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风水穴,说白了不过两个作用。
要么养尸,要么养气。
但无论哪一种,只要是大穴名穴,里面的东西都肯定不简单。
取了这么好一个风水穴的镇物,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肇事者?
“有这么严重吗?”唐杰闻言,试探着问我。
“你说呢?”我反问一声。
这金蟾咬棺,上面并没有带东西。
真正在唐杰家闹事的,极有可能是棺材里面的东西。
要是我帮忙把那东西给收了的话,不就等于亲手毁了金蟾献宝穴吗?
我倒不是觉得,这种好风水穴不能毁。
而是这种风水大穴,必然有什么禁制。
如果贸然毁了穴,极有可能受到反噬。
到时候,我可能连一个月都活不了。
“行了唐老板,你联系一下那对夫妻,明天一早我们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着,把金蟾咬棺递了回去。
唐杰见状,扭扭捏捏不敢伸手来接。
我也不惯着他,直接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
“放心,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平安无事度过今晚。”
现在,风水穴还在,只是遭到了破坏。
唐杰拿着这镇物一天,不碍事,顶多就是睡不好而已。
听到我的话,唐杰胆子也大了许多。
他接过金蟾咬棺,恭敬道:
“那就请白先生指示了。”
“别把这玩意儿丢屋里,最好是放在店里,一晚上的时间,最多影响到你的生意几天。”
说到这儿,我故意顿了顿:
“当然,如果你肯请香点蜡,多说几句好话的话,也许生意都不会受到影响。”
这金蟾献宝穴的主人,没有直接对唐杰下死手。
就说明棺材的主人还是讲理的。
只要唐杰按照我说的做,棺材的主人想必也不会为难他。
“好,谢谢白先生。”
我说完,唐杰恭敬地对我鞠了个躬,才把金蟾咬棺给包了起来,告别众人。
唐杰走后,许龙也乖乖退出了客厅。
一时间,客厅里又只剩我和孙老爷子两人。
“小子,你对风水这方面很熟?”孙老爷子歪着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算熟,先生只教了我一些皮毛,都是开棺能用得上的那种。”
自古以来,生死殡葬和风水堪舆都是分不开的。
先生告诉过我,要想吃上开棺的这碗饭,我就得多了解风水相关的知识。
一来二去,我就懂了一些了。
“得。”听到我的回答,孙老爷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是真不知道,李半仙有多厉害。”
说着,孙老爷子当即起身,回了房间。
客厅没有了人,我也没什么可待的了。
摸了摸白狼的大脑袋,我也回了房间。
明天的行动,很有可能是一场硬仗,得养足精神才行。
一夜无话,日出东方。
来叫我起床的人,还是冯凝月。
准确的说,还有白狼。
冯凝月还是一身休闲装,还是搂着一双大白腿,还是那么好看。
她旁边的白狼,仔细看的话也能从中发现这么一丝可爱。
这画面,一人一狼,很是和谐。
我知道今天有事情要办,所以没让冯凝月多喊,便起床前往客厅。
路上,冯凝月一边撸着白狼,一边问我,白狼叫什么名字。
我想都没想,直接让她给白狼起个名字就行。
我没啥文凭,拽不出好听的词儿来。
要真让我起的话,都轮不到富贵、旺财这种俗到家的贱名了。
那必然是什么铁蛋、二柱子什么的。
没办法,谁让这些名字足够霸气呢?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冯凝月突然停下了身形。
她蹲在白狼面前,轻轻抚摸着白狼的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就叫它白笙吧?”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叫什么我都无所谓。
不过,冯凝月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给白狼起了这么一个名儿以后,我看白狼都感觉顺眼了许多。
“走吧白笙。”
冯凝月又拍了拍白狼的头,随后和我一同去往客厅。
去到客厅,我才准备用餐。
许龙就接到了唐杰的电话。
唐杰告诉他,人是找到了,但是出了点状况。
需要我们马上过去。
闻言,我和孙老爷子还有司机冯凝月,赶紧动身。
当然,近几日的出门都少不了已经有了名字的白狼。
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便到了也算是城内闹市的一家古董行门口。
店名叫典雅居。
定眼一看,这店面不大,但里面摆着的家伙,似乎是有些东西的。
不说别的,就拿我看到的那几个瓶子而言,应该都是真家伙。
只是不怎么值钱就是了。
正当我打量着店里的时候,唐杰正好出门迎接。
他出了门,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周围一番,才把我们接进店里。
“白先生,孙老爷子,人我请过来了,二位请跟我来。”
说着,唐杰走进里屋,我们紧随其后。
才进门,我就看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农村妇女,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
她靠在墙角,浑身颤抖,像是在躲什么东西似的,明明已经没有躲的空间了,却还在往墙角钻。
见此情形,我的眉头马上皱起。
“唐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唐杰清了清嗓子,马上解释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唐杰就已经出发,在临安城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打听卖给他金蟾咬棺的这对夫妻。
几经周折之后,终于让他打听到了。
等他去到这对夫妻家的时候,这女人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最诡异的是,和女人一起卖东西的那个汉子,已经死在了家里。
浑身都是咬痕和野兽的爪痕。
唐杰说到这儿,我也明白了。
这位大姐应该是被活生生吓成这样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把她吓成这样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我开口尝试跟她沟通。
“大姐,您有看到什么吗?”
话音未落,这大姐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满是惊恐地继续往墙角钻。
看来是沟通不了了。
就在我心里略微有些沮丧的时候,孙老爷子突然开口道:
“她的魂被吓掉了,你这么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闻言,我赶紧问道:
“那我们要怎么办?”
孙老爷子沉声应道:
“叫魂!”