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
孙老爷子十分疑惑。
我想了想,解释道:
“一片土地,跟人的身体是一个道理,人身上有有筋脉,山川河之下也有地脉。”
“这我知道,我疑惑的是要怎么从地脉的角度来解李半仙留下来的这个局。”孙老爷子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就有些难度了。
因为我昨晚也只是有点头绪,并没有深入的细想。
思考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为孙老爷子解释。
就拿我们之前去的那个金蟾献宝穴来说,就有地脉的存在。
或者说,绝大多数的风水宝穴。
都是存在于地脉之上的。
没有地脉,就没有可以养其他东西的条件。
行当里,称之为“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死玉棺材,就是埋葬在地脉交汇的地方。
金蟾献宝穴为水脉,方家底下,很可能有带着“火气”的地脉。
第三条地脉,我暂时不知道也猜测不到是什么。
但我估计,只要我开启了第三个棺材。
三处地脉同时交汇。
那死玉棺材,就能开启。
说完,孙老爷子连连点头。
“你小子的风水术,比李半仙差不了多少啊。”
文言,我赶忙摇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想追上我先生的水平,少说也得要个四五十年。”
说实话,孙老爷子拿我跟先生比。
真是抬举我了。
别的不说,单说先生布下来的这个局。
就不是我的水平和智商能搞出来的。
光是破局,就差点好几次没命……
旁边,许龙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他觉得我很厉害。
说完地脉的事情,我还有事情要向孙老爷子交代。
“孙老,您跟我来。”
说着,我就把孙老爷子带到了绷带男的那间屋子。
看到绷带男的瞬间,孙老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帮的你?”
“嗯。”
我点点头:“这次能干掉老胡,绷带兄功不可没。”
“什么绷带兄?”
孙老爷子瞥了我一眼:“他叫周兴,打小就跟我学本事了,真要算起来,他是你的师兄。”
说着,孙老爷子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这小子,把我的拳脚功夫学了八成,居然还受这么重的伤。”
我在旁边,听得那叫一个羞愧。
本来,周兴都已经重创老胡了。
如果不是我那一撬棍的话,周兴根本就没有受伤的机会。
想了想,我把事实说了出来。
才说完,孙老爷子就狠狠地打量了我一眼。
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
丢脸。
我老脸一红,闭口不言。
“行了,好好养伤,阴山派那边我会派人去查他们的行踪,等你伤势好一些之后,咱们就去把那死玉棺材给开了。”
孙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又离开了许家。
他告诉我,他要去方家一趟。
验证一下我说的三条地脉,是否成立。
有人帮我把活儿干了,我自然乐得清静。
回到房间,开始躺尸养伤。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便是两天过去,我手腕上的伤势虽然好了一些。
但依旧用不上力。
孙老爷子那边,也核实了方家的地下,确实有地脉存在。
我和孙老爷子一合计,先不管死玉棺材。
先去这临安城中最高的一座山,看看整个临安城的风水走势再说。
说干就干。
我和孙老爷子,加上小司机冯凝月,马上朝着临安城东边进发。
临安城的地势不算太好,四面环山,中间像是一个大盆似的。
其中,临安城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就是东边的盘龙山。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人便来到了这盘龙山的山脚。
这儿树木苍翠,生气极重。
抬眼一看,山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
幸好的是,这盘龙山已经有了人为干涉的痕迹。
我们的面前,就是一条青石板搭成的阶梯。
又看了一眼山峰,我深吸了一口气。
“走吧。”
话音落,我们三人开始登山。
老话儿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但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所有场景。
比如现在。
山实在是太高。
我们爬了整整三个小时,都才勉强到山顶的范畴。
距离真正的山顶,起码还得再往上爬一个半小时左右。
但这时候,冯凝月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
我也喘着粗气,减缓了速度。
就孙老爷子一人,看着面色憔悴。
但脸不红,气也不虚。
别说累了,就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他淡淡地瞥了我们俩一眼,丢下一句“还得练”后,继续往上进发。
看着孙老爷子的背影,我也不着急往上爬。
反正这又不是比赛,无论谁先登顶。
都得等其他人。
我不如先等等冯凝月,休息一下再上。
可冯凝月这妮子,实在是太过要强了。
才休息了三分钟不到,她就顶着一脸不服输的表情。
开始出发。
而我,大气都没喘匀。
……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三人,终于在山顶聚首。
这山顶树木苍翠,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
十分凉快。
才休息了一小会儿,孙老爷子就催促道:
“再休息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闻言,我赶紧起身跟着孙老爷子去到一处悬崖边上。
往下一看,整个临安城尽收眼底。
但我要看的不是这个。
我双眼一凝,便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雾气。
飘在临安城上空。
这些雾气,就像是人体身上的脉络一般。
有条有理。
这些东西,叫做气脉。
是地脉的表现之一。
四处搜寻了一番,我便找到了金蟾献宝穴和方家的位置。
同时,也看到了对应的气脉。
两条气脉,都流向了临安城的中心。
也就是昆都酒楼的位置。
看到这儿,我尝试着以昆都酒楼为中心,搜寻第三条气脉的位置。
但气脉颜色实在太淡,若隐若现的。
根本就看不清。
无奈,我只能从包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蝙蝠血。
将这略微带着腥臭味儿的血液,均匀地涂抹在眼眶周围。
旁边,冯凝月见此,很是不解地问道:
“孙老,小白这是在干什么?”
孙老爷子还没开口,我便回答道:
“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