与江湖争霸,今次却为何大举出动,直指总舵?会不会是这姑娘弄错了?”
苏澈沉默片刻后摇摇头道:“弄错的概率不大,苏白虽然贪财,但也算靠谱。她的师傅飞鬼......南璃...”
“飞鬼?南璃?”老四疑惑道,“此二人有何关联?”
“没,没什么。”苏澈摇摇头,自己也只是怀疑飞鬼与南璃是同一个人,因为两人贪财的眼神实在是太像了,在这方面,苏白堪称完美继承。
顿了顿,苏车道:“总舵的事,我想咱们没必要操心,圣主应当也收到消息了。”
“哎,”老四叹息一声,“星辰阁与死人丘若果真大举出动,即便咱们此刻返回总舵,也无济于事,咱们的实力还是有些弱,只是,只是吕凝冰与付行舟二人,也都不在总舵......”
“与其想总舵的事,不如猜猜圣主派咱们来此的真正目的吧。”苏澈道,“可以确认的是,断魂子与第九圣子争夺之事,都是一个幌子。”
老四沉默片刻后道:“会不会与聂千仞、任玄松以及上官云雀有关?”
“总之,先从聂千仞身上调查吧,他已经率先由暗转明,其余人,咱们都还没有追查到消息。”
“让我来吧,”二姐起身道,“打听消息我在行。”
“可以,万事小心。”
......
虽然与聂千仞有短暂的接触,但苏澈对聂千仞的武功尚不清楚。
其次,聂千仞身后站着天剑山庄等一流门派,势力不弱,贸然与其冲突,属实不智。
四大剑主的死因,其实苏澈也非常好奇。
照道理来讲,想要悄无声息地除掉四大剑主,难度极大。
二姐去调查聂千仞,苏澈自然也不会闲着。
夜间,他与老四又来到了夜市。
依然是油炸蚂蚱的摊位。
只是摊主却换成了小姑娘。
苏澈见过她,似乎是摊主老头的孙女。
苏澈问道:“你爷爷呢?”
“病了。”少女熟练地将蚂蚱放入油锅里,头也不抬答道。
苏澈摸索着下巴,略有些戏谑道:“哪有诅咒自己爷爷的。”
少女抬起头,瞪了苏澈一眼,没好气道:“油炸蚂蚱,十文钱一串。”
“你咋还涨价了,算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来四串。”
付了帐,苏澈分给老四两串炸蚂蚱,问向少女道:“你们可曾打听到与聂千仞有关的消息?”
少女撇了苏澈一眼,不耐烦道:“聂千仞的消息都人尽皆知了,你问我干嘛,谁不知道聂千仞因为四大剑主的死正在大发雷霆,就连木渎城中的权贵都不想碰触他的霉头。”
“那敢为,你还知道其他魔门的消息吗?”
少女一愣,随后抬起头警惕地看着苏澈。
“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苏澈故作轻松道,“聂千仞是天剑山庄庄主的外甥,同时也是魔门的高手,他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少女冷哼一声:“哼,难道你还管人家的行踪不成?怎么,你和魔门有仇?你想报仇?看把你厉害的,你这种菜鸟,碰见魔门的高手,怕不是会被打出尿来。”
苏澈与老四同时扯了扯嘴角,老四道:“姑娘别误会,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少女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了转,朝东边努努嘴道:“我只能告诉你春风巷,花月楼。”
苏澈闻言下意识道:“那不是青楼么?我还去过一次。”
少女的脸蛋明显红了一下,嗔道:“登徒子。”
苏澈面色一正:“哪里话来,我去花月楼,也不过是探查此地的风情面貌罢了。”
少女显然不信,冷哼了一声。
苏澈抱了抱拳:“多谢姑娘提供消息,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姑奶奶燕霜影。”
“啥?”
“燕霜影!”
“燕双鹰?”
“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是燕子的燕,霜雪的霜,影子的影。”
苏澈一脸后怕的怪异样子,轻轻拍着胸膛,道:“可吓我一跳,算了算了,在下苏澈,叨扰燕姑娘,告辞。”
燕霜影黑着脸不满道:“你什么态度,哼,以后别来烦我,不然小心姑奶奶打落你的门牙。”
“不敢叨扰燕姑娘,告辞。”
苏澈冲燕霜影抱了抱拳,一路跑没了影子。
燕霜影摸了摸鼻头,心下狐疑,这货怎么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似被吓到了一样?难道他听说过我的名号?但没道理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爷爷闯荡呢。
“影儿。”
燕农拄着拐棍颤巍巍走了过来,燕霜影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右手搀着燕农的胳膊,道:“方才那个自称苏澈的光头又来了,向我打听魔门的情报。”
燕农目光一闪道:“此人来历蹊跷,我们的人,只打听到,他们一共九人,其余八人以光头苏澈为尊,但奇怪的是,他们当中有三人,入了城后,便不知所踪了。”
燕霜影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担忧道:“我将上官云雀的消息透漏给他们了。”
燕农看了自家孙女一眼,哈哈一笑道:“哈哈,莫要紧张,光头苏澈一行人俱是高手......”
燕霜影秀眉微蹙:“不对吧爷爷,我瞧光头的武功,最多也只是先天境界。”
“你看走了眼,”燕农叹息道,“爷爷我也看走了眼,到底是老了啊。我派小六子监视光头,小六子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可是,无论是光头苏澈,还是其下属,都能轻易甩开小六子。若不是对方无心惹事,小六子他们几个师兄弟,怕是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
“老头,来十串蚂蚱,不要辣。”
摊位前来了个虬髯大汉,点了三串蚂蚱,然后扔给了燕农一把铜钱。
燕农将炸好的蚂蚱递给虬髯大汉,大汉拿了蚂蚱便走。
燕农低头看向手中的铜钱,只见铜钱堆里还夹杂着一个褐色纸团。
燕农口中嚷嚷着‘走了好久的路,累了累了,坐下来歇会’。
他向后捎了捎,坐在了榕树下的石凳,榕树遮挡了月华,致使燕农的身子好似融入了黑暗之中,似消失了一般。
燕霜影耐不住性子,蹲下来悄悄问:“爷爷,是总舵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