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哀与旁人不同？
破案了，这人确实在暗中窥探她多次。
后背有些发麻，可惜修仙界没有隐私法，只有实力强拳头硬。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既是外来者，我担心你重蹈前人覆辙，多关注些也无可厚非。”青行说着略有些无奈：“只是如今才发现，你确实在一心一意修仙。”
陈琢眨了眨干涸的眼睛：“前辈真是心系苍生，这么担心我是个祸害。”
“苍生？苍生与我有何干系。”青行摇摇头：“不过是为了能有一处清净之地罢了。”
“前辈深不可测，晚辈斗胆一问，这方世界，可有天道，可有所谓的天命之女？”
“...天道不可言，可言者不是天道。”青行的回答很古板。
陈琢沉默许久，又是谜语人回答。
“至于天命之女，不过是修士对气运最甚者的称呼罢了，两虎况且还有一争，何谈什么天命之子之女，二者间斗争无可避免，那最后的胜利者，不过是物竞天择的优胜者罢了。”青行回答问题时，眉头紧皱。
“...”陈琢眼睛一亮，她被青行的解释震惊到了。
这般看来，天道更像是无情的规则。
而所谓的主角，不过是气运最甚者罢了，旁人同样有机会取而代之。
“怎么，你想当天命之女？”
“不，我怕成为炮灰。”陈琢说的是实话。
按照常理，修仙界的主角是最惨的，要经历种种磨砺才能走到最后。
她不要当什么天命之女，她只想好好修仙。
若非修炼需要资源，她早就躲进某处深山一直闭门不出，直到修炼到化神期，一举飞升了。
青行却表情疑惑：“炮灰，那是何物？”
炮灰便是死于不明aoe的可怜人。
“炮灰...算是惨死之人，去争天命之女的名头还不如好好修仙，早日飞升。”
“没想到，看上去是个傻的，心中倒是通透。”青行满意笑了笑：“争那虚无缥缈的名头，不如一心求道，少惹麻烦，好了，就此别过吧。”
青行走了两步，又摆摆手：“不过凭你惹麻烦的本事，再见想必也不远。”
陈琢看着青行的背影，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今日那祭坛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么诡异的地方，修真界的各处典籍中竟都没有记载，难道又是上古遗迹？
“雷灵，你有什么头绪...”
陈琢想呼唤雷灵，这才想起，她与雷灵早已切断意识连接。
低头看了看，雷团上下漂浮着：“总算想起我来了。”
陈琢笑了笑，一言不发地伸出了自己的一丝神识，与雷灵再次缔结契约。
雷灵似乎比陈琢还要着急，化作一道雷光便进了陈琢识海内。
双方神识皆是开放状态，契约一瞬间便结成了。
雷灵的声音再一次在陈琢脑海中响了起来。
“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陈琢点点头，那祭坛为何偏要针对她与雷灵，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与沧澜界没什么缘分，也没什么因果，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她。
那就只可能是雷灵与那祭坛有些联系了。
“祭坛中之人，是从前巫妖族的女王，也是除你之外的另一位外来者。”
陈琢一懵：“巫妖族？另一位外来者？”
“是，但我现在只能想起她的身份，记不起太多。”雷灵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凝重：“但那座祭坛，那座祭坛...”
“那座祭坛？”
“那座祭坛，似乎，是为复活某人而建造。”雷灵说着语气有些颤抖。
“那位外来者后来死了么？”
雷灵肯定点了点头：“我想，那座祭坛，或许便是为了复活她而建，这样的祭坛，沧澜界各地怕是还有不少。”
“居然是这样...”
“她不是魔，行事手段却与魔无异，而且...”雷灵说着，看向陈琢：“而且她若是复活成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啊？”陈琢又是一懵：“为什么，我与她似乎没仇？”
“虽然旁的事我不记得了，但巫妖族女王曾没有理由不计代价杀了不少人，而那些人都有一个特征，那便是外来者，或是来自异界之人。”
陈琢倒吸一口冷气，这什么反派剧本。
巫妖族女王？
她想起先前在祭坛中听到的那句话。
“凭什么她才是天命之女，我才是！”
这句话放到现在，结合雷灵所言，倒是愈发真实起来。
她要是个懂行的，那便知魂穿之人，重生之人，或是来自异界之人，大概率便是手握剧本的大气运者。
若是不斩草除根，日后必会成长起来。
她不计代价地杀这些人，难道是害怕自己会被取而代之？...
如今看来，她的做法似乎确实在某一时期很管用。
“今日的祭坛毁掉了，可会对她的复活计划有阻碍？”陈琢突然想起这点。
“或许会有，但类似的祭坛，至少有九九八十一座...”雷灵叹了口气。
陈琢扶额，她头有些疼：“嘶。”
“也许是我记错了。”雷灵忽又开口。
陈琢松了口气，对嘛，这般诡异的祭坛若是有九十一座，汇聚起的力量可太可怕了。
“也有可能是九百九十一座。”
“......”
“咳，你怎么，不说话？”
陈琢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皱起眉，半晌后：“我在算，离开沧澜界的可能有多大。”
“努力修炼到化神期？然后就能踏碎虚空了。”雷灵真诚建议道：“不过等到你修炼到化神期，那人没准已经复活成功了，所以还是先解决祭坛之事比较实在，她的实力绝对比化神要强。”
“雷灵，你好像聪明了不少。”陈琢捂脸，她有些无力。
但是一座祭坛便险些要了她的命，还去摧毁？
说是她主动去献祭加快巫妖女王复活的还差不多。
“哼，器灵也是会成长的。”
“成长的很好，下次别长了。”陈琢叹气。
“对了！今天拎着我的那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出手毁掉了祭坛。”
陈琢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