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威望以及个人的势力,也是苏澈最头疼的地方。
其实,历小寒第九圣女的位置,是庆无极以蛮横的姿态,强行让她坐上去的,完全可以说是得位不正。
当年她还是个小豆丁,哪有属于她得势力。
而现如今,聚集在第九峰,以历小寒马首是瞻的,全都是从五湖四海间过来的,要么是避难,要么是逃荒,总之没有哪怕一个人,能够撑撑场面。
历小寒手中的几个商行,还是付行舟与圣主赠送给她的,若不然,她连一文钱都不会有。
不夸张地说,第九峰完全靠自己撑着。
“我进入圣教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够一年,上哪拉拢一个足以与一流门派天剑山庄抗衡的势力?”苏澈无比头疼,“看宗卷上说,争夺圣子圣女的位置,到最后必然要一决胜负,通常都是五战三胜的规则。只有把人打怕了,才能堵住悠悠之口。然后圣主才会考虑让胜利者继承圣子圣女之位置。”
谢兴怀道:“苏公子天赋冠绝古今,只要能胜出,我想第九圣子的位置,必定十拿九稳。”
“我知道...”苏澈微微摇头,谢兴怀不知道的是,恰恰是圣主让他争夺第九圣子之位,如果最终自己胜出,圣主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可我不可能一打五,无论是常青的亲传弟子上官云雀,还是聂千仞,都不是泛泛之辈......”
谢兴怀呵呵笑道:“此事不难。”
“不难?”
“不错,”谢兴怀点点头,继续道:“苏公子莫不是忘了,道门无衣居士的遗体,是您帮他们寻回来的。”
“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苏澈有些惊讶。
谢兴怀道:“江湖是个小地方,藏不住事情。能够对苏公子产生威胁的,无外乎任玄松、聂千仞、上官云雀三人。苏公子若拉道门下水,咳咳,若是能得到道门的支持,由道门出面,以道门的底蕴,帮苏公子胜一场,并不困难。然后,苏公子亲自下场,对任玄松,再胜一场。苏公子,您只需要再寻找一方势力出面,击败上官云雀或者聂千仞必能取得胜利。”
苏澈闻言未置可否,道门淡然世外,极少插手圣教或正气盟的纷争,当年的无衣居士,只是一个个别例子。
而如今道门的掌门人还真居士,性子则更加淡漠,他帮助付行舟一行人对付龙星月,也只是为无衣居士报仇罢了。
所以,苏澈对道门会不会帮自己,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抱着万一的心态,他还是起草了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到道门......”苏澈将封好的信递给谢兴怀,谢兴怀接住,转身打算将信寄出去时,苏澈喊道,“等等,信索性写了,就多写几封吧。”
他拿起纸笔,笔走飞龙,又给中州京家、魏国皇室、不夜城城主宋子晋,一流势力,苏澈也只这三家相识,并且关系还不错。
但他们愿不愿意帮自己,从而介入圣教内部斗争,苏澈不敢保证,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将这些信尽快寄出去,记得不要让常青一派的人截获。”苏澈将这些信交给谢兴怀后,叮嘱道。
“苏公子尽管放心。”谢兴怀将四封信贴身收好,最后朝苏澈抱了抱拳,转身迅速离去。
谢兴怀走后,苏澈在书架上开始寻找与聂千仞、任玄松、上官云雀有关的宗卷。
无相堂乃是驻扎在南州福州城地带的堂口,总督中州福州城地带的所有事务,可谓权力极大,下设十二香堂,任玄松为第一香主,实力最强,仅次于无相堂堂主。
想要争夺圣子之位,要先向庆无极奏请,当然,这一环节,苏澈自然可以省略了。
而任玄松的请命文书,就在紫气阁之中,被苏澈给翻了出来。
文书上净是些假大空的话,苏澈有些失望,扔了文书,又将与任玄松有关的任务宗卷翻找了出来。
苏澈纵观任与任玄松有关的所有宗卷中,任玄松的战绩并不漂亮,甚至败多胜少。
可苏澈在任务宗卷之中,却看到此人的意志极其坚韧,颇有百折不挠的精神,简而言之,这个人头很铁,就算任务失败了,也不会轻易放弃。
这是个难缠的角色,同时,他似乎与南疆蛊神门有较大的仇怨,接了很多与南疆蛊神派有关的任务,但大多以失败告终。
任玄松本人,目前还在赶往圣教总舵的路上。
苏澈放下任玄松的宗卷,又找出聂千仞的宗卷。
与此人有关的任务宗卷,大多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也看不出此人的性格。
苏澈只好放下,转而又开始寻找上官云雀有关的任务宗卷,只是可惜,直到深夜,他也只在茫茫书海之中,找到了两份与上官云雀有关的宗卷。
上官云雀乃是常青的爱徒,就算一次任务都不接,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而且,这两个任务,还都是押送各路奉银的轻松差事,奉银其实就是保护费。
放眼天下,有几个敢劫魔门的保护费?
所以这种差事,其实就是游山玩水。
苏澈有些失望,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暗沉沉一片,见此,苏澈便匆匆收拾了一番,起身打算离开。
谢兴怀在门口等候,见苏澈出来后,起身抱拳道:“苏公子,信已被我亲信送走,尽管放心吧。”
苏澈有些意外:“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兴怀笑了笑道:“老朽见苏澈阅览宗卷极为认真,便没有打扰,怎样,可有收获?”
苏澈微微摇头。
谢兴怀道:“老朽会尽快将聂千仞、上官云雀、任玄松的近况以及情报整理,送到公子手上,请公子放心。”
“如此多谢。”苏澈抱了抱拳,道了声谢,“天色暗了,谢前辈告辞。”
二人各回各家。
苏澈路过鱼龙堂时,忽然眉头微皱,看向武晴空府邸的方向,那里传来轻微的打斗声。
“有人袭击武晴空?”
“谁敢在圣教总舵,袭击一名堂主?”
苏澈一时有些好奇,这里可是圣教总舵,在圣教总舵袭击一方堂主,不纯粹找死么。
他施展轻功,蹑手蹑脚来到武晴空的府邸,扒着墙头向内望去,顿时看到武晴空在与魔师苏倾念争夺一个鲜红色的发簪。
“哼,这是无衣送给为师的!”
“一派胡言,明明是我送给无衣的,将发簪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