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不枉我们潜伏数月。”
“瞧瞧咱们发现了什么!”
“这木渎城果然有问题。”
四人纷纷大笑道。
木渎老祖似因为方才的怒喝而伤了嗓子,又猛烈咳嗽一阵,他摸出一张黑色斯帕,擦去嘴角的唾液,声音嘶哑道:“那些不争气的后生,被跟踪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可惜啊可惜。”
“老东西,可惜什么?”
“虽然不清楚你在玩弄什么把戏,但不妨告诉你,我们乃是天剑山庄四大剑主。”
“木渎城已被我们少主看中,乖乖交出来,否则,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负隅顽抗,只会在魔门的铁骑之下化为飞灰!”
木渎老祖淡漠地看着四人,待四人话音落下,他情不自禁嗤笑道:“若是司空皓月与庆无极联手至此,我或许会忌惮三分,但你们,只会令我发笑。我活了一千三百岁,亲手击败过两任正气盟盟主,击杀的魔门魔头数不胜数,当年的步天阙,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天剑山庄四大剑主纷纷愣了一下,旋即都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
“不错,擒下他交给少主处置。”
‘呛’宝剑出鞘宛若龙吟。
天剑山庄以铸剑术闻名天下,神兵虽多,但却只有获得剑主的称号,才配使用天剑山庄的神兵。
四人手中之剑,皆非凡品,乃是有价无市的宝剑。
四人同时出手,从四个刁钻的角度攻击木渎老祖。
木渎老祖不闪不避,张开如枯骨的手掌,朝四人手中的神兵抓去。
“找死,竟然敢徒手抓神兵!”
“狂妄!”
四人见木渎老祖如此托大,又怒又喜,他们已料到敌人不弱,却没料到敌人如此托大。
能够徒手接下剑主手中神剑的武者,普天之下只有雷音寺了禅大法师。
他将护体神功修行到了极致,纵然是天剑山庄倾尽全力所锻造的神兵,在了禅大法师面前,仍然不够锋利。
可眼前这名行将就寝的老者,四大剑主可不认为,他拥有了禅大法师那样的实力。
然而下一刻,四人面色大变。
只见木渎老祖的肉掌一下子抓住了他们的兵器,同时用力一拧,那四把神兵,便变成了麻花。
“桀桀桀~~”木渎老祖松开手讥笑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若有本事从我手下逃走,便记住今天的教训,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四人都露出恐惧之色,不约而同向外逃去!
木渎老祖不慌不忙向前探掌,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命中一人的后心,只听一声轰鸣,那人的胸膛直接炸开,当场毙命。
其余三人见此被吓得面如土色,心脏狂跳。
天剑山庄四大剑主,每一人都有凝胎巅峰的实力,四人皆手持神兵,他们自信自己四人联手之下,即便是面对司空皓月也有一战之力,可面对眼前的老头,却令他们有一种蚍蜉撼树的无力之感。
“桀桀桀~~”木渎老祖狞笑道,“太弱了,你们比司空皓月、庆无极那两个小娃娃弱太多了,谁给你们的胆量,冒犯本老祖!”
他说着,身形一晃,原地消失,诡异地出现在了门口,堵住了三人的退路。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剑山庄不会放过你的!”
“魔门大军很快就到,木渎城必将被夷为平地!”
三人心惊胆战,纷纷声厉内荏地叫嚣起来,企图用天剑山庄与魔门的名头,让木渎老祖忌惮。
木渎老祖不为所动,自言自语起来:“你们既然与魔门有关,出现在此地,足以证明,司空皓月与庆无极准备收网了,本老祖也该活动活动了。”
三人早已被吓破了胆,没有注意到木渎老祖的话,但即便注意到,他们也不会认为,庆无极与司空皓月这两个死对头会合作。
“死吧!”
下一刻,那只如同枯骨一般的手掌,再度探来。
......
“哎...”
医馆。
老七不停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例千古难见的疑难杂症,就这么没了,哎...”
他的样子,简直跟丢了八千万银票一样。
老四道:“王勇被李家带走,咱们以王勇医师的身份,登门询问王勇的下落,也算合情合理。其次,他的父母也在咱们医馆,可以让他的父母去,李家应当不会为难两个普通人吧。”
老七的脸上立马露出喜色,看向苏澈,这件事儿,只有苏澈点头,他才能动身。
苏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着道:“支援王家的几大家族,为了王勇不惜大打出手,最后李家家主技高一筹,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对劲。或者说,整件事的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去李家探探口风也可以。”
老四起身道:“我陪老七走一趟吧,老七自己去我不放心。”
“好。”苏澈点了点头。
次日傍晚,老七与老四动身前往李家,苏澈则一个人去了夜市。
“两串油炸蚂蚱。”
苏澈冲老头伸出两根手指,卖油炸蚂蚱的老头见来人又是苏澈,脸色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熟练地拿起蚂蚱串,放入油锅。
“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苏澈口中咀嚼着油炸蚂蚱,含糊不清地问道。
“老头子我叫燕农,敢问阁下是谁?”
苏澈神色一正,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苏澈。”
自称燕农的老人愣了一下,旋即脸色古怪道:“你莫不是诓我?”
“我为何要诓你?”
“世人谁不知道,魔门苏澈苏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反观阁下,面目可憎,光头秃顶......”
苏澈嘴角咧了咧,道:“我是泰州城来的商人,与魔门苏澈同名同姓。”
“原来如此,可阁下的武功,似乎也不弱于魔门苏澈。”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苏澈笑了笑道,“燕前辈,晚辈向您打听个事儿。”
“你问吧,我在木渎城生活了七十年,只要是与木渎城有关的事,我都略知一二。”
“阁下听说了王家的惨案没有?”
“听说了,”燕农拨弄着油锅里的蚂蚱,“不过老头子我奉劝你一句话,闲事莫管,当心引火烧身。”
“王勇的病千古罕见,我开医馆的,看到这种病例,说什么也要探究一番,若能青史留名,岂不美哉。可王勇被李家带走,生死不知,着实可惜。”
“不知阁下,对王勇的病,有何见解?”
“我不是说过了吗?王勇那是自个儿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